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說到這裡,二哥面上露出一抹苦澀,再未說下去。
“二哥你還說這些做什麼,自打咱家被抄了,柔兒就再也不是什麼姑娘小姐了。這一路上發生了這麼多事,也足夠讓柔兒認清楚現實,就是柔兒走了以後,家裡全靠你一個人……”
二哥狀似輕快地笑了一聲:“你別擔心這個,好好當差就成,你二哥年輕力壯的,能把爹孃還有祖母照顧好。”
這樣的謊話,劉柔又怎麼可能會信呢?
看著二哥早先養尊處優白皙細嫩的雙手,如今上面一道道深深的凍瘡口子,還有他特意塗黑了臉。其實會這樣,根本不是髒汙,而是二哥被人打了,怕爹孃看到他臉上的傷。
二哥以為自己不知道,其實那日她一直悄悄跟在後面。
劉柔忍不住哽咽道:“若是大哥能在,他怎麼也能幫你分擔些,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素來懂禮孝順的大哥,竟會嫌咱們是負累,扔下咱們不管……”
“行了,你說這些做什麼,每個人都有的想法和自己選擇的路。”
“可他……”
看著二哥的臉色,劉柔卻是說不下去了。早先在家中大哥一直受長輩們疼愛,家裡人也一直以他為榮,倒是二哥成日裡遊手好閒鬥雞走狗,沒少挨爹的打,挨祖母的訓斥,甚至連她偶爾也有些瞧不起這個二哥,覺得他在外面丟了自己的臉。
可恰恰是這樣的二哥,在家中突遭大變,以一己之力扛起了保護所有人的擔子。劉柔至今都還記得剛到這裡之時,有人想欺辱她,二哥和人拼命的樣子……
她不敢去想,她每次想到這些,就會覺得自己虧欠了二哥許多。
“二哥,柔兒要告訴你一件大好事,指揮使夫人身邊的丫鬟告訴我們,若是我們差事做得好,每個月都有月錢。月錢不多,只有五百文,但是卻可以換做等價的糧食。”說完後,劉柔就調皮地等著看二哥臉上驚喜的模樣。
而二哥也真得非常驚喜。
“真的?”
她點點頭,“所以二哥你不要太辛苦了,我每個月拿了月錢就送回去,一定能養活爹孃和祖母。”
“照這麼說來,指揮使夫人真是一個好心人。”以前五百文對他來說算什麼?他似乎從沒有用過銅板,可現在每個月五百文的糧食卻可以救命。
所以劉茂是真心實意地這麼想的,他並不知道他口中的指揮使夫人曾經是他的老熟人,也是那顆讓他刻在心頭上一輩子的硃砂痣。
他曾無數次懊惱過,那次自己為什麼要離開蘇州。恰恰是因為的那次離開,讓他與她就此錯過。
*
晚上祁煊回來的時候,帶了許多獵物,這些獵物都是他自己打來的。
每次帶隊出去,人人都在自食其力,所以他沒臉享受別人辛勞所得。幸好以祁煊的武藝來說,打獵對他來說並不算是什麼難事。
晚飯已經做好了,除了燉肉、烤肉的老慣例外,還有一盤子炒肉。
看著菜碟中的綠色,祁煊有些驚喜:“你從哪兒弄得菜?”
說起來也是寒磣,以前祁煊是個肉食動物,每頓無肉不歡,平常秦明月讓他吃些蔬菜像似殺了他。如今倒好,來到這鳥不拉屎的黑河,一些菜都能讓他如此驚奇。
可不是該驚奇嘛,這種時候能有的蔬菜都是一些菜乾。還是毛夫人當初留下的,可也不知是毛夫人不會曬菜乾還是什麼,這些菜乾通通都是那種十分難看的黑褐色,除了能增添些菜味兒,實在看不出什麼菜色。
“不過是些蒜苗,值得這麼驚奇?”說是這麼說,秦明月嘴角卻帶著得意的笑,給祁煊夾了一大筷子過去,又給昀哥兒碗裡夾了些:“儘管吃,管夠,還多著呢。”
祁煊還有些不知所以然,最後還是一旁笑眯眯的香巧給解了惑。
原來秦明月見昀哥兒最近有些上火,心裡十分著急,不免就動了心思。她思及小時候在農村裡的一些所見所得,便找了一些大蒜來,又弄了一個盆裡面裝了些土,將大蒜種在盆中,擱在香巧她們睡得那間屋裡。
屋裡暖和,香巧幾個聽了她的話,日日不忘澆水。這東西長勢喜人,不過兩日就冒了芽,又長了幾日,便有五寸來長的短苗。自打出芽後,秦明月就日日去看,今日忍不住讓人給掐了,炒了這麼一盤子菜出來添個綠意。
祁煊還沒聽過這種種菜的法子,不禁有些詫異:“這樣能種出菜?”
“夫人說試一試,反正也不費什麼事,誰知道真種出來了。夫人這法子真是好,等弄些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