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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犯上層統治階層的人是很少見的。不喜歡觸犯統治者,喜好造反的人也幾乎沒有。君子者,要專心致力於根本的事務。只要根本建立了,治國做人的原則也就有了。而孝順父母、順從兄長,這些就是仁的根本!”
梁荷頌說罷,亮晶晶的視線落在厲鴻澈身上。
“皇上,臣妾全憑自己意會,可能有些出入,不知可否說錯?”
什麼出入,根本就是絲毫不差!
厲鴻澈一時暗暗心驚!當年他少時習讀這一段,也是費了些功夫的,但相較於旁人,他厲鴻澈已經算是極有資質的了!
厲鴻澈不信,又抽查了幾段,梁荷頌都一一答了出來。
驚詫、讚歎、刮目相看,已經不足以形容厲鴻澈對梁荷頌的心情。
這女人,究竟是真傻還是假笨……
而後,厲鴻澈心下有了些猜想,便問她到底有何要求,果然,這女人雙膝一屈跪在他跟前,雙眸含淚。
“皇上,臣妾不敢有‘要求’,唯有一件事想求皇上成全。”
說著,梁荷頌眼淚啪啪流了下來,哀傷畢現。
厲鴻澈不禁皺眉。她這哭法,和之前在他面前的柔弱流淚模樣又不同,和現在她這神色對比起來,他只覺,從前這女人的“哭”,都不能算哭,只是落了幾滴水、示弱罷了。
“說吧,什麼事。”
梁荷頌剋制住內心的激湧的情緒,擦去眼淚,低下頭道:“皇上肯定已經知道臣妾和三王爺世子之事,臣妾自知有愧,但也絕未做對不起皇上的事,只是……只是希望皇上能饒恕哲顏世子,畢竟那些都是臣妾進宮之前的事了。”“再者,臣妾懇求皇上,在皇上和臣妾身子未各歸各位之前,請不要言語傷害他。”
“啪”一聲,厲鴻澈將《論語》重重拍在桌上,然而聲音卻又低又緩,有一股冰火交纏的氣凝結哽在他心口!
“你,可,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梁荷頌咬唇,硬著頭皮點了頭。
“那你可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朕,又是你什麼人!”
厲鴻澈不是生氣就喜歡大吼大叫、亂摔東西的男人。他聲音極度低沉,如鍾,雖低,卻把梁荷頌腦子震得嗡嗡作響!可是,她已經跨出第一步,哪怕是死也不能再退縮!
哲顏哥哥向來自負,對他們兄妹更是恩重如山,她如何也不能看著他再受到傷害了。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留下那封解釋當初誤會的書信,該就讓哲顏哥哥誤會她是為了榮華富貴進的宮。如此老死不相往來,免去這番牽扯……
梁荷頌堅定地一頭磕下去,伏在地上。她顧不得許多了。
“臣妾清楚……臣妾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是臣妾的夫,除了皇上臣妾決不可再心繫旁的男子。這些,臣妾一直銘記在心,從未有過不該有的念頭。” “再說,而今身份各自已成定局,臣妾只是想讓時間慢慢將這段過去掩埋,並不是想做什麼不該做的事。還請皇上成全……”
該死的!這女人這般努力背誦竟然是為了別的男人,更可惡的是,這女人竟然用他的身子和臉,去為別的男人傷心、流淚、哭求!
一看梁荷頌那樣子,哦不,是自己身子那模樣,厲鴻澈就眼睛漲得疼!
梁荷頌只聽厲鴻澈不耐煩地暗暗撥出了一口氣,接著便是靜默。她在賭,賭皇上的胸懷和寬容。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越發覺得,厲鴻澈是看著面冷、殘酷,實際心細、寬容。若不然,也不會那麼耐心的教她學習。
氣氛緊繃如琴絃,過了許久——
“只有這一次。”厲鴻澈說出這句話,只覺自己頭上都要長出一片麥田。他竟答應瞭如此荒唐的請求!
罷了,就當君無戲言吧。
“說吧,你要我同厲哲顏說什麼。”
地上樑荷頌抬起頭來,簡直喜極欲泣,擦了擦眼淚鼻涕。
“臣妾就知道,皇上英明神武、心地仁慈、寬容大度,絕不是旁人說的冷情寡性!”
她一下從地上起來,笑呵呵的十分討喜,厲鴻澈簡直要懷疑方才她那可憐兮兮的哭求,是不是糊弄他了!
“皇上,臣妾其實不笨,臣妾答應您,以後一定奮發圖強、好好讀書習字、絕不偷懶,您讓臣妾往東,臣妾絕不往西,您讓臣妾往南,臣妾絕不往南!事事唯您之命是從、忠心不二!”
厲鴻澈及時將她打住。馬屁太響,耳朵都要轟鳴了……
她勤學上進、認真聽命本是好事,眼下危機漸起,也再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