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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山長說到最後,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起來,一臉嚴肅地問道。
“我大伯那人您還不知道?巴不得我大哥為國為民效死己身,哪裡還會想著讓他乘勢退下來?不過是我瞧著您這兒風景秀麗,您這上司為人也算是和氣,只怕不會拖欠教員們的月薪,所以才生出了這樣的念頭罷了。行不行的,您給個痛快話,可別讓小子抓心撓肺的苦等!”
對於他這副無賴模樣,山長卻也不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你喲,你喲,我卻是敬重文定公一身風骨,為人坦蕩無私心。罷了,既然你都開口了,又是文定公長子,沒問題,三年後讓你大兄來望林書院吧,正好我們書院也需要這樣學問紮實,人品正直的教員。”
“那您給我寫個手條?要不然留個什麼錄取證明之類的,總不能我大喇喇地說了,三年後您又不認賬了,那個時候我大兄只怕要扒了我的皮了!”
駱辰逸逗著老頭子道。
可誰知,這位也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當即提筆揮毫,果然寫了個錄取證明,晾乾了之後交給了駱辰逸。
“唔,老先生這樣爽朗,小子身無長物,也最是知道您瞧不上那些俗物的,且少待片刻,小子這便送上謝禮!”
駱辰逸當場地掏出了自己的裝備,拿起了炭筆,只聽著筆尖“刷刷刷”地動作,他頭也不抬,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了眼前的這位老人的神韻。
老頭也聽說過他的這一手,往日裡也曾經見過幾幅這位的作品,今日第一次瞧見,卻也覺得新奇的很,纖毫畢現,這樣的手法,果然和國畫不同,各有千秋。
儘管有些人鄙夷這洋人的技法,可是真正的高士大儒們卻不會。
比如眼前這位便是一位。
駱辰逸作畫時,他也安靜下來了,面容沉靜地衝燙著茶杯,名士高人,果然不凡。
駱辰逸的畫作一個時辰方得,老頭子也不當他是外人,直接地臥榻而眠。
駱辰逸放下了那畫作,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書房,離開了望林書院。臨走前還囑託人別進去攪合了老頭的美夢。
醒來的老頭看著自己的自畫像,想想那個有趣的小子,捻著鬍鬚,笑了……
駱辰逸的這一趟望林書院之行滿意而歸,畢竟駱辰迅一旦進了望林書院,那麼高高在上的帝王即便是想要打壓駱氏,可終究還是需要麵皮的。
駱氏在這位的手中就甭想起復了,待下一代長成了,依著駱氏在江南的名聲,大兄日後從望林書院出來,自己開個書院,或者是將駱氏家學發揚光大,這都是很好的一條路子。
儘管駱家和孔家不能比,可終究孔家人一直都是虛職,歷代皇帝捧著也防著,誰也不敢讓孔家子弟擔任要職,哪怕是旁系子弟也是如此。
駱氏要掌控好這個度,不能太盛,也不能斷了傳承。畢竟太盛了容易找忌諱,至於斷了傳承麼,那就只能消失在歷史長河了。
他曾經和大伯聊過這些,可惜的是,終究時間太短了,所以給大伯謀劃挪騰的餘地又太小,駱氏已然步入了死局。
大伯這一死,儘管看著駱氏沒落了,可畢竟實力基本上還是保住了,生力軍保住了,沉寂了十年八年的,或者是二三十年的,這對於一個人來說可能是半輩子蹉跎了,可對於一個家族來說,並不算是什麼事兒。
至於他們這一代人,基本上荒廢了,這也是必要的犧牲,總比讓當今一鍋端了的強吧?再若是弄的跟甄家似的,子弟三代不得科舉,那樣的話,對於駱氏這樣的書香家族來說,才是更大的打擊呢。
大伯那樣的人物,難道看不出來皇帝的那點子心思?不過是配合著他,將自己給折騰死了罷了!這也是讓上皇對駱家生出愧疚來,儘管這份兒愧疚可能庇護不了駱家多久,可是兩個不降等世襲的民爵還是給了駱家一些保障的。
駱辰逸對於大伯的算計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老頭子一輩子精明,縱然是自己的命,都要拿來算計一番,死了也不能白死。
文定公的諡號一出,帝王親祭,說起來都是本朝的第一次,他的餘蔭,總能為自己的孩子,為駱氏遮風擋雨,至少三五年沒有問題的。
至於將來,誰管呢?他即便是再如何,可也算計不到哪麼遠去了吧?
不過臨死之前,他又算計了駱辰逸一把,算是為駱氏多了一重的保障,老頭子,果然厲害。
可惜的是,駱辰逸還只能苦笑著答應下來。
這次的書院之行也算是圓滿了,駱辰逸渾身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