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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高高在上的睥睨目光,尋常的時候,只讓人覺得高傲自負。
但此刻他氣勢頓顯,雖是個未弱冠的少年,卻散發著不容人質疑的強大威壓,一時間,竟是鎮住了跟前所有的人。
秦正寧聽著那狂妄少年聲音和語氣都有些耳熟,雖然旁邊有好些人擋著瞧不見,他終究是按捺不住,努力往旁邊挪動了幾步,這才將人給看到了。
只一眼,饒是鎮定沉穩如他,也禁不住瞠目結舌。愣了好一會兒,方才怔怔地開了口。
“陛……”
少年抬眸,給了他個警示的目光,尖銳而又凌厲。
秦正寧頓了頓,努力緩了下神把後面那字給悶了回去,這才說道:“……您怎麼來了?”
☆、第38章 不服不行
當今天子霍玉殊,其母乃是蘇國公府的嫡女。她與敬王霍容與之母,是嫡親的姐妹。故而敬王和皇帝二人,不只是堂兄弟,且還是姨表兄弟。
按理來說,關係如此密切的兩個人,應當比較親近才是。偏偏這倆人打小就不對付,多看對方一眼都嫌煩。
如今秦正寧看著眼前的貴氣少年,思及前些日子剛剛離去的霍容與,忍不住暗暗鬆了口氣。
——幸好王爺走了。不然,他們倆撞到一起去,秦家怎麼做都是兩邊不討好。
他剛一想到‘王爺’二字,紫衣少年就踱到了他的身邊,勾唇一笑,輕聲問他:“聽說,前些日子,敬王來了?”
秦正寧渾身一凜,溫聲答道:“是。”
“唔。”霍玉殊說道:“他私自離營,棄軍中事務不顧。若是營裡出上一丁半點兒的岔子,那他便是瀆職之罪了罷。”
霍玉殊的聲音算不得小,周圍離得很近的人都能聽到。只不過他開始問的那句話沒甚特別,便無人理會。
如今他堂而皇之地說起敬王的‘失職’問題,還扣了這麼大個‘帽子’……
旁邊呼啦啦好幾個人扭頭看過來。
先前被他指責過的少年被他氣勢所迫,呆了好一會兒。剛剛緩過神來,當即哼笑道:“瀆職之罪?小兄弟,哥哥們給你幾分面子,不和你計較方才的事情,你還真當自己是皇帝了?治敬王的罪……也真敢說!”
旁邊一群人鬨笑起來。
霍玉殊根本沒理會他們在說什麼。
他兀自沉吟道:“若是沒有明顯的把柄握在手中,我是奈何不了他。不過,他這次做得太明顯了。如果糊弄過去,實在對不起我那權力不是。”
語畢,他撫了撫左手拇指,喃喃道:“他公然離營,還當眾表明了身份,就不怕被我知道?難不成,這一次又是特意給我下套讓我鑽?到底要不要抓住這次機會呢……”
秦正寧知道身邊這位是個喜怒無常的主兒,也曉得他不過是自問自答罷了。便一直保持沉默,半個字也不說,只當自己沒聽見。
眼見那些少年還在叫囂著,秦正寧生怕他們真惹惱了霍玉殊,忙扭頭年呵斥了幾句,讓他們靜觀比賽,不可隨意高聲嚷叫,擾亂了這兒的平靜。
少年們曉得他是伯府的世子爺,到底不敢惹他。且先前是他們理虧,說話沒個把門兒的。抱怨兩聲後,沒再繼續下去。
這邊剛剛安靜下來,女孩兒們那邊卻是‘熱鬧’起來。
仔細去聽,居然是在爭吵。
少年們先前在爭論,沒有留意賽字之事。認真聆聽半晌,方才搞清了箇中緣由。
原來,高家和幾位年長的女賓客均說高姑娘的字奪得第一。那名戴了帷帽的女孩兒不服,說高姑娘的字有瑕疵,自己才應該是那個第一名。
“你看她這一筆,落得太重,影響了整個字的構架。我的字寫得毫無瑕疵,為何要輸於她?分明是你們藉機打壓旁人抬高自家女兒!太過不公!”
“你的字是不錯,但沒有神韻。媛姐兒雖有一劃出了點岔子,卻無甚大礙。後來她寫旁的字時,已經將佈局上的缺陷彌補了。”高大奶奶好生說道。
帷帽少女當即惱了,譏諷道:“是你們的人,自然是再怎麼錯都能挑出好兒來。你們這也太過不公了些!”
說罷,她朝扶桑花的分界線走來,揚手道:“大家都來看看!他們高家是怎麼欺負人的!”
少年們看著激動無比的她,面面相覷,正猶豫著該不該應聲,比賽的書桌那邊卻是傳來了個好聽的女孩兒聲音。
軟軟糯糯的,尾音微微上揚。
“要我看,也是高姑娘的字略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