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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面泛桃花,發如檀墨,眼眸如含著一層水霧,便腦子發懵,激動得再顧不上其他了。
而陳文昊和崔伯言多年好友,審美的確有相似之處。他本是氣勢洶洶仗劍而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淺薇、半夏幾個怎麼攔都攔不住。待到進了此間,便生生轉了一副畫風,把好色鬼的作風暴露無遺,腳紮在地上就如同生了根似的,眼睛也似看直了。
本宮雖然不怕人看,但他的目光實在太有侵略性,看得本宮頗不舒服。於是順手拿起旁邊的一個茶杯,狠狠向他砸了過去:“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入浴啊!不要臉!”
陳文昊避身躲過,伸手一抓,便將那個茶杯撈在手中。他低頭看了那個杯子片刻,突然間沉聲說道:“朕在主殿,等你出來。”聲音裡微微帶了些沙啞。
“幹什麼?什麼事情?”我大聲嚷嚷著。
陳文昊步履匆匆,竟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姿勢:“你敢不出來試試!”臨出門的時候,卻被門檻絆了一絆,差點跌倒。
本公主再也掌不住,不由得大笑起來。
的確,眼下陳文昊是一國之君,得眾臣之心,生殺予奪,只不過是眨一眨眼的事情,饒是本公主,也沒有膽子敢把他的話真個不當一回事,但是卻並不代表著,本宮就沒有膽量,要他好好等上一回。
一個時辰後,本公主梳妝打扮停當,由淺薇扶著,緩緩來到了飛星殿的正殿,尚未進門便遠遠看到,陳文昊正在低頭把玩先前的那個茶杯,看一看,嗅一嗅,又叫旁邊的素問給他添了一杯水,湊到唇邊。
本公主看在眼裡,心中卻是一陣惡寒,再顧不上其他,三步並作兩步,進了房門,徑直行到陳文昊跟前,劈手就把那杯子奪了下來,連杯子帶水一起,遠遠扔了出去。
“哪裡來的怪毛病?人家剛剛喝過水的杯子,你在這裡做什麼?”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道。
陳文昊面上一紅,卻未顯慌亂:“是嗎?朕還以為,你是專程送個杯子過來,請朕吃茶的。居然敢拿剛剛用過的湊數,你好大的膽子!”
我怒極反笑:“本宮浸浴之時,自然要喝些茶水,調理肺腑。這是極好的美容養生之法。這個杯子既然在浴桶旁邊,自然是本宮喝過的,這是一眼便看明白的事。你不顧婢女阻攔,擅闖浴房,本宮忍無可忍,才拿杯子砸你。怎會拿這個請你吃茶!”
陳文昊不動聲色:“這是極好的美容養生之法嗎?朕倒是第一次聽說。”
本公主此時卻非刻意做戲,實在是被陳文昊的無恥和變態嚇到了。見他想粉飾太平,把大事化了,小事化無,便更加生氣,竟有幾分不依不饒的姿態:“你無恥!你變態!你……你怎敢輕浮至此!”
“輕浮?”似乎是被罵到了痛處,陳文昊不高興了,“蕭夕月,若論輕浮,世上有誰比得過你?”
他狠狠盯著我看,一副要一五一十清算的樣子。我突然間就想起他是有偷窺嫌疑的,先前我和崔伯言、楚少銘的舊事不知道被他看到了多少。於是心中暗自一個哆嗦,便不敢再多說了。
陳文昊見本公主認慫,這才覺得臉上有了光彩,漸漸緩和了語氣,道:“朕昔日在漠北大營時,日曬風吹,有的時候千里追擊敵軍,整整幾天,喝不上一口水也是有的。那時莫說和人共用水囊,便是和牲口共飲,又有何妨?如今你服侍朕不周,先是叫朕等了這麼久,又誤用了杯子,這也不是什麼大過錯。朕既然不予追究,你便該往廟裡上一柱好香,謝天謝地了,此時不依不饒,難道是嫌朕沒有重罰你嗎?”
陳文昊原本就生得俊朗,高鼻薄唇,劍眉星目,輪廓甚是分明。待到他說起昔年漠北大營之事,神情認真,目光炯炯,更有幾分懾人的光彩。不知道怎麼的,本公主透過他,竟恍恍惚惚地看到幾絲陳睿晟的影子。於是惡寒之心盡去,愧疚之心便起,原本是想好了一長段的話要教訓他的,此時居然覺得全然說不出口了。
陳文昊見本公主一副低頭認錯的模樣,更覺滿意,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道:“你剛剛沐浴,只恐身上無力。來,坐下來慢慢說。”
本公主才不會坐在他旁邊,平白弱了氣勢去。於是向靈樞打了個眼色,靈樞就很貼心的和半夏打了一個眼色,兩個人一起將一把紫檀木椅子搬了過來,服侍本公主坐下,又倒了一杯熱茶。本宮一邊喝茶,一邊一臉警惕地望著陳文昊。
陳文昊見我這副模樣,反而笑了起來。他一招手,素問也依樣給他拿了一個杯子,添了茶。他將茶盞捧在手上,不去喝它,只半掀開杯蓋,看那杯中的茶葉糾纏在一起浮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