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熱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麼!”
作者有話要說:
☆、辜負
半夏也朝著崔伯言跪下了,她衝崔伯言端端正正磕了三個頭,說道:“公主實在有愧於崔相公,婢子代她向您賠不是了。若論門第高貴,世間再無一姓,可和清河崔家相提並論的。若論文章清華,崔相公天下公認,亦是此中翹楚,冠軍侯拍馬難及。可縱使婢子沒讀過書,卻也知道,婚姻之道,除卻門第,最大的憑藉,不過是喜歡二字。公主當年喜歡崔相公時,又何嘗是衝著清河崔家的門第來的?雖說冠軍侯不過是小兵出身,但既然得了公主的喜歡,便是最大的憑據。”
崔伯言聽半夏如是說,愣了一愣,突然冷笑起來:“他既得了夕月的喜歡,就該似我從前那般,想方設法娶了她才是!趁著別人家夫妻鬧彆扭,巴巴插上一腳,認識三天請頓飯便以夫君自居,卻把人往軍營那種齷蹉地方藏。他一直都是這般偷偷摸摸,苟且得很,卻叫別人罵夕月不守婦道,他算什麼男人?還有,既然父皇寵愛信任他,夕月又對他青眼有加,他就該肝腦塗地,為大熙報效一生,他臨陣倒戈,又是為哪般?這種不堪的人,夕月也會喜歡,簡直是蒼天無眼!”
“大郎,既然如此,我們便離開吧,莫打擾了她養病。”崔卓清輕咳了一聲。
半夏卻一心維護楚少銘,不肯在此時弱了半點聲氣,她慢悠悠說道:“冠軍侯昔日有言,只要崔相公肯與公主和離,他自會三媒六聘,迎娶公主為妻,公主名諱也會在他家族譜之上。崔相公也不是不知道,冠軍侯為公主連拒賜婚聖旨,得罪了許多豪門大家,為此也受了許多委屈。若非崔相公執意不肯和離,公主焉能落到今日地步?”
崔伯言怒極反笑:“你這丫頭,口口聲聲維護楚少銘,卻不看看,他把你家公主害成什麼模樣了。如今京城中誰人不知他和陳文昊的妹妹陳幼瑛好上了,夕月卻相思成疾。你以為我和夕月和離,他就會棄了陳幼瑛,轉頭娶夕月?”
半夏神色不變,堅持道:“娶與不娶,崔相公一試便知。”
崔伯言嘴唇都在哆嗦:“你這丫頭在用激將法,對吧?可是本駙馬偏偏不趁你的意!本駙馬偏不和離!只要我不同意和離,夕月便是我崔家婦。我守在她身邊,不教她再見到楚少銘,不教她再聽到楚少銘的名字。此事說了出去,任誰都得說我有理,便是御前面聖,這官司也打得贏!”
半夏皺眉道:“公主已經失心瘋了,成了眼下這副模樣。崔相公是清河崔氏長房長孫,自有遠大前程,何必如此置氣?”
崔伯言道:“你們是夕月的丫鬟,自幼跟隨她,情分匪淺。我問你一句,如今她成了眼下這副模樣,你會棄她而去嗎?”
半夏搖了搖頭。
崔伯言道:“你和她主僕情深,尚不忍就此離去。我和她結縭多年,夫妻恩情,非比尋常。怎能在此時雪上加霜,落井下石?她現下既然生病,我自當守在她身邊。她病一年,我守一年,她病一輩子,我便守她一輩子!”
“駙馬爺息怒!可是……可是公主眼下這樣子,不能再和外姓男子相見了!求求駙馬爺,放過她吧!”淺薇哭著說道。
崔伯言愣了一下:“你擔心我有欺暗室?我,堂堂崔家兒郎,怎會……”
“不是這樣的。婢子何嘗不明白駙馬品性高潔?”淺薇流淚道,“可公主見外姓男子一面,便會想起冠軍侯,這病就嚴重一分。奴婢只怕,奴婢只怕……”
崔卓清在旁靜靜聽著,此時突然插言道:“據我所知,世上當無此怪病。”
淺薇卻搶著說道:“奴婢也不瞞崔尚宮,想來您也該有所風聞,公主在九年前,發病過一次。那次國師親自作法,也說命公主在庵堂清心寡慾,再不見外姓男子,方可一世太平。”
崔伯言道:“可……那次她見我之後,病便痊癒了……”
淺薇搖頭道:“此一時彼一時。素問醫術高明,請駙馬爺問問素問,公主這脈相,是不是比昨日更紊亂了幾分?”
崔伯言看了看淺薇,又看了看我,沉吟良久,居然不去問素問,卻轉身朝著靈樞作一長揖,口中稱道:“靈樞姐姐,我崔伯言在公主府時,便處處蒙你照顧,我心中感激不盡,只是為了避嫌,故而面上刻意冷淡,請你見諒。我素知靈樞姐姐一向是向著我崔伯言的,你醫術高明,便請你為夕月診脈,看看她這病,究竟是重了,還是輕了些?”
我見崔伯言不問素問,反倒問靈樞,心中頓時有些忐忑,暗歎崔伯言隱藏甚深。昔年我們恩愛之時,常有戲言,四個丫鬟之中,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