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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個兄弟都在。
大老爺中等身材,一綹長鬚,身著青衫鶴袍,腳踩高履,很是貴氣非凡。眾人向大老爺行禮問安,才分別在下手的椅子上坐下來。
大老爺滿面喜色,道:“今日我收到你們堂叔來信,邀我們去京師侯府過年,我正要與他回信,叫你們來,正是聽聽你們幾個的意思,什麼時候出發為好?”
大爺裴臨思量一番,先說:“爹,府署照磨所至年節休沐十五日,跟衙門裡商量商量,倒是能多得幾日,但再早,也要十二月十日方能動身。”
二爺裴鳴憨厚一笑,道:“侄兒手裡三個田莊至十月底就無大事了,酒樓可以叫掌櫃的跟家裡管事商量,沒有什麼妨礙,但聽伯父吩咐示下。”
三爺本就沒個正經事,拿扇子敲著手心,吊兒郎當,道:“爹,你是知道我的,什麼時候都可以,早點去更好,去京師開開眼界。”
裴珩如今已經不在書院讀書了,不過偶爾去與書院教習和老師們解一解,辯一辯策論,或是與同窗好友們聚會,去京師並無什麼妨礙,且若他此次鄉試中舉,本就要趕赴京師備考,遂拱一拱手,道:“伯父,侄兒正等此次的鄉試結果,按慣例出榜最遲不過十月初,近則中秋左右,等有了訊息,既可可以出發去京師。”
至於裴湛,裴大老爺根本懶得問,摸著鬍子算了一算,道:“等老大一起去就太晚了,我看這麼著,尋個十月宜出行的黃道吉日,我們先坐船北上。至於老大你,若是果真時間短不方便,不來也無大礙,正好守著家。”
五兄弟聽了俱答應。
裴大老爺又轉頭向裴珩,臉色略沉的問:“你爹這一回出去有一段時間了,可知道如今在哪兒落腳?”
裴二老爺是個愛遊山玩水的逸士,常年帶著兩個有力的家僕在外頭,留家中的時間不長。
提到他爹,裴珩笑了,道:“八月時收到家書囑咐我鄉試一事,信裡說在武夷山一帶落腳,還說會趕回來過中秋,我想這會兒應該在來家的路上。”
裴大老爺心裡直罵不像話,但是對著一群晚輩,還是要給他留上幾分面子,最後只是哼了一聲。
裴湛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機會,這時候見大家說的稍歇,忙插嘴問心裡的疑惑,“爹,這位堂叔一貫不與咱們家往來的,怎麼突然邀請我們去京師?”
其實這也是其他幾個人的疑惑,只是沒有像裴湛這般沉不住氣問出來。
裴大老爺瞥了裴湛一眼,冷哼一聲,“你懂什麼,整日價在後院裡消磨度日,讀書讀不好,庶務經濟不肯學……”
裴大老爺訓斥起來,裴湛哭喪著臉跟眾哥哥們求助,小眼神可憐巴巴的。
裴臨笑著解圍,“爹,五弟寫的文章大有長進,我看近些時日是用功了的。”
裴珩也幫著,“五弟常有在我書房裡讀書,也不是天天混在後院。”
如此一二,裴大老爺住了口,瞪了裴湛一眼,“今天全看你兄長們份上,下回叫我瞧見你在後院裡廝混不去書院,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再不敢偷懶……”裴湛一邊訥訥回答,一邊悄悄後退幾步,躲在幾位兄長後頭,不敢出聲惹禍了。
不過他之前那一問,也提醒了裴大老爺,他摸著鬍鬚,道:“你們堂叔子嗣艱難,多年了膝下只得三個女兒,如今想從族中選一嗣子過繼。我們這一支與你堂叔最近,他是想先瞧一瞧你們幾個資質,這是天大的好事。你堂叔蒙聖恩得封全寧候,襲三代,任你們哪一個過繼出去,便是下一任侯爺,這是你們幾個難得的運道,萬不可隨性輕忽,不當回事!”說到最後,他瞪了敲扇子骨的老三裴永和躲在後頭不知道幹什麼的老五裴湛。
眾人聽了不由大大驚奇起來。
裴家祖上有爵位他們是知道的,但是到裴大老爺這一帶已經沒了,而堂叔裴昭因著上一輩的恩怨,極少回老家岐州來,便是祭祖,也是在京師的祠堂裡祭拜。
不過裴家兄弟幾個都對這位全寧候堂叔好奇崇拜不已,當日京師賊逆犯上作亂,雖然最終不成氣候,當時也叫皇上並英王,安王,壽王陷身危境。
裴昭武舉出身,入了英王府做六品侍衛武官,英王勤王有功,他更是其中的大功臣,平亂之後,英王為之向皇上請功,皇上封他全寧候。
只是裴昭得封侯爵之後極少回岐州,便是來岐州,也是因為英王府就在附近的汝州,他回來拜謁舊主,順帶來同屬英王封地的岐州老宅祭祖。
裴大老爺又訓斥了幾句裴永,最後留下裴臨,讓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