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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那樣無理取鬧之人嗎?難道說丈夫丟了官,就真的是因為自己和薛家的交易嗎?
若不是丈夫的點撥,自己一個內宅夫人哪裡能知道那麼陰損的法子?
可兒子此刻,卻是將所有的責任都怨怪到自己頭上了一般。
小宋氏看著兒子張張合合的嘴巴,頓時覺得火冒三丈!
她一向看重駱辰逾,可不單單是因著他是自己的兒子,也是因為駱辰逾是個孝順孩子,嘴巴又甜,心中也是時常地記掛著自己。
不跟女兒似的,性情古怪,嘴巴子刻薄的要死,成天夾槍帶棒的,一副誰都欠著她的模樣。
可是此刻她突然覺得,這個兒子,這個兒子和丈夫好像,一樣地涼薄,一樣的無情……
小宋氏心中雖然後悔自己往日裡教導兒子與丈夫親密了,可還是強打起精神來,表示自己知道了。
駱辰逾聽著母親再三的保證,再看著母親一臉的灰敗之色,這才發覺自己的話語可能說的重了些,他又笑嘻嘻地來安慰母親,讓她等著以後享自己的福。
小宋氏渾身無力,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應付兒子了,揮揮手讓他回去了。
可慣性使然,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特意地囑咐了兩句,好生讀書,想吃什麼,想用什麼,只管打發人去外面買,讓廚房做。
駱辰逾對於母親這般的偏待也已經習慣了,笑嘻嘻地應下了,然後轉頭離開了。
那一頭,小宋氏覺得古怪刻薄的駱婉瑜卻是指揮著人給母親熬了補神益氣的補藥來。小宋氏想想自己這幾日受的委屈簡直比自己前半輩子的都多,看著這樣的女兒,頓時悲從中來,一把扯過了女兒摟在懷中,扯著嗓子,哭的撕心裂肺。
駱婉瑜並不習慣母親這樣突如其來的親密,身子僵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擺,不過聽著母親哭聲中的哀婉,她又不忍心將她推開,試探著伸出了雙手,輕輕地拍了拍母親的後背。
卻不想,她越是安慰,小宋氏哭的越狠,這種全世界自己最委屈的感覺駱婉瑜無法理解,不過她還是沉默地,略顯笨拙地替小宋氏順氣兒。
聽著太太哭了好一陣子後,駱婉瑜的奶母頓時心疼起了自家姑娘,太太一向不大重視姑娘,基本上都是自己操持的。
太太這樣哭下去,累壞了姑娘可該如何是好?
那婆子想想還是覺得去勸勸比較好。
外加上小宋氏屋子裡的丫頭婆子大家一起勸了又勸,小宋氏這才慢慢地停了下來。
駱婉瑜仍舊是那副樣子,冷著臉說了兩句好好吃藥,好好休息之後便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小宋氏本來有一肚子的怨言想要和女兒說說,也是散散自己心中的鬱悶,也是和女兒親密親密,可惜的是,駱婉瑜完全不給她機會。
都這麼多年下來了,她難道還看不明白母親的性子了?
左右不過兩三日罷了,她又會被哥哥哄的團團轉,覺得自己的兒子天上地下再好也沒有了。
駱文遠想要上京,可也得等到新任揚州知府前來交接了公務賬目這些東西之後才能離開呢,所以現在駱家二房開始打理東西,收拾行李,尋找船隻,準備北上的各種事宜。
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要帶走,一部分需要送去老家,帶著金銀細軟上京,好交際往來,也好為自己的起復做打算。
好在這幾年的任職下來,別的不多,可是銀錢卻是不少。
小宋氏不算豐厚的嫁妝也是翻了一番,可見其中的油水之厚。
在金陵時,還沒這麼誇張,可是到了揚州卻是不同,這裡是天下最為富庶奢華之地,駱文遠即便是不去想著貪汙發財,可也會有人藉著各種的名頭送,比方說三節兩壽,駱文遠夫婦的生辰等等,總之送禮的名目簡直不要太多。
小宋氏收禮收到手軟心裡發顫也不是沒有過,可見揚州有多麼地富庶了。
畢竟當初在金陵之時,小宋氏還眼皮子抬都沒抬地收了薛家的兩個鴿子蛋大的珍珠,又有半人高的珊瑚盆景兒。哪一樣不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夫妻倆雖然還在冷戰之中,可小宋氏也不敢耽擱了駱文遠的大事兒,正事兒,明明憋屈的要死,還得操持著丈夫的吃喝,女兒的冷暖,小宋氏都快被自己的識大體給感動壞了。
可惜的是,丈夫那個黑心爛腸子的不僅不體貼自己,反而是接受了什麼鹽商送來的一對姊妹花留在了前面書房伺候。
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可駱文遠畢竟是官員,官場上內帷不休是大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