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下子提了起來,難道這是打算行動了?
還不等她出聲詢問,那邊已經歇夠了的朱友亮又湊了過來,她也只能按下滿腹疑慮。
本來就是正準備下山的,可惜朱友亮體力不支需要歇息,大家也只能等著他。如今他已經歇夠了,自是要下山去。
一路走一路四處賞看,等下了山,已是接近黃昏時分。
守在山下的護衛將馬車牽了過來,秦明月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她拉著祁煊的袖子,道:“爺,妾身還沒騎過馬呢,您教教妾可好?”
祁煊先是一愣,接著大笑著拍了她屁股一下,“你這小東西可真是貪心,爺扔下事情陪你遊玩了兩日,這還不滿足,還要讓爺教你騎馬。”
秦明月搖著他的袖子,撒嬌:“爺,你到底願意還是不願意啊。”
身後不遠處的朱友亮差點站出來自告奮勇,這邊祁煊已經投降了。
“好好好,爺教你,爺教你還不成!”
於是,祁煊先上了馬,又伸手讓秦明月將手遞給他。
這還是秦明月第一次接觸馬這種生物,明明平時看起來沒什麼,可突然就覺得它是那麼的高大壯碩,讓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
祁煊對她投以疑惑的眼神,她這才深吸了口氣,將手遞了過去。正打算踩著什麼借力好上去,就感覺身子騰空起來,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坐在祁煊身前了。
“就你這樣,還要讓爺教你騎馬!”祁煊嗤笑了一聲,不待秦明月說話,就一夾馬腹,駿馬箭矢也似的飛射出去。
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爽朗的笑聲還在耳邊徘徊,可人已經消失在遠處。
朱友亮有些急了,“郡王爺這就走了,咱們還不追上去。”
一面說,他一面就往自己的馬去了。因為沒有帶下人,祁煊的護衛自然不會搭理他,於是大家都騎上馬跟了過去,他還在原地折騰著往馬上爬。
“嘿,你們這群龜孫子,竟然把本官一個人丟在這兒!”
只可惜並沒有人理他。
*
馬跑得很快,風呼呼從耳邊刮過。
秦明月的臉被吹得有些疼,她忍不住地往下縮了一下。
祁煊低頭看了她一眼,伸手將她往懷裡拉了拉,將肩上披風的兜帽拉了上來,才用披風將她整個人裹住。
秦明月並沒有拒絕,只是急急問道:“你打算怎麼辦,咱們這是上哪兒?”
“咱們回開封。若無意外,我的人已經下手了,待會兒咱們拿到東西就走,他們會兵分幾路將後面追過來的人引開。”
秦明月趴在他胸前,緊攥著他的衣襟,仰頭問:“是不是很危險?”
祁煊的臉色很凝重,濃眉緊緊地擰著:“希望爺猜想有錯,若只是陳讓和朱友亮,完全不足為懼,爺就怕他們其實早已竄通了河營裡的人。不過你別擔心,你跟著爺,怎麼也能護你周全。”
“可是……”
剩下的話,秦明月沒有再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件事是她推到他面前來,為了得到胡成邦留下來的東西,他已經做了太多太多,甚至隻身犯險。
既然如此,危險又怎樣,她陪著他就是。
秦明月趴在那裡,不再說話,耳邊只有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希望他的猜想是錯誤的,希望老天是長眼的,希望他們都沒事。
不知跑了多久,馬突然停了下來,秦明月正欲去掀披風,就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爺,幸不辱命。”
祁煊將東西接了過來,塞到懷裡秦明月的手中。
“爺在開封等你們,一個都不能少。”
然後,馬兒又疾馳起來。
秦明月的心緊張地怦怦直跳,她忍不住道:“其實咱們可以不用連夜離開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祁煊笑了一聲,將下巴低了下來,挨著她的腦袋邊。
“你還懂得這個?不過你大概不懂這些人的手段,這裡是他們的地盤,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地方又小,先不提咱們藏身何處,即使咱們找到了藏身之地,也沒有人敢包庇咱們。你信不信?你前腳藏好,後腳就有人把你給賣了!”
秦明月不自在地動了一下。
祁煊又道:“不信?這武陟縣就這麼大的地方,河督署就是這裡的天,城外沒多遠的地方就是河營,這縣城裡的老百姓多多少少都能與他們扯上些關係。咱們若是不走,就是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