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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屏等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侯爺下令要瞞著夫人,她們也不好多嘴,只得每日小心服侍。
可從他偷偷摸摸起來的第一日,安然便有所察覺,只是沒有點破。陸明修是好意關心她,安然是知道的。故此這兩日來,她都是早早的就表現出倦意,好早些上床歇息。
好歹她有了些裝睡的經驗,能騙過陸明修,讓他早些去,早些回來。
安然心中一清二楚,陸明修是想把外頭的風雨都替她遮擋起來,好生護著她。安然心中感動,決定承他這份情,若是陸明修不想讓她知道,她便裝著不知道。即便他的法子有些笨拙,安然卻覺得心中很暖。
她一直睜著眼望著帳頂,那些白日中疲憊所帶來的睏倦,在此刻倒消失得乾乾淨淨。
六娘和離之事已經處置妥當了麼?到底是不是陳家人害死了餘舟兄弟的父親?陳謙跟亂黨的勾結有多深?還有前世……睡不著的安然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那些她以為已經放下的事,卻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如釋重負。
就在安然煩躁的想要翻個身時,突然聽到門輕輕的被推動了。她連忙躺好,閉上眼睛,把呼吸放緩,做出睡得香甜安穩的樣子。
是陸明修回來了。
過了子時麼?安然暗暗的猜測著,卻沒等到陸明修上床的動靜。
只聽到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聽起來像是把大氅和外衣放在了軟榻上,便坐在了熏籠旁。起初安然是以為陸明修冷,想著被子裡暖烘烘的,不必他傻坐在下面強?
等到陸明修輕手輕腳的掀了被子進來、矯健有力的手臂輕輕的把她抱在懷中時,安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才驀地明白過來。
陸明修是怕她冷,從外頭回來難免帶了一身的寒氣,等到身上的寒氣散盡,他才去報她。
安然頓時感覺眼中一陣酸澀,卻強忍著沒有異常讓陸明修擔心。
說來也奇怪,等到陸明修回來後,那些疲憊睏倦像是又重新回來了,安然很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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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安然這邊溫馨悠閒的日子,陳家簡直可以用雞飛狗跳來形容。
先是陳謙被安遠良給疾言厲色的罵了回去,還把六娘給留了下來,無論他怎樣低聲下氣的說好話賠不是,安遠良就是不鬆口,也不肯收他特意挑選的貴重禮物,甚至都不讓他見六娘。
這簡直太奇怪了!
安遠良向來對他的印象不錯,他未娶六娘前,安遠良都是“賢侄”長、“賢侄”短的稱呼他,便是他跟六娘成親後,鬧出許蕙那樣不光彩的事來,也未見安遠良對他有多少苛責之意。
作為男人,還是一個生性風流的男人,南安侯很能理解陳謙的年少輕狂,有些風流韻事實屬正常。
也正是仗著在安遠良面前討乖賣好,陳謙才敢磋磨六娘。
誰知今日先是在外書房枯等了半日,又被大罵一頓趕出了侯府,陳謙只覺得十分困惑不解。不過短短的半日功夫,六娘究竟給她父親灌了什麼*湯,讓他的態度又如此大的變化?
陳謙雖然心中有再多的不滿和不解,卻也不敢在南安侯府放肆,只得帶著自己的東西灰溜溜的回了家。
殊不知這一日的煩心事還不算完。
“六娘沒跟你回來?”丁氏焦灼的等在院中,從得知六娘離開時,便坐立不安。“你放軟態度,好好給她賠禮道歉才是!”
今日的事丁氏聽下人說了,實在是陳謙沒理。斷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為了個丫鬟給嫡妻沒臉的道理。她知道兒子跟兒媳婦不對付,沒想到陳謙會如此過分。
陳謙在南安侯府受了一肚子氣,這會兒自然不高興的道:“我哪兒敢在侯府給人使臉色,方才在侯府中連六孃的面我都沒見到!不知道這回她都說了什麼,竟被太夫人給留了下來。”
丁氏急得團團轉。“我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帶著許蕙去外頭也就罷了,跟六娘碰上了,還為了她跟六娘爭執起來!我早就說她是個禍害,給她墮了胎遠遠的送到莊子上便是了,哪有這麼多麻煩!”
“娘,您這是說的什麼話?”陳謙也不滿,“蕙娘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我的長子,是您的親孫子,您怎麼能這麼狠心?”
見都這會兒了,陳謙還在滿心掛記著那個許蕙,丁氏簡直恨得牙根癢癢。看她那通身的狐媚子氣,就該知道她不是什麼良家女子!
“蕙娘今兒也受了不小的驚嚇,我去看看她!”陳謙心裡煩悶極了,卻不得不忍耐著,不想跟丁氏吵起來。如今能讓他感到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