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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看他一眼,這人又在發什麼神經?
不過祁煊生得人高馬大,躺著還不顯,坐起來後給人的壓迫感很重。尤其兩人都穿著中衣,這種一俯首一仰躺的姿態,總讓她覺得很有危機感。
於是她也坐了起來,坐姿換了幾個都覺得侷促,於是她便學著祁煊一樣盤坐著。唯一的區別就是,她把被子拉過來蓋在腿上。
“想談什麼,你說吧。”
這樣子倒把祁煊給逗笑了,越看越覺得她招人稀罕。
一身月白色中衣襯得她面板白皙如玉,粉粉嫩嫩的,吹彈可破。眉目如畫,烏黑濃密的長髮半散著背後,顯得她小小的一點兒,卻格外讓人憐惜。
不經意中,心便軟成了一團。
其實認真想來,他似乎對她格外容易心軟。明明照他的脾氣,讓人騎在頭上再三跳囂,他早就活撕了這人,可偏偏面對她時,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覺得這樣也挺不錯。
祁煊記得有句話怎麼說的?
劫,她就是他這輩子的劫。渡不過去,也不想渡過去。
心中用這種類似很無奈的心情想著,面上祁煊卻又是另一副臉:“你跟爺說說,讓你跟著爺,你覺得屈你了?”
就知道跟這牲口聊天,是沒辦法聊的,他總有辦法挑動她情緒。
不過秦明月既然擺出了這副姿態,就是打算將話講清楚,畢竟她也不喜歡這種黏黏糊糊糾纏不清的狀態。
騙人錢財是可恥,騙人感情就是可恨了。
秦明月知道祁煊喜歡她,所以不想欺騙他的感情。尤其因為很多事,她總有需要仰仗他的地方,不管她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她都不想讓自己顯得那麼功利,好像就是為了利用他,她才任由這曖昧不清的狀態持續下去。
“我這輩子真沒打算嫁人,這是真話。你這人雖顯得惡形惡狀了點兒,但你是個好人,我不想你誤會什麼,或者在我身上耽誤時間。”
如果祁煊是個現代人,大抵就知道好人卡都是這麼發的。幸好他是個古代人,所以他想岔了:“是不是因為莫子賢?”
秦明月感覺很難無奈,為什麼什麼都是要因為莫子賢?他是這麼認為,他大哥也是這麼認為,似乎沒有了莫子賢,她就不是秦明月了。難道就不能是她想通了,想開了,不愛了,就不要了?!
“跟他沒關係,你出京後,我跟他見過一面……”
不待她話說完,祁煊就打斷道,“你倆見面了?是你找他的,還是他找你的,你倆說什麼了?”
“是他來找的我,什麼也沒說,我只是以後讓他不要來找我了。”
祁煊拿狐疑得眼神看她,“真的?”
秦明月點點頭:“所以你不要總覺得我不打算嫁人,是和他有什麼關係。”
“那為何……”
“因為我覺得我現在這樣挺好,為什麼女兒家一定要嫁人相夫教子?不能是一個人過?難道自己過不好,不自在,非得杵在家裡看著丈夫一個一個往家裡抬小?看著自己從如花美貌,變成雞皮鶴髮,看著丈夫從英挺瀟灑,變成腦滿肥腸面目可憎?憎了還不能說出來,還得忍著,還得忍著他今兒睡這個,明兒睡那個,睡完了還要嫌棄你紅顏不再。這還不算,還得弄出一大堆庶子出來繼續噁心你,從你年輕的時候一直噁心到你斷了氣,你覺得這樣的日子很有意思?”
明眼可見,祁煊被秦明月的話震住了。
其實認真說來,秦明月骨子裡就是一憤青,只是她從不說,但並不代表她不會這麼想。若說剛穿過來的時候,她還曾經做過夢,這夢是她對美好的憧憬,也是她孤單了一世想找個人取暖,那麼在經過這麼多事以後,她徹底夢醒了。
她發現自己就是一個異類,一個不容於這個世界的異類,只是她偽裝得很好,所以大家都沒有看出來。
可異類就是一個異類,哪怕她偽裝的再好,也欺騙不了自己,她就是這樣一個很沒有安全感,活得很‘獨’的人。她挺享受這種單身的狀態,不想也不願讓自己再陷入那些亂七八糟的感情,因為那樣會讓她感到很累。
也許是因為祁煊也是個異類,也許是因為他在她面前說話口沒遮攔慣了,這一次秦明月不想再偽裝,她把自己所有對這個世道的不滿,乃至待女人的不公,甚至是自己的真實想法都說了出來。
“可沒有女子是不嫁人……”
秦明月撇嘴一笑,果然,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那你告訴我,嫁人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