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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著把冷汗道:“梁才人說得有……”理字還未出口,便被屋門口進來的人打斷!
“心如蛇蠍!強詞奪理!難不成要那死人從地上起來再指證你一回,你才肯認罪?!”略上年歲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太后娘娘駕到。”
孝珍太后在一群奴才攙扶、簇擁下進來,身後跟著餘才人餘秀玲。方才她正在懿寧宮陪太后說話,聞了訊便一同來了。
先是海棠樹下的砒霜,後是雙菱軒姑姑方玉秀以死懺悔、坦白罪行和主謀,這事兒,確實不好辦了!
梁荷頌暗自著急。
“皇上,哀家知道你寵愛梁才人,可是是非公道、善惡原則不可磨滅!若是我皇家都如此,那天下可還有‘理’,還如何讓百姓臣服?”
孝珍太后被氣得不輕,直咳嗽。若是被端敬太后知道,免不得又要說她孝珍不如她,執掌個後宮烏煙瘴氣!
“太后,此案尚還有疑點,作論斷還早了些……”
“只要鳳印還在哀家手中,哀家便不許這個孽障再在後宮中,仗著皇上你的恩寵,再施這種狠毒伎倆、毒害他人!這兩個月來,哪次事情沒有梁才人!”
40。雪中送月事帶
人證、物證、一條人命,再加上孝珍太后的憤怒,梁荷頌再力爭,厲鴻澈再有理由,這回也是難逃一難!
雖然鳳印在太后手中,但暫時掌管後宮的是淑貴妃,好在淑貴妃處事向來穩重、寬和,在皇上和孝珍太后之間斡旋調和,暫將“梁才人”罰去暴室,待查明真相,再施刑法,或者無罪釋放。
“梁才人,去了暴室你要好生思過,絕不可再生事端。”淑貴妃道。
“她要的可是我盛凌嵐的命!就罰去暴室呆幾日?皇上,太后,難道凌嵐的性命在你們眼中就如此輕賤麼……”盛妃癟了嘴角,眼淚婆娑。
“盛妹妹,並不是說就不罰梁才人了,只是皇上也說了,這案件尚還有疑點。盛妹妹向來體恤皇上,應該不會為了一己之私而讓皇上英明蒙塵吧……”淑貴妃寬慰道。
竟敢抬出皇上來壓她!盛妃咬牙暗恨,卻不能頂嘴,眼下太后臉色已經很是難看,氣喘咳嗽,別給氣暈了就是她的罪過了。
盛妃鬆口,梁荷頌送了口氣,回看了眼淑貴妃黎惜蘭。她正好也寬慰地看來,顯然是揣度明白了皇帝的心思,有意相幫的。淑貴妃與孝珍太后走得近,明著意見相左也是不易。
還是盛妃善解人意,梁荷頌暗道,後宮女人中,恐怕也只有她對皇上是真心實意的好了,其它的多多少少都夾雜著榮華富貴的爭奪。諂媚討好,都是為了自己的地位的多。
就是苦了皇上,這回又要去受陣子苦。
畢竟盛妃的地位和孃家勢力擺在那裡,情況又於雙菱軒不利,梁才人不可能安然的呆在雙菱軒裡等著那微乎其微翻案可能,罰去暴室已經是最輕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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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十四日,便是大年。厲鴻澈在這個寒冬臘月的時候,再被關進了暴室,做浣婢。
這天兒的井水,都能冷掉一層皮!到這化雪的夜裡,更是凍得讓人碰一下都如捱了一刀似的!浣衣局本是可以燒熱水洗衣的,可是暴室就不同了。暴室本就是懲罰人的地方,燒熱水?
做夢吧!
趁著夜半三更,梁荷頌披上黑披風,帶上吃的,與康安年一同秘密前往暴室。還是上次厲鴻澈教她“床前明月光”的院子,只是今晚沒有月亮,只有院裡屋簷邊掛著的數盞大燈籠,在寒風中輕輕搖曳,照亮半片兒院子。
踏進來,梁荷頌只見那一堆髒衣服山,聽見洗衣聲卻不見人。
“皇……皇上……?”
梁荷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撲過去一把握住厲鴻澈的雙手,“皇上,你怎麼在洗衣服呢!這水,這水這麼凍手!會凍壞的!”
這哪裡是手,根本是冰塊!梁荷頌忙把厲鴻澈雙手揣到自己懷中暖著。都怪她不好,沒能救他。
厲鴻澈似洗了一日的衣裳,有些飄忽,虛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藉著幽暗的燈光看清楚了來人。
“你怎麼來了……走,快走!你身為天子,應當公正,否則便不足以服眾,落人口實。”
她大半夜冒著寒冷來,他竟然趕她走?梁荷頌使出絕招——
“皇上,快,快吃點東西吧。你肯定沒吃飽飯,是不是?”梁荷頌解開食盒蓋子,立刻香噴噴的魚肉味道飄出來。
厲鴻澈推她的手頓了頓,但也僅僅是頓了頓,撇開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