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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貴妃心中一黯。
“……回、回就回!本宮是受害者,還怕你這個兇手了?”
盛妃一答應,梁荷頌就有預感,她得輸。再看皇上,他滿臉沉著嚴肅,負手而立,雖然胸前波濤滾滾的,神色還是挺迷人的。
“第一,天下砒…霜可獨我雙菱軒有?第二,你中砒…霜毒,為何不去別處有砒…霜的地方,而火急火燎直往雙菱軒來?第三,是誰告訴你,是我下毒害你,那砒…霜又藏在海棠樹下?”
“我——”盛妃張口,竟然不知如何下口辯駁。
“你回答不上來,朕……正是心虛吧。因為你也沒有真正的切實證據說明毒是我下的!砒…霜不是雙菱軒獨有;你早上中毒、中午清醒,下午就急急奔來捉我,目的性太強!再者,你亦說方玉秀是‘看’過長春宮粥米,並不是‘下毒’。所以,此案證據倉促,疑點頗多,並不足以證明我有罪!而你進來便抓人、打人,才是真正失了體統、體面。”
厲鴻澈一口氣說完,條理清晰,沉穩有序。梁荷頌也是看呆了,不想皇上不吭氣兒就不吭氣兒,一吭氣兒就是個響的啊!若皇上真是個女人、是個妃子,定然能滅了別人,當上皇后!梁荷頌心說。
“以上,是針對第一、第二個問題。至於第三個問題,只要你回答上來,便可找到真兇!當然,若是回答不上來,那便是你猜想推測,我梁荷頌,也只是‘可能’的兇手之一。”
厲鴻澈說完,視線落在盛妃身上。盛妃一個警醒,在那冷厲的目光下竟然有些害怕。
“嵐兒,究竟是誰告訴你,下毒的是梁才人下?”梁荷頌正色公正狀問,已經能想象盛妃蒼白著臉、結結巴巴啞口無言的困窘樣。
“皇上,我……我……”盛妃結巴了半晌,只得低頭沮喪道:“沒有人告訴臣妾,是臣妾自己……自己推測的。”聲音到後頭弱下去。
“既然是推測,那也就是沒有真憑實據了。”梁荷頌準備結尾,扶起母老虎盛妃,“放心,你中了毒,這事朕會再繼續追查下去。今日之事就……”
“皇上!雙菱軒的姑姑方玉秀,上吊自殺了!”小福子跑進來,滿頭都是驚嚇出的冷汗!
什麼?雙菱軒的姑姑上吊?方玉秀,不就是去看過長春宮粥米的那個人麼。難道是畏罪自殺?一瞬間,在場的人,除了梁荷頌與厲鴻澈以外,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此處!
梁荷頌心下一個咯噔,看厲鴻澈也是皺眉凝思。皇上,應當也不知道緣由。方玉秀是個寬和忠孝之人,她當時也是親自考量過,是個把穩的,怎地……
就在這間屋子的眾人說話的時候,另一間奴才住的屋裡,姑姑方玉秀已經上吊死了。身子還柔軟溫熱著,剛斷氣,不過死狀可怖,女子都不敢看。梁荷頌自然也屬於女子,不敢看!
“皇上,找到一封遺書!”
那封遺書呈上來,梁荷頌在滿屋子人的緊張矚目下,接過來展開,通篇掃了一遍,嘶……這寫的什麼,怎麼一個字都看不懂!抬了抬眼皮,見滿屋子人都在看她反應,而厲鴻澈則是有些無語狀瞥著她,定然知道了她這“處境”……
“皇上,紙上有灰,奴才給您擦擦。”康安年將遺書拿過撣了撣莫須有的灰塵,倒了個面兒,遞回去。
……原來是拿反了。厲鴻澈暗歎了口氣。他也是糊塗,竟然還指望她救他……
掃了眼屋中眾人,厲鴻澈心下已經有了猜測。只是他不曾想到,宮中有如此狠毒心機之人,竟還做了兩手準備,確保將他害死。這是得多恨他,不,應該是梁荷頌!該死,他這罪,可都是替那女人受的!她倒好,舒舒坦坦地坐在那兒。
遺書上,方玉秀坦誠是她在主子梁才人的命令下,不得不在粥米中下毒,事後害怕、愧疚,心內不安,唯求一死,能夠謝罪。
派人鑑定了字跡,確然是方玉秀親筆!
一條人命帶動的大反轉,盛妃大仇得報的狠笑差點從紅唇邊角溢位。
“梁,才,人,你還有何好說!活生生的一條命啊,你可不要說誰活膩了,拿命來冤枉你!古人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吶!呵。”
盛妃倒是難得說出一句古語。她最不喜歡舞文弄墨。
“誰看見她張口了?”厲鴻澈一口反嗆,掃了一眼屋中之人。無一不在他威嚴逼視之下噤聲。“誰能站出來說看見方玉秀是自殺了?”“兇手逼迫她寫下此書,再將她吊死也是不無可能!皇上,請下旨徹查,還雙菱軒一個清白!”
幸好皇上還冷靜!梁荷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