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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摘乾淨,自然是不能再讓束哥兒娶林家姑娘了,但若如此,抗倭必定越發少了糧餉的週轉,只得另想他法。”
聽了這話,康大奶奶忖度片刻後,道:“你是想讓我們家供他軍中一切所需用度,讓他們家欠下人情,不得不來娶我們阿羨?這可不成,就是我們家有金山銀山也供應不來的。”
花景途笑道:“我們家雖沒珍珠如土,金如鐵的財勢,卻也是甲富一方的,得我們家這樣的作供奉,韓悼滑是求之不得。韓悼滑也知軍中所需之巨,不是一兩家供給便能成事兒的,所以暗中才又做了那一本萬利的殺頭買賣,籌措糧餉。可那種買賣,我只比他更便於行事的。我若幫他,那他只需在暗地裡扶持,我代其從中週轉,保管他高枕無憂,財源滾滾。這般一來,他沒道理不讓束哥兒娶了阿羨,牽制於我的。”
“原來大禍的源頭,皆因的我。”花羨魚實在是沒想到,一時愧疚悔恨得難以自己。
康大奶奶一驚也不小,問道:“到底是何種殺頭的買賣?”
花景途卻不明說,只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你說是什麼買賣?”
康大奶奶不是沒見識的,立時就明白了,顫顫道:“私……私鹽。”
就是私鹽,花羨魚正因聽聞了孃家販私鹽被查抄入獄,才動的胎氣。
如今看來,倘若不是家裡為了讓她花羨魚能得償所願,又怎麼會有日後那場劫難。
花景途又道:“這是以私心而論,於國而言,倭寇為禍我國,韓家父子力主殺寇,也是為國為民的好事兒,我等匹夫自有相助之責。”
康大奶奶憂心忡忡勸道:“可那‘東西’,到底還是不沾的好。”
……
眼前的景象如煙散去了,花羨魚悠悠轉醒,枕上早已淚溼。
“我的好小小姐兒,好主子,你可算是醒來,不然珠兒就要見不到你了。”
聽這說話的聲音,不難聽出是打小就在花羨魚身邊服侍的珠兒。
花羨魚睜眼張望了下,只見頂上是多年前她用過的煙雨流蘇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