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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祁煊停下並未再說下去,可他的意思鎮北王懂。
他的面容襲上了一抹疲累,同時還有一種近乎暴風雨來襲前的陰沉:“可你別忘了他是怎麼待我們鎮北王府的。”
這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祁煊也明白他父王的心結在哪裡。甚至追根究底,他也該恨那個人才是。可人的感情沒有那麼簡單,人心也不是非愛即恨,其中還有許許多多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
就好像惠帝是為了鉗制鎮北王一脈,才會將祁煊養在宮裡,甚至為了養廢了鎮北王府的嫡長子,廢了很多心思。
可同樣他對祁煊是極好極好的,即使這好裡攙著假,可時間久了,演戲與做戲的人同樣都迷失了,哪怕心裡還有一根弦一直繃著,所以惠帝才會那麼反覆無常,所以祁煊才會對他的感情那麼複雜。
祁煊不想再去掰扯這一切了,他道:“咱們如今根本不知道京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且您也別忘了,師出有名。”
鎮北王渾身一震,這才清醒過來。
師出有名,若是沒‘名’,揮師入關就是亂臣賊子,妄圖顛覆社稷。是時不但不會得到任何人的擁戴,還是人人喊打。
尤其又是這麼個當頭,惠帝剛駕崩,遼東軍就造反了,恐怕到時候外面將會是罵名一片。
歷來得民心者得天下,不得民心者,得了天下也坐不穩。
“兒子先入京,看看京城到底發生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要回京了~(≧▽≦)/~
開啟君臨天下之路
第126章 (捉蟲)
==第一百二十六章==
莊嚴而肅穆的紫禁城; 此時是完全籠罩在一片白色的陰霾之中。
宮女太監們個個穿著喪服; 步履匆匆,行走之間連頭都不敢抬。
打從進入開隆二十年; 整個大昌便進入多事之秋。這裡澇完那裡旱,災情不斷; 造成各地糧食欠收或是顆粒無收。朝廷屢屢賑災,捉襟見肘; 偌大的大昌朝銀子倒是不缺了; 竟缺起了糧。
也是如今海上貿易繁榮; 手工製造業飛速發展; 各地的百姓俱是棄農從商。尤其浙江一帶,毀田植桑嚴重; 而地方官竟然絲毫不以為杵; 反而與之鼓勵。滿朝上下俱是沉浸在開了海禁所帶來的高額賦稅之中,根本沒人去考慮其實大昌本質上是一個農耕為主的國家。
等真正到了各地都缺糧的時候,才終於慌了神。
與此同時,邊關告急; 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好不容易這茬過了; 朝堂之上又因海禁之事鬧騰了起來,主關派和主開派吵得不可開交,另還有些渾水摸魚的在一旁攪渾水。
文官們撕逼起來; 可以是一件很大的事,無限縮小化;也可以是一件很小的事,無限放大化。他們更擅長聲東擊西、故布迷障、瞞天過海、圍魏救趙; 總而言之兵法三十六計,他們能把之玩出個花兒來。
隨著之前太子一系的董文成落馬,二皇子蠶食鯨吞了太子在沿海一帶的勢力,取而代之成了海上貿易的最大的受益人之一。這次二皇子一系自然是主開派的中流砥柱,而與之相反,太子則一直都是主關派的。
因為兩派相持不下,不免就有人開始帶節奏的攻擊起二皇子,紛紛彈劾他到了年紀久不至封地。如今媳婦也娶了,你還賴在京城作甚?!
這件事一直是二皇子的心病,不過由於之前太子失寵,這件事就這麼擱了下來。可近一年來太子靠著奉上了一名高麗美人兒,儼然一副重獲聖寵的樣子。
二皇子哪裡甘心就這麼被趕出京城,不過太子也不是吃素的,兩係爭鬥幾乎進入了白熱化。到底還是太子棋高一著,有美人兒枕頭風吹著,惠帝竟起了想遣二皇子出京就藩的念頭。
封王的聖旨下了,封地也定下了,這下二皇子慌了。
他面上倒也一副認命的模樣,背地裡卻聯合其母喬淑妃在後宮的勢力,以及他手下在宮中的勢力,在出京前夕的深夜潛入紫禁城逼宮。
逼的自然是惠帝的宮,更是太子的宮。
太子不防,被擊斃在東宮。二皇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帶人逼至乾清宮,想讓惠帝寫下禪位的詔書。
這幾年舉國上下一片昇平之色,國庫裡的銀子越來越多,自己辦成了祖、父兩代都沒辦成的事,惠帝終於可以稍作停歇了。雖到不了從此君王不早朝,但也不如往日勤勉。
他流連在後宮的時間越來越多,甚至動了南巡的心思,不過南巡可是勞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