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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楚少銘,但我……但我不一樣。我只消……只消日日看著你,便心滿意足。故而我作《桃夭》,又作桃花詩,為的便是要皇上知難而退,將你歸還。現如今你的名諱,還在崔家祠堂族譜之上,說來說去,都是他理虧……”
“怎麼會?”我驚訝極了。
崔伯言滿眼愛憐地望著我:“夕月,那時但有眼睛的人都明白,楚少銘既然肯降,又和陳幼瑛交好,為保性命富貴,自然不會娶你。便是心中向著你,也必然會做出恩斷義絕之姿。獨你身在局中,看不清楚罷了。”
只是,他又怎麼知道,楚少銘心中向著我?
崔伯言見我沉吟不語,便繼續說道:“我深知陳文昊其人,風流好色,對你始終有覬覦之心。他上有嚴母高堂,中有賢妻美妾,下有兒女繞膝,怎會似我一般,呵護愛憐於你。偏偏當日你生了病,神智有些不清,故而無可奈何,只得寫了和離書,卻私下裡和官府裡的人打了招呼。”
崔伯言目光炯炯:“夕月,想來你也知道,哪怕寫了和離書,未稟明官府,始終做不得真。更何況,似崔家這等大家,自有族規,凡家譜不除名者,依舊是崔家婦。”
“我這一番苦心,夕月,你可明白?”崔伯言深深凝望著我,如是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防盜章,已替換
路過星君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9…11 21:36:58 謝謝!
☆、大仇已報
作者有話要說:防盜章,已替換
我氣得只覺得耳鳴眼花,渾身直打哆嗦。
自那和離書寫成之後,我自身困於深宮,便託了獨孤傷去衙門為我辦和離文書。其間衙門裡官吏稍有遲疑,我還命裴宇之暗中照拂,料想無礙。是以連陳文昊都知我已非崔家婦,想不到,到了這般時候,崔伯言竟然依舊拿這個壓我。
崔伯言交遊甚廣,結縭七年中我便知道他故交遍佈天下,當時只覺得諸事有他相佐,種種便利,未料及待到和離之時,他仍可託了朋友從中作梗,致使功敗垂成……
遙想那天本公主為了和離,連佛跳牆都沒好好吃,又是妝瘋又是胡言亂語,串通聯合了所有的丫鬟演戲,當天差點沒累暈過去,只盼著好生打發了崔伯言這一位尊神,結果到頭來,他竟然告訴我,我仍是崔家婦!那麼先前一通折騰究竟是為何?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單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卻不知道,要和這位看似純良的名門之子劃清界限,竟然難如上青天!早知道如此,當日在甘露寺中,便是他容色再美,再像張雲澈,我也萬萬不該動了招惹的心思;縱使招惹了,也應該咬緊牙關不放鬆,由著他尋死覓活去,萬萬不該貪圖一時榮耀,下嫁崔氏……
“怨不得陳文昊說你卑鄙無恥,我如今才看清楚!”我勉強扶著桌子站穩,顫巍巍指著他道。
崔伯言未料到我突然會這樣說,愣了一愣,問道:“想是陳文昊終於將那事講與你聽了?是,那年你在桃花庵中養病,他是曾經試圖娶你為妻,卻被我搶先一步。此事只怪他自己用心險惡,所託非人,更怨不得別人。”
我笑了。本公主卻也不是傻子。許多天來,陳文昊斷斷續續講出一些隻言片語,本公主亦從中推斷出事情的大概。
“所託非人,他當時託的人,難道不就是你嗎?”我狠狠瞪了崔伯言一眼道,“當年他向父皇求娶我,父皇以他有婚約在身,且尚無功名故,有意緩上一緩。於是他自去漠北領兵打仗,意欲積累軍功,和琅琊王氏退親之事,便交於他當時的一位摯友來辦。這位摯友交遊甚廣,朋友遍佈天下,況且出身高貴,和琅琊王氏亦是姻親,他從前所辦之事,無不妥帖,是以陳文昊自然覺得,此事若得他出馬,自然是無往而不利。”
崔伯言面上甚是詫異:“原來他竟連這個都講與你聽了?是,當日他臨去漠北之前,邀我喝酒,宴上拿酒蓋臉,自言戀上一位姑娘,自覺唯有娶她為妻方是人生極樂之事。他苦求不得,輾轉反側,終於近日天降機緣,得女方鬆口,揚言他只要成功退親,便自會下嫁。我見他眉宇之間盡是苦悶,一時心軟,便應允了此事。豈料至王家封地,方知流寇作亂,他的未婚妻子王氏父母親眷皆死於亂中,唯和幼弟相依為命。此時若是退親,王氏何處安身,況亦不符‘三不去’之理。若是為了成全陳文昊一片痴情,從此陳家必然遭受無邊罵名。是以兩難之下,將王氏姐弟帶回京城,交於陳家暫行安置。此後,我因喜清淨,自去甘露寺借宿讀書,卻想不到遇到了你,從此再也無暇他顧。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