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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入獄的不是韋益,而是誣告懷國公的沈家公子。
溫寧看他情緒激動,只得勸誡:“你有你爹在朝,理當不會有事。可阮思一無所知,你是要拖無辜之人下水麼?”
韋益旁觀良久,終是得意洋洋:“沈公子,你的證人似乎沒什麼用啊。”見沈暮垂頭不語,便與俞岫道,“俞大人,或許是韋某與這位沈公子往日有些過節,才鬧了這麼一樁。看在沈公子年少氣盛,韋某也不欲追究。不過,如此假案擾亂公堂,終歸有些不妥,是吧?”
俞岫何嘗看不出狀紙所書之真假,然堂下的阮思的確道不出一二,看來此案又將如同往日不了了之。此般確是可惜,但現時有更棘手的事。韋益此言分明是要他嚴懲沈暮,然而沈暮無過且是沈侍郎之子……這個韋益,是想一箭雙鵰?
然在沈暮心中,扳倒韋益是其次,向父親證明自己的實力才是重點。被溫寧這麼一鬧,只怕還得連累父親。沈暮如何能甘心?氣極之下,他認定溫寧另有所圖:“溫寧,你老實說,你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想今秋一試少我一個對手!”
溫寧知道他衝動,卻沒料到他的想法竟這般荒唐:“你想太多了。”
沈暮冷笑道:“是否想太多,你心裡明白!若我今日被定罪,三年內皆無應試資格!你就想趁這個機會光耀你溫家門楣!”
溫寧緊握雙拳,淡淡說道:“沈暮,冷靜一點。這次的事,是意外。”
韋益見狀,自是暗笑不已,想來日後那個成天義正言辭的兵部侍郎,定得矮他幾分。見俞岫仍在斟酌,隨意催促道:“俞大人,可有決斷?”
俞岫只得使用拖延策略:“沈暮是否以假案擾亂公堂,這尚未有定論,若即時判罪,恐怕有失公允。所以,先將他連同這位姑娘一同收押,待日後查清再斷。”
韋益微微一笑,他原本的目的也是如此而已。“也好。俞大人莫要貴人事忙,忘了此事。”
聽他們一來一回吵得勾心鬥角,阿音覺得自己無辜到極點,好在這個溫寧及時出現,說了幾句人話。問題是,弄了半天還是得吃牢飯,這完全是給阮思背黑鍋啊!
阿音垂頭喪氣,全無心情理會那個長臉男的誠摯問候。只聽耳邊有珠玉溫潤:“牢裡我會打點,你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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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令阿音崩潰的是,以前在拂月閣幹那些不見光的勾當,還能三過衙門而不入,如今這麼一下,倒是莫名其妙給送進來了。
望著昏暗潮溼的牢房,阿音心驚膽戰地端看自己的手指。對她而言,吃牢飯事小,夾手指事大。她怕疼。
不得不找些新奇事來分散恐懼,可這牢房能有什麼鬼新奇事?俗話說的好,牢房有三寶,蟑螂老鼠黴稻草。阿音蜷著身子,瞟向四周空蕩蕩的牢房,心說禹州的犯罪率真的好低啊。
“你現在倒有點像阮思了。”溫寧忽然出現在牢房外邊,他已經盯了她好一會兒。
“我、我本來就是阮思!”阿音壯了壯膽子,驀地起身,斜眼看他。
“你算了吧,都被我看出來了還嘴硬?”溫寧倚著牢門,輕哼道,“不過在這牢裡,你只能是阮思,如若不是,恐怕你活不到天黑。”
阿音一聽要命就怕了,勉勉強強算是活過來,如果就這麼死於牢獄之災,且不說丟人,這來來回回豈不是白折騰了?暫且從他話裡尋些指望:“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溫寧裝模作樣地掐指一算:“幾天。你也得給俞大人一點時間,讓他堵上韋益的嘴。”
阿音聽他說得如此坦然,適才發覺牢房邊上的獄卒全都不見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說過,我會打點。”溫寧看她還有點良心,便說道,“你乖乖在牢裡待著,有俞岫在,你出不了事。何況……我還有話想問你,這牢房可不是說那些的地方。”
“那個沈暮……”在阿音看來,他比韋益更難纏。
“他有他爹撐腰,比你安全多了。誰讓他回來也不說一聲,我連阻止的機會也沒有。”溫寧忽然把話停下,“你待著吧。我先走了。”
看他瀟灑走遠,阿音本想叫住他,卻見他搶先回了頭。
溫寧走回去,對她道:“我不管你是誰,但你必須清楚,你現在的身份是阮思,不要隨隨便便忽略這個身份。不論願與不願,阮思的所有,你必須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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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黃昏到入夜,阿音一直在想溫寧的話,大致也明白了些許意思。她是阮思,必須承擔阮思的所有,包括罪責。成為“阮思”已有半月,她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