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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皇后娘娘王婉瑜大駕光臨,前來為夫君鳴不平,向本宮大肆問罪。
王婉瑜問罪的方法倒也獨特,只是柔柔地問候了幾句,又道:“聽聞妹妹癸水不調,積氣鬱肝,本宮便喚了太醫院幾個精於此道的太醫,前來為妹妹診治一番。”
我不答,依她所言伸出手臂,大大方方給他們診脈。翻來覆去折騰了好一陣子後,屋子裡又安靜了下來。
“淺薇,去,打探點訊息,看看這些太醫,究竟醫術如何。”我暗中吩咐道。
淺薇果然出去了好一陣子,回來時候卻是紅著一雙眼睛:“太醫們皆說您早年失於調養,已被虎狼之藥損了肝腎,只怕……只怕……”
“只怕再難有子嗣了,是也不是?”我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淺薇只低低哭泣不說話,我便知道,只怕情況還要嚴重許多。靈樞和素問畢竟所學有限,並非婦科聖手,她們戲謔似的嘲笑本公主一身是病,一語成讖。
“公主,可是……可是九年前……那次?”淺薇拭乾了眼淚,抬起頭來問我。
☆、今日因
“我只想知道王婉瑜此刻,臉上究竟是何等表情。”我向著淺薇說道。
淺薇驚訝地睜大眼睛:“公主此刻還有心思問這個?”
畢竟拗不過我,命靈樞、素問二人守門,悄悄地帶我進了密道。
王婉瑜畢竟入住後宮日子尚淺,不明白便是摒退所有宮人,有心人仍有無數的法子,偷窺他們談話,因此她竟然把本公主這飛星殿的正殿當做主場一般,便在此與太醫們密議。
當淺薇帶著我潛入密道,撥開通風孔旁的機關,沿著小縫向外望去,便可見王婉瑜一張秀致溫婉的臉。
此刻王婉瑜臉上的神情不知是憐憫抑或慶幸,只聽得她蹙眉問道:“幾位大人皆是婦科聖手,莫非果真無力迴天?”
有一年長的醫者回稟道:“蕭氏生機皆斷,想要枯木逢春,梅開二度,難啊!”
又有一醫者道:“究其病源,根子雖在先天,然九年前亦是關鍵。若是能知她九年前究竟吃了何藥,分量幾許,只怕還有轉機。”
“無非是紅花、麝香、夾竹桃諸物,亦有十幾味輔藥相佐。分量大抵一錢至幾錢,事久年深,哪裡記得清楚?”突然之間,陳文昊的聲音響起。他臉色鐵青,周圍只得李福成一個小太監跟隨,顯然對他十分的倚重。
眾人見他來都是一驚,紛紛作禮拜見。淺薇見他到了飛星殿,便要拉我回轉,我卻衝她擺了擺手。
本公主回房且不急在這一時。我料定了陳文昊在此間,尚有一番波瀾。
便聽得陳文昊開言問道:“你們口口聲聲說她九年前誤飲虎狼之藥,朕倒要問上一句,這藥哪裡有什麼不妥?”聲音裡自大的很,滿滿皆是不服氣。
我見到他這副樣子便恨不得將他亂棍打死,好容易才壓抑了自己的怒氣,聽那群所謂的婦科聖手七嘴八舌言道:“藥者,講究君臣佐使,稍有不慎,多一錢少一錢便會使人送命。更何況是這等亦藥亦毒之物。”
陳文昊道:“此是前朝宮廷不傳之秘,難道竟錯了?”
那些醫者彼此看了一眼,便有人面上做無可奈何搖頭之狀,又有人痛心疾首解釋道:“後宮幽怨之地,流傳的藥方如何能用?皆是絕戶之方,狠辣無比啊!便是真個要流胎,亦要徐徐圖之,後以溫補之藥調養,如何能這般肆意?”
“流胎?”王婉瑜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驚訝,失聲叫道。
陳文昊瞪了王婉瑜一眼:“不是流胎。就是一般活血化瘀的藥物。”突然間提高了聲音:“來人啊,這幾個太醫醫術不精,濫竽充數,速速打入死牢,擇日問斬!”
他此時是皇帝,一呼百應,話音剛落,眾太醫正在面面相覷、迷惑不解之間,早有黑甲侍衛湧入,將那幾名太醫如捉小雞般拖走。
陳文昊又看了李福成一眼:“你也退下去吧。”
眼見四處無人,他拉起王婉瑜的手,我從旁窺得分明,他一雙手抖得厲害。
“那藥……那藥方是姑姑給朕的。”他聲音裡帶了些迷茫和惶恐。他的姑姑,自然是所謂的昭烈皇后陳素娥了。
真是個幼稚的孩子呢。這麼多年真是活到狗身上了。我心中冷笑。本公主遭人暗算的第一時間便領悟出來,虧他渾渾噩噩九年尚不自知。
“當年她……她生了一場大病,不肯吃藥,我無奈之下,求助於姑姑。姑姑說,只要我喂她吃了那碗藥,便什麼煩惱都沒了,待到她調養好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