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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床上看去。這才發現,床上一具身穿重甲的木頭人胸前血袋仍然冒出鮮血,他於夜間偷襲暗殺得手的,不過是個假人……
“你!”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又急又氣。
陳文昊此時一手持弓,一手搭箭,冷冷說道:“張雲澈,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彷彿急於殺人滅口一般,刷刷刷三支利箭射向張雲澈胸口,張雲澈眼睛裡閃過失望、迷惑、悔恨和不解:“天師道從來都是幫你的……你自毀長城,簡直是……簡直是……令親者……痛,仇者……”
話還未說完,頭卻已經垂了下去。
我從後面踢了他一腳,他便向前倒去。利箭本是從前邊射過來的,如今他仰面倒下,那利箭正好從他後背透了出來,眼見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這才從床上跳下來,向著陳文昊邀功似的笑道:“世人口口聲聲說我是蕩。婦,卻不知我早已洗心革面,眼中心裡,只容得下你一個人。三郎,世間風刀霜劍,防不勝防,你可要為我做主才是!”
陳文昊微笑著說道:“朕心中眼中,也只得你一個人。什麼王氏、楊氏、盧氏,統統都是一幫庸脂俗粉,待朕遣送她們回家,便冊立你為皇后!”
說罷,一臉期待的望著我。
本公主自然知道他的心意。這自然只是一種試探。大凡男人似陳文昊這般,吃著碗裡瞧著鍋裡,待到未上手時,只怕對本公主尚有幾分初戀一般的真心在,幾經折騰,又被張雲澈從中攪合了這麼一把,他若凡事還依著本公主,也就不會被拱上皇帝寶座了。
於是忙面帶幾分猶豫之色說道:“三郎,雖則我實不願和人分享,然王婉瑜她們,畢竟是你親生骨肉的母親,我……”
陳文昊聽聞本公主如此馴服,更加歡喜,格外說謊話不打草稿,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講道:“不必多言。朕有你一人足矣!便是日後有什麼人生了朕的骨血,去母留子,記在你名下,日後朕百年之後,你也好有個依仗……”
我面上做出分外感動的情形,感激涕零不能自持,陳文昊便親自攜了我的手,吩咐道:“此處血腥狼藉,尚須好好清掃一番,朕且同娘娘宿在紫泉宮,再做計較。”
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宮中的風向便都變了。
上至王婉瑜,下至尋常的太監宮女,都知道先前陳文昊對本公主的冷淡,僅僅是為了引誘張雲澈現身的一種計策。眼下張雲澈既死,本公主和陳文昊之間再無隔閡,此後在宮中一家獨大,自是順理成章之事。
原先背叛本公主的宮女素問,直接乾脆利落的懸樑自盡,本公主念及舊情,命人將其厚葬於南山之中。
王婉瑜起頭編撰到了一半的《女兒經》被勒令停了下來,宮中謠言滿天飛,紛紛說她的皇后之位即將不保,又有說她所出的兒子女兒和本公主不親,故而前途暗淡。
困獸猶鬥,為母則強。王婉瑜與世無爭、隨遇而安了一輩子,終於不能就此得過且過。她不顧陳文昊的反對,私下裡矯詔,命楚少銘和陳幼瑛回宮。
想來王婉瑜的想法甚是簡單。她親眼見到過本公主對楚少銘戀戀不忘的光景,便想著楚少銘回京,這宮中的水便可以渾濁一些,說不定本公主一時被情。欲迷了眼,棄大好前程於不顧,會和楚少銘做出什麼不穩妥的事情來。這便是一個與人為善、樂於分享自己的丈夫、從不存害人之心的正宮娘娘唯一能做的事情。因為她太沒有自我,因而也就沒有攻擊性,她只能日復一日的用分毫不差的伺候照顧人的本領防守著,等待丈夫的寵妃作天作地做到死,等到對方自己作死了,她也就勝利了。這是她唯一的勝利方式。
陳文昊不是笨蛋。他哪怕不愛王婉瑜,覺得她太沒脾氣,太沒情趣,不能給他意外和驚喜,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身為皇帝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像這樣一個四平八穩的女人,才是風流好色的他絕好的賢內助。
然而他又太過自信,自信到認為無論他如何做,王婉瑜都會堅定不移的站在他的身後,恭謹順從。
他甚至傲慢得連個解釋也欠奉,他自信的以為,無論期間王婉瑜受多麼大的委屈,只要等他利用完本公主的剩餘價值,將一切重新納入正規的時候,一個微笑,或者勾一勾小指頭,王婉瑜都會如同一條打也打不走的忠犬一般,溫馴的等著當他的縱。欲工具和生育機器以及管家婆。
當楚少銘再次出現在宮中時候,本公主正在和陳文昊商議著該如何弄垮世家的事情。他有意採納趙國良的建議,重開科舉制度,廢舉薦制,將世家的特權轄制到最小;本公主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