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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戲,只是看戲中人依依呀呀的唱啊唱,還必須十分用心的去聽唱詞,才明白演到了哪兒。而廣和園的戲卻完全不用這樣,直接以畫面的形式為體現,嘴裡說的心裡想的大家都知道,看著省心不費力,這也是為何大家都愛看廣和園的戲的另外一個原因所在。
隨著這個畫外音,看戲的眾人心中不禁一突,因為他們同時想到了開場的那一幕,還有那個彷彿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響。再聯想起這秦畫出現的詭異,大半夜的,一個女子獨自行走在大街上……
可不管眾看客怎麼腦補,甚至越想越覺得慎得慌,接下來的劇情卻與他們所想的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男人在秦畫家裡喝了一盞溫茶,便由秦畫送出了家門,哪知人剛到走到院門口,屋中突然爆出一聲女子淒厲的哭喊聲。
轉回頭去看,原來方才剛在大夫診治下已平穩睡去的秦老爹,又咳得上氣不接下氣,隨著一連串劇烈的咳聲,便腳一蹬人沒了。
這實在讓人有些接受不了,本來以為沒事了,誰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秦畫哭得傷心欲絕,幾番昏死過去。而男人自然是不能走了,總不能留下孤女一人獨自面對老夫的屍體。
幫著秦畫安葬了秦老爹,又辦了喪事,兩人在相處中多了幾分曖昧的情意。
喪事辦完後,男人提出想帶秦畫回自己家去,秦畫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點頭。
男人家有妻,秦畫自然只能做妾。
不過對此,秦畫並沒有什麼異議。她本就是孤苦一人,老父喪去,孑然一身,根本沒地方可去。只對男人提出讓她守孝一年,她便答應下了此事。
而男人的妻雖並不願丈夫帶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回來,到底三綱五常婦德在此,她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只能收拾出單獨的一個小院兒,將秦畫安頓了下來。
自此秦畫深居簡出,就開始了在男人家的生活。
……
戲在此就戛然而止了,不過在臨終時留了條尾巴,男人家中一下人發現秦畫有些異常。因為每次送過去的飯,都用得很少,而同時這個下人又在花叢裡發現倒掉的飯食。
*
戲罷,眾看客議論紛紛,紛紛在討論著這秦畫的詭異之處。
有人說這秦畫莫不是之前男人的正妻畫兒家中姐妹,如今化名來為姐妹報仇;有的說這秦畫肯定是狐狸精變的,如今來勾引男人,想吸取他的精氣;也有的說這秦畫就是畫兒,如今攜著滔天恨意前來報復。
說什麼的都有,也是時下老百姓精神生活富足,都喜歡看些誌異小說,裡面各種妖精枚不勝舉。不過大多都是狐狸精、鼠精、黃大仙這類的,有的是警世故事,講得是妖精害人。也有的是軼聞,講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而自古以來,各種鬼魅之說便流傳於民間,大家敬神懼鬼。鬼都是害人的玩意兒,可這叫《秦畫》的戲,戲裡透露出的種種端倪,都顯示這秦畫不是常人。
難道真的是鬼?
答案自然是無解的,只能且看下回。
二樓的雅間裡,孫桁回過神來,一拍大腿,“這廣和園的戲真是精彩,讓我來說那秦畫肯定就是那個畫兒,來報復這個周生。”
祁煊懶洋洋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搭理他。
孫桁眼珠一轉,笑得戲謔,可話卻有些戳人心窩子,“那演周生的戲子真是好豔福,大抵連我們安郡王都沒能一親芳澤,他倒好,摟摟抱抱的……”
話還沒說話,就被祁煊起身一甩袖子,將身下的椅子掀倒聲給打斷了。
祁煊咔吧咔吧捏了兩下拳頭,孫珩當即縮了脖子,不敢再言。
若論孫珩長這麼大,挨誰的揍最多,首先是他爹,再來就是祁煊了。這傢伙揍人從來下黑手,也是打小和太子二皇子打架練出來的,每每揍人,都是瞅人痛處揍,揍完了還沒痕跡,讓你想告狀都沒辦法。
祁煊瞥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就揚長而去了。
後臺那處,秦明月正在和何雅說話。
“雅雅,今天你演得真不錯。”
那個叫雅雅的‘男人’,害羞一笑,才道:“還是月兒妹子教的好。”
這個何雅是何錦當年從人牙子手裡買回來的一個孤女,一般戲園子裡總會買些這樣的小孩子回來,悉心培養後用來唱戲。可惜這何雅小時候不顯,長大了卻是天生一副男相。倒也不顯粗鄙,就是個頭高,骨架大,長相偏男性化,說起話來也有些粗聲粗氣。
對於日後用來唱戲,這樣的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