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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最後去了哪裡,知青院的人都不知道。
江秋月剛回來還沒歇會兒就被劉愛英的這個訊息弄的反應不得,那點剛燃起的邪惡小火苗噼啪給滅了。
本來李永紅這個人重新回來讓她倒進了胃口,卻又礙於隊長以往的幫助和情面不得不接受,所以她都打算好了要鈍刀子磨肉讓李永紅痛不欲生才好。
沒想到趙美麗那麼幹脆,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一擊必中啊。
江秋月在這方感慨,柳建國那邊被他老子娘罰到一個小黑屋裡跪他死去爹的牌位。
柳老太拿著根柳條時而抽幾下柳建國的背部,訓道,“你說你乾的啥好事,把一個破身懷孕的人給安排到知青院?”
“李同志本來就知青院的……”柳建國老老實實跪著,人前穩重威嚴的大隊長在他娘面前跟只貓一樣。
“那你讓清白的知青姑娘們咋辦?啊?”說著氣憤地又抽了幾下。
纖細的柳條抽在穿著棉布汗衫的背上,其實沒多大疼,跟撓癢癢似的。
柳建國配合地抽抽臉一副很疼的樣子。
柳老太抽幾下出了氣,說他八成被一把手的威風迷暈了腦袋瓜子,不然她教出的兒子咋能蠢到做那樣的安排?
柳建國小聲說還不是因為她在乎癩三兒那一脈,不然他管那閒事兒做什麼。
早把人丟到遠遠的地兒,以免汙了大隊長的名頭。
柳老太聽此又啪啪啪打著他頭說,“俺讓你混!俺就這樣教你做人做事哩?”
癩三兒那支的親戚情分再重要能比得過他犯下的罪孽?幸好癩三兒早早被送進深山去了,不然柳老太非得把人抽個半死教訓教訓!
柳建國見老孃出完了氣,撿起柳條賠笑著問隔壁屋子裡那個懷孕的知青怎麼辦。
他們家孩子多,平時經常有人過來找柳建國辦事,人來人往的多不方便。
柳老太哼了一聲,“你說她是給癩三兒糟蹋了可憐,俺看那,人家心裡的彎彎繞繞比你強哩多。”
能跟癩三兒扯到一起的,手上真能幹淨得了?
“你別管了,過兩天俺找地兒把人送走。田裡野草長得都能放羊了你咋不帶人去整地去,忙起來看誰還有空打聽閒事兒。”
柳建國趕忙應是,站起身把衣服整理好才推門出去,不讓兒子兒媳婦知道了看笑話。
當晚,柳建國用村裡大喇叭通知大家去村廣場開會,上臺發表了一番振奮人心的鼓勵話,動員青山大隊的隊員們從明天開始下田除草施肥,為社會主義增收努力勞動。
這事早幾天就傳出了訊息,往年這會兒就是下地除草潑糞的時候,眾人都不意外。
只不過如何分工,要做哪個活計,各人心裡各有計較。
那些出力勞累的又髒又臭的基本都交給村裡的老實頭子們幹,那些記工分的送水的肯定搶破了頭都不一定輪得上。
散場後柳建國一家被村民圍了個嚴實。
第二天一早,知青院全體出動去下地幹活。
江秋月換上舊褲子和布鞋,搭一件格子襯衫。齊肩發已經長長了,被她學著劉愛英編成兩條辮子搭在肩膀上,脖子上再挎一條白毛巾。
再有個草帽子就是一副正正經經的農民形象啦,江秋月內心調侃。
劉愛英還真從放雜貨的那間小屋子裡扒拉出一頂破草帽,說是日頭中午挺大的戴上曬不黑。
她大致也是跟江秋月一樣的一身裝扮,只不過上衣褂子手肘處打了兩個四四方方很對稱的補丁。
不特意看,江秋月驟然之下還以為是時興的款式。
趙美麗在一旁默默聽到了劉愛英的說法,重新回屋拿出一頂藏藍色絨布帽子。
寬寬的邊沿做成稍微褶皺的花朵型別,戴頭上剛好能遮住陽光,而且顏色在一眾灰黑藍中也不打眼。
劉愛英撇撇嘴,雖說很鄙視的樣子,江秋月卻看見她羨慕的偷偷看了好幾眼。
從趙美麗透過柳老太把李永紅弄走,劉愛英對她的態度就變得疏遠,連平常時不時的懟人都沒有了。
擱劉愛英的說法,她知道李永紅留下是個定時炸彈,但沒想到弄走她的人最後是李永紅一向巴結討好的趙美麗。
未免太過涼薄。
道理上,趙美麗做得很對,不給人潑汙水的機會,劉愛英理智上明白。
但她心裡的坎兒過不去,現在對趙美麗有點心裡發怵,暫時先遠著吧。
江秋月對她們倆仍是以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