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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梁荷頌十分規矩地行了個禮,見半晌沒動靜,才抬眼看去,只見厲鴻澈又平靜地翻過了一頁。她本預料著進門就會挨一頓數落,然後他會大發雷霆呢,卻不想皇上這般“平靜”,“平靜”得直叫人提心吊膽的
“皇上……”
她又喚了一聲,厲鴻澈才移開書,冷目視來。
“不是說過不必行禮嗎!讓人看了生疑。”
“是,臣妾知錯了,臣妾這就起來。”
厲鴻澈又瞥了她一眼。
今日這女人恭順得緊,和平日裡表面恭順,心底“叛逆”轉詭計的模樣很不同。可這點“不同”,他卻一點都不高興。
“昨日佈置給你的詩詞都記熟了?”
“都記熟了。”
都記熟了?他才不信,於是當即便讓她拿筆默寫。八首七言絕句,梁荷頌竟然一字不落的全寫對了,連上回她寫錯的黃鸝、白鷺,都寫對了!字跡也工整了不少。這表現,全然不像平時的愚鈍狀。
這日晚上,梁荷頌猶豫再三,還是沒敢主動提厲哲顏的事,而厲鴻澈也神色如常。她先上床躺著,厲鴻澈還在桌邊批閱奏章。
厲鴻澈直批閱到三更,才將大小事情都硃批了完畢。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給盛丙寅,他竟上了一封奏章暗暗來試探!好在,這些奏章都是他批的,若是真的交給旁人來,只怕定會被識破!
乾清宮的人都是他精挑細選的。康安年,陸全笙,小福子……每一個他都仔細看過。康安年對他忠心自不必說。陸全笙暗裡時常向孝珍太后通訊息,從賀舍姑姑處拿好處,但到底也不會有多大威脅,畢竟孝珍太后現在還要依仗他,沒有害他之心。至於小福子,是康安年的徒弟,品性也能信得過……
那,這個奸細,究竟是誰?
厲鴻澈皺眉思索了一陣兒,許久才發覺雙足已經凍僵,麻了。瞟了一眼屋子忠心的炭火爐子,厲鴻澈合上奏章。平時晚上都是床上躺著的那女人將火爐移到桌邊來,不遠不近的,也不會太燙,也不會太冷。
寬了衣,厲鴻澈熟練地解了裙襖,臨換上寢衣之前又低頭打量了打量梁荷頌的身子。白嫩如瓷,凹凸玲瓏,是個美人。
此時外頭正下著大雪,窸窸窣窣地,夜裡冷得緊。厲鴻澈看了眼貼著床裡頭睡的人兒,伸手摸了摸冷得跟冰似的另一半兒床被。
“皇上,您批閱奏章,臣妾先上床去把被窩暖熱了,您一會兒上床睡覺就不冷了!”平時晚上,這女人假借這理由,先鑽進被窩睡覺,而今晚她去緊貼著裡頭睡,彷彿這外頭一半兒是雷池,不敢僭越半寸!
厲鴻澈暗暗哼了一聲。情郎出現了,就急於與他劃清界限了?
至於第二日,梁荷頌也起得極早,早早去了乾清宮。夜裡她再來時,竟把昨日厲鴻澈佈置給她的《論語》幾則都默寫了下來,一字不錯!
拿著梁荷頌默寫的《論語》,厲鴻澈皺眉深思起來。《論語》本是他昨日故意刁難她的,並不指望她能背下來,更別說默寫了!
梁荷頌恭恭敬敬地等著“老師”發話,見半晌沒動靜,眼珠偷偷轉了轉,打量了打量,卻見厲鴻澈一雙犀利的眸子正打量著她。
“光會背會寫,不能通其意也是枉然,朕便抽兩句來考考你。”
昨日他只說了一遍意義,這女人定然不會,除非……她和他少時一樣聰慧。但,顯然這是不大可能的。
厲鴻澈在紙上掃了一眼,選定了一句:“有子曰:‘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為人之本與?’就這句,你說說什麼意思。”
梁荷頌看了看,想了想,半晌沒吭出氣兒來。
厲鴻澈輕哼了一聲。他本是無意生氣,但是莫名的他竟然沒管得住自己的那一絲昨日留存的不滿情緒,流露了出來。
“連意義都不懂,看來你並沒有把朕說的話放在心上!”
“……皇上恕罪。”“皇上,若是,若是臣妾答上來,您能答應臣妾一件事嗎?”
抬眼,厲鴻澈見梁荷頌一雙眼睛巴巴看著他。
“只要你答上來朕的問題,朕便答應你一件事,不過這件事需在朕力所能及、接受範圍之內!”
梁荷頌心下一喜,眸中乍然一亮,幾乎是不假思索,開口道:
“皇上說的這段話是講,孔子的學生有子說,天底下既孝順父母又順從兄長,但是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