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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清晨,經歷過刀劍的洗禮,這封信躺在了蕭炎的桌上。
蕭炎並沒有伸手碰它,只讓它原樣呆在那裡。
他厲聲質問傳風,“我不是說過那邊來的一律不準收麼?”
這兩日他沒有幹別的,把十三的房間所有角落包括老鼠洞都仔仔細細搜了一遍。他並沒有找到多少十三和蔣牧白相識的痕跡,只在她妝盒最底下的夾層裡翻出了一對碧玉耳釘,但如此也就夠讓他看清楚了。
他幼年時候見過那對耳釘,是蔣牧白母親送給榮郡王,榮郡王又在蔣牧白生辰時候給他的。
這對耳釘玉質上乘,顏色碧綠,綠得幾乎刺痛他的眼睛,那一瞬間他邪火冒出,毫不猶豫就狠狠把它們擲在了地上,但玉質堅硬,除了在地板上發出幾聲咕嚕聲響,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該死的情比金堅!那一刻蕭炎除了怒火以外,有一絲委屈,纏繞在他心頭勒的他發疼。連耳釘都收了,他算什麼?一個阿羅不夠,又一個蔣牧白,他蕭炎到底在她心裡還剩下多少分量?
“公子,大公子是鐵了心一定要把這封信送給你,我們不收死士就硬闖,連命都不要的架勢,都見血了,我們也實在不敢硬攔。”傳風小聲道,“公子真的不看看麼,萬一真的是緊要的事情。”
蕭炎忍不住譏道,“他自己不方便,想哄我去救人,我如此傻麼?費心費力讓他們繼續快活?”
“小的以為夫人不是那樣的人,都過去了,夫人心裡只有公子,我們底下人都看的清楚。”傳風忍不住勸道,在他看來,夫人性子溫和對公子又體貼,便是和大公子有些牽扯也都是過去的事情,要真放棄了夫人,公子再找一個女子也不一定就能比得上夫人對公子好,光是家裡一乾二淨沒有長輩壓制這一點就再難找到第二個了,況且——他看的出來公子是真的愛慕夫人。
是以,他真心實意勸說道,“公子,還是看一眼吧,你心裡就真的能放下夫人麼?若如此,那日又為何出手救下夫人呢?”
他記得分明,收到榮郡王往昭獄去的訊息,公子當即就親自跟了過去,緊要關頭又是怎樣毫不猶豫便出手打下了那瓶□□。
這哪裡是放得下的樣子,傳風心裡嘆息,若夫人真有個萬一,恐公子一輩子都會過不去這個坎。
蕭炎聞言卻立刻激動道,“誰放不下了!”說完似乎自己也察覺反應過度,尷尬之餘,又深恨自己事到臨頭和那無能男子一樣,竟不能乾脆利落地了斷。
傳風忍著沒讓自己露出痕跡讓公子尷尬,不動聲色道,“公子,那要是夫人真的被皇上怪罪,我們也不理麼,砍頭還好,若是皇上氣急要來個五馬分屍、凌遲之類,豈不是後悔也遲了?”
他故意認真道,“如果公子真的決定做個了斷,我們自然都聽公子的,只是夫人畢竟也和我們相處了一段時間,待我們也好,眼睜睜看著夫人被刀割火燒實在也做不到,不如公子允我潛入昭獄,給夫人個痛快了斷,也算對得住她,不知這樣可好?”
蕭炎被噎住,忍不住就想像出十三被綁在木樁上受刑的樣子,鮮血淋漓,這個畫面光是想一想竟就讓他心痛不已。
“公子不想親自聽夫人的解釋麼?”看見蕭炎沉默不語,傳風誠懇道,“公子,還是先把夫人救出來再說吧,到時候你如何懲戒如何消氣都來得及。”
蕭炎不吭聲,既沒答應也沒反對。
救,到底意難平,覺得自己窩囊,不救,這個選項於他似乎帶著可預見的殘忍。
不論如何,到底得讓她好好吃點苦頭,認清楚緊要關頭誰才會幫她——蕭炎告訴自己——這回絕對不會再心軟了。
……
在泛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後,風聲終於遮遮掩掩地被傳到了女帝耳中。
幾個御史上書言明此事,陳情讓女帝查明此事,皇后清譽事關國體不能輕忽云云。
女帝是震怒的,這幾份摺子像在大庭廣眾之下抽在她臉上一般。
“混賬!這妖言是誰傳的!”她砸碎了一盞瓷杯,正正好爆裂在大內總管的腳邊,唬得他一哆嗦。
大內總管心底暗暗叫苦,他身為皇帝親信,相當於女帝的眼睛耳朵,可這種給皇帝腦袋上戴綠帽的事情他也不想當這個出頭錐子便一直沒有吭聲,誰想到事情真的鬧了出來,真要追究起來自己一個失察之罪是跑不了的。
他恨不能把自己縮成角落裡的花瓶擺設,戰戰兢兢道,“這出戏最初是飛燕班的先唱出來的,說是個賣字的書生賣給他們的戲,曲和詞都寫的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