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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卓清嘆息道:“想不到你這孩子竟然執拗若此,姑姑若是再攔你,卻是忒過無情了。只是我還要問你一句,哪怕蕭夕月恨楚少銘入骨,她也未必再肯同你和好如初。大郎,你要好好掂量下,在她心中,你究竟還剩幾許分量。若是太過一廂情願,豈不是丟盡了崔家的臉,那個時候再鬧出什麼醜事來,別說家主,便是你姑姑我,再也容她不下!”
崔伯言見崔卓清有應允之意,面上狂喜,連聲說道:“姑姑放心,夕月她,早就選好了退路。若非她有意,怎會允我……怎會允我……”他說到此處,方覺得不妥。一張俊臉早已漲紅。
“什麼?”崔卓清皺眉說道。
崔伯言漲紅了臉,起初吞吞吐吐不肯說,到了最後,實在被逼迫不過,方低聲說道:“方才姑姑來時,卻險些撞破了侄兒好事。夕月她……她……她已允我……允我入幕!”
崔卓清聞言,卻不像一般未嫁之女那般只知道臉紅,立即反應了過來,失聲說道:“難道她和楚少銘好上之後,居然這般對你?”她疼愛侄兒,自然覺得本宮既為崔家婦,因和楚少銘交好,便不肯同崔伯言同領周公之禮,是大大的不該。
崔伯言低頭:“夕月她認準了一個男人,自會對他一心一意。她當年,也是這麼不管不顧對我的……”
崔伯言貿然將床幃秘事說與別人聽,若是在別的時候,本宮必然是惱怒非常的。但只因他傾吐的物件是崔卓清,本宮又終將辜負他的痴情,於是不知道怎的,便沒那麼惱怒了。
我聽到這裡,自覺已經無法聽下去,悄悄衝著淺薇、靈樞二人做了個手勢,帶著她們離開,待重新回到了飛星殿,方向她們言道:“將寢殿好生收拾一下吧。崔伯言其人,本宮是再也不敢招惹了。”
“公主,您怎地如此絕情?方才駙馬爺說什麼,您也聽得清清楚楚。好歹……好歹也要給駙馬留個念想啊!”說話的是淺薇,至於靈樞,方才聽崔伯言陳情之時,她已經淚流滿面了。
我嘆了口氣,看了淺薇一眼:“本宮又何嘗想半途而廢,只是崔伯言其人,其實招惹不得。淺薇你想想看,那年他都敢在手上連劃三刀,如今若是本宮不忘舊情,還不知道會引出什麼事端來。”
淺薇道:“可是事到如今,只怕駙馬已經會錯了意。您已經招惹了,何不送佛送到西?”
我搖搖頭:“今日本宮非要和駙馬和離不可。該如何做,就要偏勞淺薇姑娘你了。”
“奴婢?奴婢又能幹什麼?”淺薇訝然道。
我一笑:“附耳過來。”
……
崔伯言再度進入飛星殿的時候,是隨在崔卓清身後而來的。他那一副喜上眉梢、春風得意的樣子,令人很是傷感。
“夕月,你收拾收拾,我帶你家去!”崔伯言如是說道,“你是想住崔家老宅,還是想住城南別院?”
我茫然望著他,怔怔看了許久,突然間銳聲尖叫道:“我不要去崔家老宅,崔伯言在那裡!你帶我去冠軍侯府!我們去冠軍侯府!”
這一下變故突如其來,崔伯言料想不到,一時呆了。
“夕月,你在說什麼?楚少銘和陳幼瑛好上了,他不要你了,他們在冠軍侯府尋歡作樂,你此時過去做什麼?”崔伯言溫言說道。
“你說什麼?你和陳幼瑛好上了?”我一副呆呆的樣子,問道,“你不要我了?可我們方才明明還在……你,你怎麼能不要我了呢?”
崔伯言如遭雷擊。
“夕月,”他拉著我的手,上下搖晃道,“你看看我,我是崔伯言,我是你的夫君崔伯言啊!”
我愣愣望著他,唇邊突然漾起一絲悽苦的微笑:“崔伯言?是的,你明明答應我,只要我和崔伯言和離,你就會娶我為妻,用大紅花轎抬了我過門。現在,你怎麼能不要我了?你在騙我,你在生我氣,對不對?你……等我一等,我這就求崔伯言給寫休書去!”
“怎麼回事?”崔卓清沉聲說道,顯然,這一變故猝不及防,以她心思之靈透,也驚住了。
崔伯言倒是先反應了過來,他悽然苦笑道:“原來,她是認錯人了。她把我當做楚少銘了,所以方才……”他面上紅一陣青一陣的,甚是悲憤。
“可是夕月,”崔伯言愣了片刻,突然開始大叫起來,“楚少銘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喜歡過你,他一直貪戀你公主的權勢財富美色,一直利用你。現在父皇死了,他便不要你了。楚少銘他辜負了父皇對他的信任,辜負了你的感情,他轉去和陳幼瑛相好了。你何其驕傲,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