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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早朝之時,祁煊的臉都還是陰著的。
他也是個犟驢性子,也不想這麼磨磨蹭蹭和太皇太后她們迂迴著來了,索性在早朝之上就命禮部官員把立後的事提上日程。
禮部尚書胡前還記著之前祁煊給自己的難堪,明知道最近太皇太后在和新帝鬧騰什麼,自然不會輕易就如了他的意。這邊做猶豫樣,那邊就有大臣啟奏,道是原鎮北王世子夫人實在不是合適的皇后人選。
事已至此,這皇帝的位置已經讓祁煊坐了,是再也沒辦法迴旋之事。那麼新的一場戰役就此打響,歷來後宮都是眾多勢力角逐的地方,太皇太后為馬家打算,下面還有各家人為各家打算呢。
原本該是議國之大事的朝堂,此時竟宛如菜市口一般,為了該立誰,不該立誰,進行了一番爭吵。
如今祁煊可算明白為何先帝會這麼早死了,都是被這群人鬧的啊,坐在上面,耳邊全是咬文嚼字的長篇大論,聽久了是個人他都得早衰。
他僵著臉就坐在那裡聽著,越聽越氣,因為從頭到尾這群人就沒把秦明月當成回事,竟議起這家的貴女文雅大方,那家的貴女端莊大氣,反正就是沒他媳婦的事。
合則這是配種豬啊,還挑三揀四的。祁煊呵呵冷笑。笑完就站了起來,招呼都沒打一聲就走了。
皇帝要走,也不用跟誰打什麼招呼。
德全叫了一聲退朝,便忙不迭地跟了過去。
一眾朝臣愕然,旋即是低低的議論聲,而一旁掌管朝儀的太監也混當做沒聽見的樣子,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那裡,顯然一副多見不怪的模樣。
早朝上鬧得這一出,不過是一會兒不到的時間,慈寧宮那裡就收到訊息了。
太皇太后陰沉著臉,緊緊的擰著花白的眉頭:“這孩子怎麼就這麼犟,那秦氏到底有什麼好?”
“那母后,這可怎麼辦?蓉兒那孩子……”太后有些著急道。
這次她和太皇太后讓新帝打算立的皇后,正是她親弟弟的嫡幼女馬倩蓉。
“讓哀家想想。”太皇太后這麼說了一句,陷入沉思之中。
*
昨晚半夜才睡,第二天自然起晚了。
用完午膳,實在沒事,秦明月就打算回秦府一趟。兄妹間多年未見,如今晨哥兒都有了,自然該去見見舅舅舅母。且這三年裡,馨娘又添了一胎,是個兒子,秦明月也想見見自己的外甥。
她正打算命人備車,突然宮裡頭來人了。
是慈寧宮的人,還是秦明月認識的人,魯嬤嬤。
魯嬤嬤還是一如往昔老當益壯,她圓胖臉,滿臉含笑,看起來格外和藹可親。
“娘娘千萬別多禮,老奴不過是奉命前來,可當不得讓您如此。”見秦明月迎了出來,魯嬤嬤忙誠恐誠惶的道。
不過這誠惶誠恐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彼此心裡都有數。
秦明月含著笑,虛攙著魯嬤嬤往裡頭走:“魯嬤嬤是宮裡的老人,又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身邊的人,也當得是明月的長輩,又是奉命前來,明月在屋裡可坐不住。”
兩人進了廳堂,秦明月也沒在此招待魯嬤嬤,而是將她迎到了西間大炕上。是尊重,也是代表著親近。若是換做尋常客人,正堂中接待也就夠了。
魯嬤嬤只搭了個邊在炕上坐下,秦明月也未多言,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看得出魯嬤嬤是個浸淫宮廷多年的老人精。做主子的給你臉,那是你的榮幸,不能因為主子給你臉,你就人五人六的膨脹了起來。
就好比秦明月請她坐下,她先是推拒,推拒不得便只搭了個邊坐下來。不敢坐實了,畢竟尊卑有別。
香巧和香桃奉了茶,便退到旁邊去了。
“也不知魯嬤嬤今日所為何來?”喝了一些茶,秦明月才緩緩地道。
魯嬤嬤看似端著茶,實則含笑地眼一直落在秦明身上。她覺得時間似乎在秦明月身上停留住了,明明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還是一如往昔地嬌嫩如花。
怪不得新帝對她如此上心,當年拼著定要娶她,如今還非得把後位留給她。
據說這些年,新帝一直對她極為愛重,後院裡也沒人,女人做到她這份兒上,也算是值了。
想著今日而來要辦的差事,魯嬤嬤收回渙散的思緒,將手中茶盞小心翼翼在炕桌上放下後,道:“奴婢也是代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來探望娘娘和兩位小主子。”
秦明月也放下茶盞,神色恭敬:“勞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費心了,妾身和兩個孩子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