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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在。”
管平波笑道:“你知道方才嚇唬小姑娘了?”
孔彰呵呵:“你們巴州女人沒一個省油的燈,我能嚇住她?我沒老糊塗,且記得她在京中的手段。”說畢,也不跟管平波廢話,直往外頭去了。
管平波的宣召,再次打斷了雪雁與楊來來的長篇大論。楊來來是極崇敬管平波的,歡天喜地的跑了來,喜笑顏開的見禮。
管平波笑罵道:“少弄鬼,方才差點氣死你們孔娘娘。”
雪雁早聽了楊來來的解釋,幫著辯解道:“那事本就添堵,當面他若再追問細節,你不知哄到哪日才能迴轉。長痛不如短痛,生氣強過傷心。”
管平波給自家單純的前下屬丟了個白眼。她方才自然看的出楊來來的目的,實際上當年楊來來傳回來的信裡,便有她收集來的全部,當面也不能說的更詳細了,避之不談是對的。要知道對竇家而言,孔博與孔嫻死了更加有利。管平波的確想把孩子弄過來扣在手裡,然而以那時的條件,同時救出祖孫三人,談何容易?那麼,如果救不出陸氏祖孫,自然是他們死了更好。
因此,楊來來真的沒在此事上推波助瀾麼?過程落於紙上容易粉飾,當面追問對峙,一旦露出馬腳,休說雪雁,連她都難免尷尬。畢竟盼著孔彰死全家的,絕對能算她一份。孔彰又不傻,當然想的到。不然當初孔彰也不氣的差點掐死她了。也就是竇家確實是鞭長莫及,叫端愨神助攻了一把。不然,結局不定如何。
故,管平波不得不叮囑道:“孔郡王生性耿直,重情重義,來來將來避著他些。”
響鼓不用重錘敲,楊來來瞬間明瞭管平波未出口的含義,恭敬的應了聲:“是。”彼此沒再就此多交談,卻已心照不宣。
陳建平三十七年,孔彰南下剿匪。管平波與竇向東談判,戰利品不取分毫,只要孔彰。對管平波早有防備的竇向東豈能讓她牢牢的握住孔彰?三族盡亡的孔彰必定與陳朝反目,然無牽無掛的孔彰,亦有可能叛出梅州,投向巴州麾下。是以,端愨因妒生恨是主因;楊來來受命,挑撥離間、進獻讒言卻是誘因。
幾方角力、各為其主,天經地義。然時過境遷,沒有人再想挖出舊事,以免彼此徒增尷尬。楊來來在舊都感到危險時,想都沒想的直奔應天,不獨因姐姐在此,更因天下之大,唯有梁朝女子可以做官。十幾年前,被當成貨物送給池唐的那日起,她便明白,唯有往上走,才能好好的做個人,否則只消旁人一句話,便要落得個母子姐妹生離死別的下場,沒有半分掙扎的餘地。而在旁的地方,她想不任人擺佈,只能夫榮妻貴。然而,以池唐的天資,只怕下輩子都別想有出息。同甘共苦的丈夫,她又不願輕易舍下。女子可為官的梁朝,恰是她的絕佳的平臺。
楊來來之前與管平波並無深交,不知底細。今日短短的接觸,便覺她不是個刻薄寡恩之人。果斷跪下,匍匐在地:“陛下與來來有再造之恩,來來粉身碎骨亦不能報之分毫。陛下若不嫌棄,願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第335章 下策
第132章 132下策
直隸的某座民宅內, 幾個鬚髮花白的老者團團圍坐,低聲交談;門外是肌肉虯結的壯漢層層守衛;再往外的夾道上卻是空空如也,看不出任何異常。校花的全能保安屋內坐著的, 正是剛從炎朝叛逃的首輔張雲亭等人。他們幾位歷經三朝, 手段老辣。均田令一出,皆不動聲色, 以省親祭祖為由, 將家眷分批送出京城, 而後挑動流民, 裡應外合, 趁亂逃離。當然,如此匆忙,居於京城的旁支是顧不上的;呆在原籍的,亦只有看天看命、看炎朝會不會趕盡殺絕了。
在座幾位皆是直隸人,彼此聯絡有親,在陳朝朝堂上便常常同進退。鄉黨乃朝堂極為要緊的力量,先前朝堂由江南黨把持,卻是張雲亭投降的快, 入了伊德爾的青眼, 直隸黨才在炎朝強勢崛起。而先前的江南黨則是主力撤回南邊, 擁立了竇向東。為此, 留在京中的江南黨殘部更被打壓到谷底。此番不曾接到訊息,留在京中當炮灰的,就有不少出身江南的官吏。
然, 即便是張雲亭爬到了內閣首輔,也不過是面上光鮮。炎朝畢竟是異姓王朝,實際掌權的乃幾大家族,便是伊德爾都難隻手遮天。想當年,江南黨在朝中何等跋扈,與國同長的眾勳貴都要避其鋒芒。直隸黨卻似個擺設,休說實權,面子都不曾掙得幾分。
張雲亭和聶童蒙好賴入了閣,在伊德爾的抬舉下,姜戎權貴不好太放肆。歐鳴謙等六部尚書,頭上硬生生壓了個左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