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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熱淚盈眶,說平生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菜。
為人父母者,總是以自己的子女為榮。趙安安想起自己似乎很久沒有回過家了。
收了阿奇和方同做徒弟之後,廚房裡的人手似乎又不太夠了。趙安安在想著是不是還要請兩個雜工。他們起步慢,但勝在聰穎好學,領悟能力強,但凡趙安安教過的東西都銘記於心。現在,趙安安不是最晚離開店裡的人,變成了阿奇和方同,有的時候實在太晚乾脆就在店裡湊合一夜。趙安安嘆了口氣,將閣樓上另外兩間房闢了出來給他們兩個住。
這一天趙安安定了不少紹興老酒,還是舊式用稀泥封的壇口,大約都有五六年的光景。阿奇和方同正忙著把酒搬到店裡的時候,一輛卡車從他們面前經過,似乎是裝修的工程隊。
“是哪間飯店又要整修了吧?”阿奇說。
“這個方向是去回笙館的,難道那老闆又回來開店了?”方同也表示疑惑。
趙安安低著頭,看著酒罈口的泥巴,一言不發。
粽子節過去之後,店裡的名氣更大,更火,來就餐的人也越來越多。其中還有一位熟人。
“懷青姐。”趙安安叫道。
“你還知道叫我懷青姐啊,我以為趙大廚把我忘記了呢?”蘇懷青打趣道。她今天沒有穿套裝,寬鬆襯衫搭配牛仔裙,腳下踩了雙白色板鞋,減齡又清新。
“呀,懷青姐,才個把月沒見,你怎麼年輕得像十八歲的姑娘。”趙安安故作驚詫地說道。
蘇懷青嗔了她一眼,笑道:“你本事見長了,竟拿我打趣了。”
“哈哈,哪裡敢,哪裡敢。你要吃點什麼嗎?”
“不用了,我這次來找你,是想你去一趟我們雜誌社。”
“恩?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記不得記得你是我們沒事專欄的作者,你都幾個月沒來做專欄了?”
唔……,趙安安表示她把這件事情忘記了。她走到後廚跟阿奇和方同交代了一聲,跟蘇懷青合力把一罈子紹興老黃酒搬到了車上。
“為什麼要帶上這麼一罈子酒?”蘇懷青問。
“到了你就知道啦。”趙安安故作神秘。
今日的雜誌社似乎挺清淨,除了蘇懷青,趙安安沒有看見別的活物,正想問怎麼沒人的時候,江唯森突然從背後跳出來,嚇了趙安安一大跳。
“啊,你嚇死我了。”趙安安捂著胸口說。
江唯森雙手抱胸,痞痞地說:“這是對你的懲罰,說好的一期一會,你都幾個月不露面了,若不是懷青姐去請你,你說,你是不是就不來了?”
趙安安笑著說:“是,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咯。”
“這就錯了?沒點誠意。”
“唔……那要怎樣才有誠意?”
“江唯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廚房,趙安安馬上心領神會。這一回,江大攝影師可沒有袖手旁觀,他拎著相機,將趙安安做菜的過程全程拍下。
趙安安取了一隻三黃母雞,先將雞去腳爪肋下取髒,將腿、翅、頸骨入壇,加醬油、紹興酒、精鹽醃漬。將丁香、八角碾末,加□□遍抹雞身,炒鍋入熟豬油,炸蔥、姜起香後撈去,再將蝦仁,雞肫丁、香菇丁、豬肉、火腿丁、蝦米入炒鍋顛炒幾下,加紹酒、醬油、白糖炒至斷生,待涼後塞入雞腹,放丁香並用豬網油包緊雞身,外用鮮荷葉包裹數層用細麻繩紮緊。重頭戲是就把酒罈子封口的泥烤乾,碾成粉加清水拌和起粘平攤溼布上,把雞置泥中間用溼布兜起,使泥緊粘揭去溼布,用包裝紙包裹,再戳一小孔,入烤箱烤制後取出再用溼的酒罈泥封孔再烤。
還未及吃,整個房間裡都是叫花雞的香味。敲泥這種體力活,江唯森二話不說就想代勞,趙安安卻不讓他來,因為不熟悉的人掌握不了力度,容易敲壞骨架結構。
開啟泥殼之後,滿屋飄香,雞肉色澤棕紅,油潤光亮,鮮香撲鼻,雞香濃郁。江唯森迫不及待地嚐了一口,雞肉入口酥爛肥嫩,風味獨特。這時候趙安安端出了一疊薄餅,厚度接近紙,還有一疊醬料,一疊蔥花。她用薄餅包裹雞肉,加上蘸了醬料的山東大蔥圈,再遞給江唯森。
江唯森接過,嚐了一口,是與剛才截然不同的風味,薄餅的韌性,大蔥的清甜,雞肉的肥嫩以及醬料的醇香依次在唇舌上渲染開來,滋味令人陶醉。
“這滋味真是妙不可言,有點像北京烤鴨的吃法,但是雞肉肉質卻肥嫩鮮美,更勝於烤鴨。”江唯森說。
蘇懷青一嘗,也覺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