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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蕭遠所期盼的也不符合天下人對於國母的期盼。她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家小姐,只因為姓了個鄭,因緣際會得了這樣的機緣。不過是時也運也。
皇帝聞言深深的看了蕭遠一眼,終於又嘆了口氣,吃力的擺擺手:“叫她們下去吧,把大臣和汝陽王叫進來。”
蕭遠起身給皇帝拿了兩個靠墊,扶著坐起又讓宮人扶著鄭寶儀和長平公主出去,之後才親自把幾個閣臣和汝陽王叫了進來。
皇帝已是乏力,來回看著這些素日裡得用的臣子和自己親近的弟弟,勉強道:“太子年幼,日後之事,還有勞諸公了。”
“臣惶恐。”諸大臣和汝陽王皆是跪了下來。
皇帝卻只是看著他們,緩緩道:“太子性情穩重,才幹卓越,肖似先帝,有明君之才,朕亦覺不如。還望諸公能為賢臣,輔佐明君,興我大越。”
幾個閣老皆是和皇帝做了多年君臣,此時聽到這話,不由顯出幾分哀色,以首扣地。汝陽王更是紅了眼睛。
在皇帝殷切的目光下,幾個閣臣皆是行以大禮,鄭重其事的應道:“誓不辱命。”
皇帝轉了目光去看胞弟汝陽王,眼中似掠過一絲輕輕的笑:“皇弟,太子就交給你了。。。。。。”語聲未盡,氣力已失。
殿中有哭聲響起,哪怕是跪在榻前的蕭遠都漸漸紅了眼。
皇帝這一輩子都不管事,臨到頭來卻也算是安排妥當。蕭遠初初臨朝,到底根基不深,邊上有個與他父子一場的汝陽王幫看著,總也是好的。
皇帝死了,這一回,才是真正的山陵崩,天崩。
蕭遠心中憋了口氣,伏在地上,不知怎的忽然哭了出來。那種感情實在太過陌生奇怪,到了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做戲還是真情流露。
他是新君,這般痛苦,自有朝臣在旁勸慰。幾位閣老輪番去勸,只是道:“殿下、殿下莫要如此。還請節哀,先去養心殿,先帝身後之事還需由您主持。”
蕭遠哭得眼前一黑,只能由人攙扶著起了身往養心殿去。他們方才出門,早就侯在外頭的長平公主和鄭寶儀便哭著又奔到龍榻前了。
蕭遠雖未繼位卻還是欽定的新君,朝臣待他甚是恭敬。等到了養心殿,新上任的首輔溫閣老躬身禮了禮,首先開口道:“山陵既崩,為今之計當先定廟號。”
蕭遠沉默片刻,便道:“不知首輔有何提議?”
溫閣老想了想,首先開口道:“先帝溫文慈愛,節儉克己,仁善修明,不如定為‘仁宗’。”
蕭遠並無異議,點點頭:“就如首輔所議。”
接下來則是諡號,這個就比較麻煩了,蕭遠略作思索,乾脆繼續求教道:“不知諸位有何想法。”
見著這位新君如此謙遜,幾位方才還未先帝感懷的大臣倒是漸漸找到了感覺,安下了心。一旁默然無語的汝陽王忽而介面道:“容儀恭美曰昭;昭德有勞曰昭;聖聞周達曰昭。臣以為,當諡為‘昭’。”
蕭遠沉吟片刻,並沒有立刻應下。
餘閣老見狀便大著膽子接著提議道:“正所謂‘治而無眚曰平;執事有制曰平;布綱治紀曰平’,不如為平?”
蕭遠聞言微微頷首:“甚好,便為仁宗平皇帝。”
正值黎明之際,窗外有晨光破窗而入,一縷曦光仿若新生的希望,照耀在萬里山河之上。也正是在這一日,舊日逝,新君立,山河即將一新。
☆、153 有信
先帝頭七一過,朝中就開始籌辦起新君的登基大典。李老大人乃是禮部尚書,需要擬定各項章程,成日裡忙這忙那,本就清瘦的面龐都受了一圈。
偏吏部尚書鄒大人還瞧著他這勞碌模樣頗是羨慕——這籌辦新君登基的事是多好的事啊,做的好了可不就提前在新君前面買了個好。只可惜,鄒大人高居吏部尚書之位,雖是羨慕的緊但也不好跨行伸出手來,只能眼瞧著李老大人瘦了一圈。
新君登基照例是要改年號,大赦天下的,不過蕭遠倒是說了一句:“正所謂‘三年無改於父之道’,朕初登基,便先沿用先帝的年號吧。”
朝臣自然只得稱是,躬頌聖意,心裡也大鬆了口氣——先帝是個軟和人,最喜歡的就是“垂拱而治”,新君卻是個少年氣盛的,他們本還擔心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時對接不上,眼見著新君這般沉穩,心裡更添了幾分恭敬。
朝中諸事定了,民間就更安穩了。大部分的人都管不了誰做皇帝,只一心關心著家裡的一畝三分田。
等到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