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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惜蘭刷一下蒼白了臉!胥常芬也嚇得不輕,不想六七歲的娃娃嘴裡冒出這麼嚴重的話來。
等黎惜蘭反應過來想要教訓孩子,厲嘉念已經跑出門,回頭又糯聲氣道:“學士師父是好人,曦嬪娘娘也是好人,你害他們就是壞人!我討厭你!”
砰一下黎惜蘭跌坐在小榻上,面板血色盡失,彷彿墳頭的白紙一般!緊抿著唇、緩了好一會兒的氣,黎惜蘭向來穩而得體的說話聲醞釀著幾絲驚怒。“把二皇子,帶去堂中跪著!若不認錯,不,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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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與後宮往往一脈相承,梁燁初兄妹的動靜經過這幾日醞釀發酵,整個後宮都知道了。再加上這幾日,皇帝極少過問雙菱軒任何事,雙菱軒的人去乾清宮都被擋了出來,眾人紛紛猜測,這回梁荷頌是真栽了!前幾回她都上天眷顧,躲過一劫,這回是怎麼也別想躲過去了!
上天那麼忙,總不能老眷顧她吧!
然而,這回眾人又猜錯了!在獄中梁學士燁呈上一份證據,徹底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且自請辭官,不再入朝為官。
雙菱軒。
自那晚淋了雨,梁荷頌身子就有些虛,加上又跪了一番,是以之後這兩日便在床上躺著,今日咋聞了梁燁初被放獄來的訊息,真是又驚又喜。
“訊息可可靠?”
康雲絮端來薑湯,欣慰笑道。“可靠著呢,宮裡大約都知道了。梁學士並沒有參與這樁案子,證據都是被人栽贓的。”
那些證據當然是被栽贓的,不過皇上拿來的那封密信,彷彿……並沒有被拿出來說。梁荷頌心下計較著。難道,是皇上放了哥哥一馬麼?
“做個平民也好,總比在宦海沉浮的好。”
“雖然娘娘兄長不必為官了,但‘沉浮’恐怕也難以完全置身事外。”康雲絮道。
“此話怎講?”
“娘娘,皇上雖然免了您兄長的官銜,但是二皇子苦惱著不想與您兄長分開,跪在乾清宮求了一個通宵,都跪暈過去了,所以皇上便準了您兄長暫代二皇子老師之職。”
梁荷頌微微一沉吟。雖然如此不如遠離京城做個閒人,但是她能時時看到兄長,也倒不錯。哥哥一身才華,若是辜負了也是可惜。
“這次,多虧了皇上了。”入宮一年多,梁荷頌也從最初的不瞭解,到現在漸漸瞭解了厲鴻澈此人。他責任感極強,做事力求完美,又身為九五之尊、肩負天下使命、制定法則,這次讓他打破原則,包庇了哥哥的貪汙之行,從輕處罰,定然十分不易,他內心裡定然自責不已。
她梁荷頌也不是傻子,怎會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
撫摸了撫摸肚子,梁荷頌淡淡一笑。
“好像長了不少。”
就這樣,梁燁初沒了學士之頭銜,做了宮廷二皇子的老師。六七歲的娃娃,他一人完全能教過來。
而黎懷薇如願當上了翰林院掌院學士,管至二品,也是風光如意,走路腰桿都挺直了。
盛家、尉遲家都被抄了,男丁處斬,女的流放,唯有宮中香嬪,免遭遇難,不過日後也是沒有多大指望。
一樁看似洶湧的波濤,在皇帝的斡旋下,暗暗平息。
已是半個月之後,乾清宮。
“皇上,歇息歇息吧,快四更了,您要再不歇息,天就要亮了。”康安年小聲提醒,怕嗓門兒打了,會驚擾疲勞的皇帝。
看看外頭的天色,厲鴻澈捏了捏太陽穴。
“把預備好的早膳送去雙菱軒,順便帶信兒去,說朕晚上過去。”
“是。”
看了眼一旁的寫著幾月事務的奏章,厲鴻澈又鼓起了勁頭。這兩個月之內,他要把所有事情準備好!孩子四個月之後會迅速成長,樓蘭人說,那會兒很是危險。
“梁燁初進宮了嗎?”厲鴻澈問。
“回皇上,還沒有,三日後進宮。”
這兩個月之內,除了這些朝廷大事,他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確定梁燁初的身份,是否真如黎惜蘭帶來的那對母女所說的“不簡單”。
楊氏母女手裡只有一面殘破血書,其實證據也不充分,這回說得頗為牽強,有些地方也是糊弄,又栽贓嫌疑。厲鴻澈哪裡看不出來,雖然或許是有問題,但究竟真相如何,還有待確認!
厲鴻澈來到雙菱軒時,梁荷頌剛迷迷糊糊的昏睡著。
“皇……”
採霜、飛燕二婢女才打算行禮,厲鴻澈就抬手讓不必了,免得驚擾了榻上佳人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