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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的目光中,孟破天毫不猶豫將手拿出來,手中紅光熠熠,灑金喜花!
蒙虎哈哈一笑,覺得這樣也挺好,尤其是看見裴少帥的神情。
風裡似乎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充滿了遺憾,只是,淹沒在此刻的歡聲笑語裡,無人聽見。
眾人歡聲雷動,連連鼓掌,卻又忍不住笑,左右看看裴樞和孟破天,一些訊息靈通人士,倒也知道點這兩人的瓜葛,當下就有人笑道:“真真上天賜的緣分,少帥和孟姑娘男才女貌,又都跟隨女王,一路相隨,生死之交,還有比這更合適的鴛侶嗎?”
景橫波微笑讚許,眾人頻頻點頭,孟破天喜笑顏開,盯著對面偏過臉去的裴樞,大聲道:“正是!”
眾人一怔,驚訝這少女大膽,隨即會心微笑,裴樞啪地一擱筷子,筷尖上的灑金喜花滑進了湯水裡也不管,怒道:“胡扯!”
兩人隔著花樹和燈火對瞪,都是一雙烏黑明麗的眸子,黑暗中的星火烈日裡的流光,連神情都有幾分相似,眾人瞧著,越發覺得好笑,又覺得這兩人其實性情相貌,真真相配,一時倒起鬨得更厲害了。
蒙老夫人當即笑道:“孟姑娘性情明朗,少帥也是直率君子。我們蒙國的喜花之緣,其實十分難得且神準,這是天意,不應有違,老身很期待看見在我蒙府喜宴上,再成就一段佳話。”
她說得客氣含蓄,更多人則直接歡笑道:“是極是極,喜花難得,有情人喜花相配更難得,少帥和孟姑娘萬萬不可辜負如此天意良緣,否則不祥。”
“少帥如果樂意,老夫願意為少帥牽線做媒,成就良緣。”蒙老國公趁熱打鐵。
“孟姑娘是我府中貴客,老身也願意代為操持。”蒙老夫人也微笑表態。
景橫波聽見那“違者不祥”的話兒,倒皺了皺眉,心裡不知怎的,有點不大舒服。
抬眼一看對面,眾人攛掇越厲害,越積極,裴樞臉色越難看,先還忍住喝酒不理,此刻已經將酒杯重重放下,將要開口。
她立即狠狠一眼瞪了過去。
裴樞表情一僵。
景橫波身邊,孟破天忽然悠悠嘆了口氣。
景橫波知道她是看見這一幕了,有點尷尬,轉頭對她笑道:“破天,你知道裴樞的性子,是頭倔驢,牽著不走趕著倒退,大家都勸著,他反而不好意思了。你看是不是……”
“他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事兒,”孟破天冷笑一聲,“不過是人不對罷了。”
景橫波咳嗽一聲,覺得實在無話可說,孟破天盯著對面裴樞半晌,烏黑的眸子漸漸洇出微潤的光,輕輕地道:“方才聽你說那種婚禮,我真的是期待自己也能有那麼一日啊……”
琉璃燈光微紅閃爍,她眸子也似在閃爍,晶亮,反射著這夜屬於他人的繁華和喜慶。
景橫波只覺得嗓子有點乾啞,暗恨自己為什麼要扯那些,在求而不得內心失落的人面前,關於婚禮的任何描繪,都是一種殘忍的刺激。
“我這輩子是得不到了。”孟破天自顧自地道,“哪怕,哪怕其中一件,試過也好。”
她神情微有迷茫,似遇見濃霧,走不出人生的低谷,景橫波不知怎的,心中也蒼蒼涼涼的,只覺得每句話都不祥,不忍聽,忍不住勸道:“破天,這事急不得,只要有心,他總有回心轉意的一日,你不要放棄……”嘴上流利地說著,卻覺得這聲音也空空的,泛著假,裴樞那執拗到近乎不講理的性子,哪裡那麼容易轉彎。
孟破天似乎哧地笑了下,又似乎沒有,悠悠道,“但凡你在,但凡你沒有拒絕他,他的心,他的希望,便一直在你那裡。”
這是她第一次明確地對景橫波表示不滿,景橫波怔了怔,有點難過地道:“我有拒絕過他。”
“終究是不夠的。”孟破天長長嘆息。
景橫波想著,便是割袍斷義,惡狠狠絕交,當真有用嗎?當真能讓裴樞轉向孟破天嗎?如果能,她寧願因此損失一員名將,可是人的情感,真的就是這樣非甲便乙嗎?
但這話和孟破天說不得,立場不同,想法自然不一樣。
“女王看起來似乎很有誠意,想要成全我。”孟破天忽然道,“方才還沒謝你讓出喜花。”
“破天。”景橫波道,“我只願彼此情誼如舊,我只願你能得償所願。”
“那女王就把誠意,表現得更明顯些,也好讓我,徹底死心吧。”孟破天忽然站了起來。
景橫波莫名其妙地望著她,孟破天卻已經不理她,她一起身,自然是眾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