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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的被角上的牡丹團花,身子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
她這一退,反倒叫李景行扣著她腰部的手更用力了一點,反倒將她整個人都緊緊的摟在了懷裡。他身上還有些夜裡帶來的寒氣,把衣帶上面燻出來的暖香凍得清寒凜冽起來,絲絲縷縷的繞在沈采薇的鼻端。沈采薇正好把頭靠在他的胸口,可以聽到那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只覺得自己胸口的那顆心也跟著慢慢的跳動起來,渾身發熱。
彷彿是看出她的走神,李景行懲罰似的重重咬了咬她的唇,許久才緩緩的垂了眼,啞聲問她道:“可以嗎?”他的聲音就像是沙子,慢慢的磨在面板上,叫人覺得癢癢的,那種癢幾乎跟著癢進了心底。
沈采薇不自覺的低了頭,恍若無意的避開了他那過分灼熱的目光。這一刻,她幾乎是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種食肉動物對食草動物的壓迫。這樣的緊要關頭,她難得幽默的想道:這簡直就是老虎舔了一口嘴邊的兔子,問它“我可以開動了嗎”?這大概也算是一種餐桌禮儀?
當然,食物鏈不可改變,沈采薇也不可能忽然一夜之間女變男。
她還是慢慢的閉了眼,自己緩緩伸手抱住李景行,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她整個人就被李景行壓到了床上,她一抬頭就能看見床帳上面繡著的蜻蜓和蝴蝶,成雙成對。
李景行俯身下來吻她,她正好可以清晰地看清他的臉。他本就是容色迫人,少有人及,這一刻那熱烈的歡喜將他的眼燒得明亮至極,白皙清凝的面龐微微染了一點輕薄的紅,那是一種幾乎讓人無法拒絕的俊美,猶如刀刃,猶如毒酒,見血封喉。
這一刻的他就如神廟中的神祇,高高在上,只需要輕描淡寫的一眼就能叫人心甘情願的奉上祭品。
沈采薇竭力睜大眼睛,想要把他的樣子記下來,認認真真的看入他的眼底,正好,她可以看見眼眸裡面倒映著的自己。
微微張大的眼睛,通紅的臉,輕輕咬著的唇,還有他們交纏在一起的長髮,如同深海中水藻一般濃密交錯。
到了最後,沈采薇幾乎沒了記憶,意識就好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船隻,時上時下,漂泊不定。她只記得自己疼得縮到床角,小聲求懇道:“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
李景行的手抓著她的足踝,手上的細繭磨得她微微有些癢,他似乎輕輕笑了一聲,溫聲安慰了幾句,然後便毫無同情心的又把她拉到了懷裡。簡直就和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災民似的。
差不多快要天亮了,沈采薇才被李景行抱著洗了個澡,熱水泡得肌膚都緊繃起來,她舒服的嘆了口氣,然後又縮到了李景行的懷裡。等擦過身了,她摸索著鑽進被窩裡,眼睛一閉就睡了過去。剛剛開始的時候,她其實睡得並不安穩,只能迷迷糊糊的記得李景行就坐在她的邊上,小心的用幹帕子替她擦著有些溼了的長髮,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的脊背。就像是對待最珍惜最易碎的珍寶,恨不得眼睛都不閉的守著,生怕一閉眼就不見了。
這樣的氛圍裡,沈采薇漸漸睡沉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天邊已經大亮了,透亮的光從外頭照進來,床帳上面的繡紋清晰至極,她一睜眼就看見上頭那一對蜻蜓和蝴蝶,想起昨日裡的情景,面頰漸漸熱了起來。
這還是她頭一回起得這樣遲,自小養成的生物鐘都徹底失效了。好在如今也算是一府獨大,上頭沒人管著,沈采薇渾身痠痛的撐著手從床上起來,抬眼一打量就發現了——李景行已經不見了。
雖然這種吃完就跑的德行實在叫人恨得咬牙,不過沈采薇現今也沒力氣生氣計較,只是稍稍抬高聲音叫了一句:“綠衣。”聲音一出口,她自己就被嚇到了——這聲音實在沙啞得不成樣子。
好在綠衣等人早就等在外邊,一心聽著屋內的動靜,這會兒得了聲立刻就進了門。一行人有條不亂的端著東西進來,伺候著沈采薇換了衣裳,洗漱擦面。
綠焦、綠衣都還是小姑娘,見著沈采薇身上的痕跡很是有些羞,還是梁嬤嬤親自出馬,從綠袖手裡拿了膏藥,替沈采薇擦了擦又按了按。然後,她才頗有些期待的道:“等晚上,老奴再給姑娘擦一擦老夫人送來的藥。”她這一激動,就又把“少夫人”給念成了“姑娘”。
沈采薇面不改色的看了她一眼,倒沒有糾錯的興趣,只覺得自己又累又餓,稍稍緩了緩便開口問道:“有吃的嗎?我有些餓。”
梁嬤嬤這會兒高興的很,趕忙介面道:“怎麼沒有?!今兒少爺出門的時候就特意交代廚房了,都是少夫人喜歡吃的呢。老奴這就讓人給您端上來。”
沈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