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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朗道:“程知州是程知州,從州里到郡裡,幾十個廟頭,哪個不用拜?寧可多拜幾個多花點錢,也省的叫他們禍害了。洪讓虎視眈眈的盯著,保不齊就有他的人往暗處插刀子。我們拿錢糊了他們的嘴,年底吏部稽核混過就完了。”
練竹道:“偏生洪讓是吏部尚書的內侄子!”
竇宏朗笑道:“很不用著急,我們九品的虛職,勞動不到吏部尚書。吏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只消打點好相應的官員即可。此事程知州幫忙辦,我們要做的,就是別叫人使絆子,著了人的道。”
練竹見丈夫比自己還明白,徹底放下心來。遂拐了個話題道:“天晚了,我不好留你。你去別處歇著吧。”
竇宏朗道:“偏到你屋裡,如何?”
練竹推了他一把道:“我沒精神伺候你。你好意思說,昨天夜裡給管妹妹好個沒臉,她被阿爺叫住說幾句話,你就慌腳雞似的,得虧她是個心大的,若是個細心的,昨夜不定如何傷感呢。依我說,你今晚去陪陪她吧。”
竇宏朗道:“我也是看不明白你們幾個娘們。媽喜歡她,還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怎麼你也處處惦記著她,倒比待我還熱絡三分。”
練竹立刻豎起眉毛:“我大度你還有囉嗦講!到明日,我也學起那妒婦來,你敢往別的屋裡探個頭,我就打斷你的腿!”
一語逗的竇宏朗直笑,摟住練竹連親了好幾口,才起身往西廂去了。
第20章 洩露
管平波在家畫了一日的圖。她素來工作極認真,既然白得了竇向東的好,自然要做的乾淨利落些。前世今生,活了兩輩子,早已不再天真,以為創業是有個創意就能達成的事。竇向東私心有,卻是幫她們的成分居多。不然也不會三言兩語就被肖金桃勸的分了一半的利潤出來。竇向東要是如此厚道人,也沒有今天這份家業了。明明白白親爹的一份心,投桃報李,管平波儘可能的減少機器上的麻煩,也是應有之意。
把手搖縫紉機的技術難點與注意事宜隨著圖紙一點點標好,已是天黑。今日竇家妯娌三個也不知道說什麼,興頭的飯都一處吃了,竇宏朗又沒回來,管平波便叫廚房傳飯,獨自在屋裡吃。才放下筷子,竇宏朗一頭撞進來。管平波起身相迎,問道:“你才回來?吃過飯了沒有?”
竇宏朗道:“外頭同人吃酒。你怎麼才吃飯?”
管平波道:“阿爺說要依著手搖縫紉機開個裁縫鋪子,我便把圖紙細細理了一遍。我之前做的那個不大好,且留在家中自用吧。我又畫了個全鐵的,才好說開鋪子做生意。”
竇宏朗笑道:“你倒會順杆子爬,知道找阿爺。我早起雖是逗你耍,亦是真話。除去那賣力氣賣手藝的小本經營,凡是取巧的,後頭沒人,再做不成的。惹惱了人,或一把火把你的鋪子燒了,或把你的寶貝搶了,這還算輕的,不過丟了些錢財。更有甚者,買通官家,隨便誣告你一個罪名,人財兩失。你們哪裡知道外頭的人心都壞,都當家裡似的個個縱著你呢。”
管平波道:“竇家媳婦的本錢,他們也敢搶?”
竇宏朗道:“前日還為茶葉殺起來呢,就算是竇家本錢,也少不得給街上的閒漢幾個茶錢。要不怎麼說一個女人守了寡,就叫寡婦失業呢。在外討營生,光你們女人能做什麼?阿爺也是耐煩,替你們接了去,權當給你們添脂粉錢了。你們兩個休自認功勞,待能分錢那日,還得設一小宴,請了妯娌吃酒,才叫道理。”
管平波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那些豪強,就不給人一條生路。”
竇宏朗笑道:“生路就那幾條,給了你,人家吃什麼?要不怎麼人人都想往上爬呢。”
管平波叫此世道坑的不是一回兩回了,深吸一口氣,丟開此話不談,喚來雪雁伺候竇宏朗。
竇宏朗三十多歲的人了,昨夜激戰一回,今日又在外跑了整日,並沒有多少興致。再則管平波一貫表現的孩子氣,雖生了雙巧手,聰明才智卻好似都在手巧上,於人情世故半分都不懂。既不懂,竇宏朗難免小瞧了她,只拿她當個毛丫頭,正因不想辦事,才到她屋裡來安生睡覺。
管平波巴不得竇宏朗跟她蓋棉被純睡覺,她才十五歲,身體各項發育不全,單看她在古代這些年,身邊的女人一層層的因生孩子而死,她就不想作死。什麼沒兒子晚景淒涼,她有信心保證自己晚景恣意,卻沒膽子跟老天對賭命運。兩害相權取其輕,真是寧可晚景淒涼,也不想連中年都混不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竇宏朗醒來時,管平波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