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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漸漸明瞭這位阮思幹了些什麼。所謂目睹所有經過、韋益殺人,綜合起來的結果就是:韋益殺人被阮思看見了。如此想來,溫寧娶她又說了那些話,似乎也說得通了。
可惜還未想得透徹,阿音就被沈暮拖進了公堂。她頓時慌了神,心說這阮思是目擊證人沒有錯,但阮思已經死了,現在跪在公堂上的,根本是另一個一無所知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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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堂木一響,俞岫已在堂上坐正,而那位面色如豬肝的府尹則坐在一旁,指尖發抖。
聽俞岫言道:“沈暮訴懷國公韋益之殺人,道是上月二十之夜,懷國公於漪花閣殺害花魁芳兒,之後欲以一萬兩私了。而這位阮思則目睹他殺人全程,更險些被滅口,是嗎?”
沈暮作揖道:“是。學生為防有人以權謀私,加害於證人,便與同窗溫寧合計,將阮思藏於溫府,而學生則北上尋大人以遞上狀紙。”
俞岫目視低頭不語的“阮思”,見她面色發白:“阮姑娘,不必緊張。現有本御史在此,不論何人都無法加害於你。現在,你可將一切道出,好讓一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阿音完全嚇得不行,現在該是如何?說自己不是阮思,說自己什麼也沒看見?
沈暮看她默在一旁,有點焦急:“嫂子,你倒是說呀。那個韋益是怎麼用花瓶砸死芳兒,你不是就在門外嗎?還有韋益威脅你的事,只要說了,你和你的家人都會沒事的。”
“沈暮!”俞岫低喝一聲,以示提醒。在公堂上多言,本就是有罪,但看在他爹是兵部侍郎的份上,便是賣上一個人情。
“我、我……”阿音腦子裡一團亂麻,“我不知道。”
“什麼你不知道!那天晚上你還說得清清楚楚,說是韋益追殺你……”沈暮聽到俞岫清咳警告,只得放低音量,“嫂子,你到底在幹什麼!”
此時,一名年近不惑的中年男子踏入公堂,看他一身衣著首飾,已足夠在王都街頭買下一間鋪子。他捋著八字須,正聲道:“完全是血口噴人!你們無憑無據,也敢誣賴我韋益?”
俞岫身旁護衛道:“見到御史大人,為何不下跪!”
韋益上前一步,語氣囂張:“我是帝君親封的懷國公,我只需要跪帝君,其他人……呵呵。”他俯身望著那張蒼白麵色,“阮姑娘,你說啊。呵,我看你是膽子大了,叫人給你的那瓶東西,你是沒喝吧?”
依他說的判斷,那瓶東西估計就是那時手握的鶴頂紅。阿音頓覺對不起阮思,她分明聽話喝藥死了,也保全了家人,可哪裡知道出了借屍還魂這等破事。
沈暮在阿音耳邊道:“俞大人在此,你不用怕!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阿音額冒冷汗:“可是,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沈暮瞳孔微縮,韋益見了自是得意非常:“哈哈哈哈,沈公子,無中生有的事,你要阮姑娘怎麼說?你呀你,真該跟你爹學學,莫要年少氣盛,害人害己。”
“她的確不知道。不用逼她。”一襲書生白衣散落沈暮與阿音之間。
作者有話要說: 好冷的天,抱著暖水袋敲鍵盤~┰┰﹏┰┰
☆、「獄中劫」
溫寧本在杏林亭裡享用某人制作的午飯,忽聞自己老婆在書院門前被人拖走,自是追了上去,追到半途又聽聞御史俞岫入城,心中暗道不好,快步趕去,仍是遲了一步。若是此“阮思”非彼“阮思”,那他與沈暮之前的計劃,終究只能作廢。
沈暮瞪大雙眼,對溫寧輕描淡寫的言語感到難以置信:“你在說什麼?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若非如此,你又何必娶她?”
眼下眾目睽睽,委實難以說清,何況這件事,連溫寧自己也弄得不是很清楚,又如何能與沈暮解釋。暫且低聲道:“這其中出了些變故,容我稍候再說。現在的阮思的確記不清那天的事,你逼她也沒用。”
“豈會無用!當初你我是如何說的,難道要放棄這個機會?”沈暮與溫寧向來志同道合,對韋益之所作所為亦是同仇敵愾,他難以相信竟從溫寧口中聽到這番話。
“善惡到頭終有報,這次……怕是不行了。”溫寧擋在她身前,對沈暮道,“你剛回來,應是沒聽說。在我與她成婚當晚,她自殘尋死。頭撞到桌角,就在那個時候……”
“你在騙我!這是你與阮思說好的鬼話吧?哪有如此碰巧之事!溫寧,你是怕牽連溫家家業,所以才弄這麼一遭!我說的,可有錯?”沈暮深知這是孤注一擲的行為,若是此行不成,很有可能被韋益反咬一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