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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佑齡調轉方向,往南陽侯府的方向,提步疾走。
路邊街景,街上行人,他都視若無物,就是不小心撞到了人,也顧不上道歉。
“你這人怎麼回事?撞了人也不知道個歉,趕著去投胎啊。”
薛佑齡不管身後傳來的叫罵聲,繼續快步而行。
片刻功夫,他又重新回到南陽侯府。
他走進自己的臥房,從櫃子裡,取出一個刻折枝花紋紅漆匣子,他開啟匣子,小心翼翼從裡頭取出一沓宣紙。
宣紙上寫滿了字,是他的字跡,這些都是他從怡香院姑娘們的團扇上抄下來的詩詞。
修長的手指摩挲宣紙上的字,薛佑齡一個字一個字的摸過來,好像要是從指尖感受她的愁思和情意。
五味雜陳。
甜的是,他心裡的女子,也愛慕著他,他和她兩情相悅。
苦的是,她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沒有在意她,直到她離開侯府之後,他才發現了她的才華,為她動了情,他和她陰差陽錯。
現在仔細回憶,他只記得她嬌嬌柔柔的身影,記憶中,她應是生的嬌美好看的,但具體的面容卻是模模糊糊。
他悔的是,她嫁他三年,他沒有好好待她,更是冤枉他與人私通,把她休了,害她不淺。
急的是,他究竟該如何才能和她破鏡重圓,再續前緣。
如何才能?
薛佑齡把宣紙重新放回匣子,鎖到櫃子裡,走出屋子。
走出聽濤院,他在迴廊上快步而行。
轉過迴廊轉角,因走得太快,他腳步剎不住,撞到了正闊步而行的薛佑琛。
薛佑齡向後退了一步,抬頭喊了一聲“大哥”,便要繼續往前走。
薛佑琛眉心微斂:“怎麼走得這麼急?”
薛佑齡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正要抬步的腳,突然收了回來:“大哥,你之前跟我說,你見過林小娘子?”
“怎麼問這個?”薛佑琛疑惑道。
“大哥,你怎麼不告訴我,林小娘子就是林相府的大小姐,我的原配夫人?”薛佑齡問得很急。
薛佑琛一怔,他終是知曉了,他早晚都會知曉的。
他的目光別開:“我離京三年,之前從未見過林家的大小姐,當時我也不知道織雲繡坊的林小娘子,就是林相府的大小姐。”
“大哥說的也是,”薛佑齡道,“既如此,佑齡便不打擾大哥了,佑齡還有急事要辦,先別過了。”
說罷,薛佑齡便繼續向前走。
薛佑琛看著薛佑齡漸行漸遠的身影,鳳眸垂下,目光不知落在地面何處:他當時確實是不知道,不過他前幾日已經知曉。
薛佑齡走出侯府,叫人備了馬車。
他上了馬車,對車伕吩咐道:“去林相府。”
車伕馬鞭一揚,落在馬匹身上,車輪轉動起來。
——
林相府花園。
林庭訓和林竇氏隨意走動著。
“這寒冬臘月的,花園中也沒什麼景緻,只有幾株松木還綠著,這幾日也沒有下雪,連個雪景沒有,”林竇氏道,“我估摸著,再過幾日,梅花就要開了,到時候花園裡的景緻就好看了。”
“是啊,”林庭訓沒怎麼在意林竇氏說的話,敷衍的應了一聲。
“等梅花開了以後,我再陪老爺一起到這花園裡走走,”林竇氏接著道。
“好。”林庭訓應和。
林竇氏看出了林庭訓的心不在焉:“老爺,您還在為朝堂的事情憂心嗎?老爺不必擔心,舒婉都已經回來了,她生的貌美,靖北侯定會寵她的。等成了親之後,我們林家和靖北侯便是親戚,靖北侯還能還了害老爺不成?”
“恩,”林庭訓聽林竇氏說起這個,才改了剛才敷衍的態度,頷首道,“這樁婚事現在如何了?”
“靖北侯最近忙著隴西貪腐案的善後,還騰不出時間忙婚事。靖北侯派了管事媽媽來說,過幾日,等他忙完手頭上的事,就找媒人上門提親,隨後三書九禮,就可以按部就班做起來了。”
“恩,這就好,不要出什麼岔子了,”林庭訓說道。
“怎麼會出岔子?老爺放心,”林竇氏道,“雖說舒婉已不是閨閣裡的姑娘家,靖北侯也只是娶續絃,但畢竟是侯夫人,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的,總是要費些時日的。”
“這倒無妨,不出岔子就好,”林庭訓道。
“老爺,這婚事禮數繁雜,還需得些日子,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