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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回到了昭獄的稻草鋪上,不同的是這回換了個稍微透氣不那麼潮溼的地方。
太醫很快來了,她感覺到有人動作輕柔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揭下,抹上微涼的藥膏,藥膏觸碰到傷口先是火辣辣的疼,熬過去之後就有一種很舒爽的被滋潤被撫慰的感覺。
被派進昭獄的是鈴蘭,她看著昏死過去的夫人眼淚忍不住就淌下來,手伸了幾次抹了又抹,還是止不住紅紅的眼睛。
“我家夫人不會有事吧?”她忍不住又一次追問旁邊的醫官。
“傷情雖重,但好在未傷及到經脈根本,熬過這兩日不發熱就不會有事,再加上姑娘你帶來的這霰霞散,這可是千金難求的療傷聖藥呀,當是無事的。”醫官道,“只是這傷口——難免會留下些傷痕,恐難消掉。”
鈴蘭沒說什麼,如此傷勢,她只求先保住命就好。
不過一月時光,再見夫人就成了這幅模樣,哪裡有先前那個溫潤書生的影子?皇帝也太心狠手辣了。
夜裡,她替十三換好藥,又熬了內服的湯藥,用小勺子一點點從齒縫間餵給十三。最壞的情形還是發生了,十三發起了低熱,鈴蘭不敢怠慢,一宿的沒閤眼。
突然,她聽見十三嘴中露出幾絲輕吟。
她湊近了聽卻是十三在喚蕭炎,又帶了絲委屈的抱怨,“疼——”
鈴蘭頓時就忍不住心疼起來,甚至忍不住有些埋怨公子,分明是上心的,不然也不會巴巴讓自己帶了藥過來,可為什麼偏偏不出面護著夫人,她就不信公子出手那皇帝還敢這樣對待夫人。
兩人吵架彆扭,屋子裡和妻主鬥鬥氣也就罷了,怎就真的這麼狠心呢?
十三在夢裡呆的也不安生,她先是發現自己回家了,又到了那個有軟軟大床,擺著甜美點心的舒適的家裡。
還有蕭炎,他看起來憔悴極了,極盡溫柔體貼地迎接自己,她忍不住就嬌聲抱怨了兩下,“疼死了,你都不來救我。”她控訴道,“我一直在等你,那鞭子抽下來的時候一直在想什麼時候你才能出現在我面前,可你一直沒來!我等了好久好久,我以為再也等不到你了!”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還疼麼?”蕭炎輕輕抱住她,一邊喃喃一邊親了親她的額頭。
“疼——”她忍不住輕哼,向他展示著自己的傷口。
卻突然畫面陡然一轉,蕭炎變了神色,冷漠又高不可攀,好像從未認識過她的陌生人一般,他重重把她一推,她就坐到了冰冷的地上。
她不可置信抬頭望他,蕭炎突然變得很高很高,像拔地而起的石塔,把她襯托的如同螞蟻一般渺小。
“為什麼?”她不解地大聲追問。
“哼。”蕭炎的面色是譏諷的,帶著居高臨下的嘲弄,“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不是喜歡蔣牧白麼,還有臉見我麼?”
“我不要你了,願意進承恩侯府的女人多的是,你哪裡比得過別人?”他的聲音從高處傳來,如打雷一般把她震得肝膽俱裂,“你這女人,快快消失,我不想再見到你,兄長也不想再見到你,沒有你我們兄弟和美不知道有多好!”
“不是的,聽我解釋——”她急忙忙喊道,“不是這樣的,我心裡喜歡的是你!”
“你以為我會信麼?虛情假意的女人!”蕭炎神色冷漠,話語毫不留情,“你被砍頭也好,被凌遲也好,我是不會救你的!”
不知道從哪來的鞭子又抽到了她的身上,“不要!疼!”
她聲嘶力竭的喊著,蕭炎卻似看不見一般,她拼命的打滾,卻怎麼也躲不開落下的黑黝黝的鞭子。
抱著頭,她看見蕭炎走遠了,旁邊還有穿著皇后吉服的蔣牧白,他也只看了她一眼,神情高貴,施施然也走了,再沒回頭看一眼。
十三最終從夢魘裡掙扎出來的時候是第二日的中午,她困難的扭過頭,看見眼睛底下兩個雞蛋大烏青的鈴蘭,心底觸動,聲音有些哽咽,“鈴蘭——是你啊,我以為我要死了。”
“夫人說什麼話呢。”鈴蘭強笑,“這不是好好的麼,不會有事的。”
遲疑片刻,十三還是忍不住出聲問到,“夫君呢?他來過麼?”
鈴蘭面色有些尷尬,“公子這兩日很忙,不過一直掛念著夫人,才會讓我送了最好的霰霞散進來,這可是難得的好藥,整個承恩侯府也只有這一瓶呢。”
見鈴蘭如此神情,十三瞭然,定然是蕭炎不願意見自己。她垂眸斂去眼中的失望,輕輕應了一聲,“嗯。”
到底蕭炎還是生氣了,氣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