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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劇情也在這裡定格,隨著幕布緩緩合上,臺上的一切才消失在幕布之後。
秦明月輕吐了一口氣,將袖中拿出那用豬皮做的面具,擱在手裡搓弄了一下。
這時,念兒從牆後面跑了出來,一臉捉狹,“月兒姐,我看方才被嚇著的人不少。”那暗中監視秦畫之人,就是由念兒所扮。
秦明月笑了一下。
念兒又道:“你說他們會不會被嚇到後,以後就再不來看咱們的戲了?”
她搖了搖頭,斬釘絕鐵道:“不會,你難道不知道越是被嚇,心裡越是好奇,越是想往後看下去。”這是秦明月在現代那會兒看恐怖片的經驗所得,更何況這也不算是恐怖片,充其量只能算是香豔女鬼的故事。
念兒素來篤信秦明月,當即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麼了。
兩人一同往後臺走去,而前面的喧嚷嘈雜之聲,似乎與兩人再沒有什麼關係。
進了後臺那個獨立小間裡,兩人正在拆著頭飾,突然田嬸敲門走了進來。
“姑娘,你還是快去看看吧,那小男娃沒有你在根本不願意吃藥。”
聽到這話,秦明月也來不及耽誤,當即就帶著念兒和田嬸走了。
田嬸口中的小男娃,就是當日秦明月因為一時心軟,順道買回來的那個小男娃。
將這孩子帶回來後,何錦就命人去找來大夫與他診治。
孩子病得很重,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苦,瘦得一把骨頭,身上還有不少傷,整個人昏迷不醒,還發著高燒。
其間治病的過程雖有些驚險,到底人還是救了回來,只是這孩子醒了之後,並不願意說話,看著誰都是一副警惕的樣子,只有秦明月給他的水和食物,他才願意接過來吃。尋常喝藥的時候,也得秦明月看著,任誰端過去,他都置之不理,只一個人縮在角落裡。
到了之後,果然見他整個人縮在床腳處,像似一個受傷的小獸蹲在那裡,警惕地看著站在榻前的彩兒。
見秦明月來了,彩兒終於鬆了口氣,同時還有些委屈。
“姑娘,他竟然咬我。”
只見彩兒手腕處赫然一個牙印子,其上紅腫還帶著血絲,顯然是下口之人是用了大力氣。
秦明月皺著眉,接過她手裡的碗,安撫了她幾句,並讓她下去敷藥。這才走到榻前來,在榻上坐了下來。
“你這樣是不行的。”
小男娃的目光閃了閃。
“我雖不知道你到底受到過什麼樣的傷害,但我們這裡都是好人,沒人想害你。大家對你都十分關心,你看平時彩兒照顧你,給你端飯端水端藥,你怎麼能咬她呢?”
方才,秦明月看著都覺得疼,也是彩兒和芽兒一樣,都是苦日子裡過來的。再加上也確實心疼這孩子,所以連抱怨都沒有一句。
似乎受到了觸動,小男娃慢慢地爬了過來,偎在秦明月身邊,小聲地說了一句:“她非要讓我喝藥。”
其實是彩兒心疼自家姑娘,覺得姑娘日裡忙得連軸轉,還得來陪小男娃喝藥,就想讓他自己端了喝,可惜小男娃並不賣帳。
這還是到了廣和園後,小男娃第一次開口說話。
秦明月眸光閃了閃,並沒有表現出詫異的樣子,道:“她讓你喝藥,也是為了你好。你如今病還沒有好全,不喝藥怎麼能行。”
小男娃不說話了。
秦明月將碗遞到他面前,他伸手接了過來,一口一口將碗裡的湯藥喝完,從始至終都沒有叫苦。
秦明月心裡嘆了口氣,把碗接過來,放在一邊小几上。
“既然你會說話,那咱們現在來說說,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娃猶豫了一下,“我叫寶兒。”
秦明月去看他。
其實將臉上的髒汙洗去,這孩子生得極好,唇紅齒白,眉目清秀,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也不知為何會淪落到人牙子的手裡。
“今年多大了?怎麼就到了人牙子手裡?”
“六歲。”寶兒低下了頭,兩隻小手互相摳了摳,“家鄉發了大水,我爹我娘都死了……”
說著,他就哭了起來,是那種沒有聲音的哭,眼淚珠子無聲地掉落在榻上,小小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秦明月突然沒有再想問下去的心了,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
“好了,別哭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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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身體恢復得極快,很快就能下榻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