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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賢太是想吃,娘娘,不若給它半碗吧。”康雲絮道。
誰說它想吃了?!哼!賢太妃怒!黑毛下的貓臉面板一紅,好在有毛遮擋。
康雲絮左右看了看。
“娘娘,咱們養的那隻簡州貓上哪裡去了?這兩個月見它的次數屈指可數。”
“那貓兒陰陽怪氣的,丟了好。”
採霜冷不丁一句,道出賢太妃心聲!丟了就沒人跟它搶吃的了!
賢太妃決定,以後要多說採霜丫頭的好話!
梁荷頌笑,撫摸了撫摸肚子。哥哥的事總算放下心了。今晚她定要好好答謝厲鴻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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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鴻澈方批閱完幾日的奏摺,梁荷頌親自挑選的湯膳就送到了。微微一笑,厲鴻澈揭開瓷碗蓋子,香氣撲鼻,舀了一勺子,入口軟糯可口。
她確實用足了心意。
厲鴻澈吃罷,正打算休息一會兒,晚上便去雙菱軒,卻不想馮辛梓緊急來稟告。
“何事如此匆忙?”
馮辛梓眸子閃躲了閃躲,似有為難,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
“啟稟皇上,屬下發現梁學士有異!”
馮辛梓呈上一封殘信,只有兩個完整的字,其餘的都被燒焦了。
馮辛梓夜探博通府,尋找證明梁燁初與謀反之罪無關的證據,卻不想正好遇見一簇火盆。官家正燒著一封信。他使計,但也只留下了一小角信。
厲鴻澈看罷,臉色乍然一沉。
這一角信上的字,和在尉遲府、盛府、梁府裡密信上的字,出自同一人之手!究竟是梁燁初所寫,還是,他也是其中一員,勾結著更大的陰謀。
“這件事,不得走漏半點風聲!”
厲鴻澈道。
馮辛梓抬了抬眼,看了看厲鴻澈沉出水的臉色,暗暗為曦嬪捏了把汗,答了聲“是”退下。曦嬪娘娘為人和善,梁學士對人更是謙恭禮遇,希望她們兄妹是無辜的。
康安年得殿外太監來稟告,又小心的過來告訴厲鴻澈。
“皇上,淑貴妃娘娘說,有要事要求見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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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秋高氣爽的晴朗天氣,到傍晚時醞釀上了烏雲,一下子就陰冷冷的了,到了入夜,竟然陰風陣陣的想要下雨。
康雲絮忙關了窗戶,怕風吹進來吹涼了人和桌上的飯菜。她邊關窗戶,邊回身來勸梁荷頌:
“娘娘,降溫了,你上小榻上歇息歇息吧。”
又起身到門口看了眼外頭——空無一人,梁荷頌又回到桌邊,繼續等厲鴻澈,“無事,不必管我。”
‘你沒事,哀家要有事了!’賢太妃經受著肚子裡饞蟲折磨一晚,痛不欲生,在梁荷頌腳邊不高興的來回焦急踱步。
梁荷頌一把將它撈起,心不在焉的摸賢太妃的貓腦袋。可憐賢太妃根本就不想被她摸腦袋,但梁荷頌走神著,又沒發現它不喜歡,所以只得讓它默默承受著這撫摸了……
康雲絮拿了件衣裳給梁荷頌披上,又出去看了看,吩咐採霜去乾清宮看看,皇帝是被什麼事耽擱了,還是怎麼的,說來,又遲遲不來,也沒人送個準信兒,桌上的菜都熱了一回了。
採霜去了一趟回來稟告道:
“聽皇上身邊的小福子說,皇上去了欣蘭宮。”
康雲絮本擔心梁荷頌失落,卻不想她因著兄長得救心情好,並沒什麼,“應該是有要事耽擱了,把這些菜都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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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鴻澈來的時候,已經是二更末,接近三更。梁荷頌起身,披了件衣裳,笑著接駕:“皇上怎麼這麼晚還來?別傷了身子,若是太忙,不必顧忌臣妾。”
握了握拳頭,厲鴻澈見這睡眼惺忪、迷迷濛濛的可愛女子,心底翻湧著灼熱的浪,燙得心頭難受。
梁燁初,與謀反的幾人有關!
厲鴻澈站著、看著她,不說話,梁荷頌這才警醒過來。“皇上為何不語?”
抬手,厲鴻澈將那幾封密信和一角殘信放在桌上,冷聲盯著梁荷頌道:“這些都是從逆臣府上搜出來的密信,你自己看看。他是你兄長,你應該認得他的字。”
心頭咯噔一下,梁荷頌盯著那幾封信,有不好的預感。開啟來看,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詩,然而那字跡,她確實隱約有種熟悉感。這不是她哥哥所寫,而是哥哥府上的一名文士,有溪所寫。他與哥哥的字型風格十分相似,雖然變化多,但是她自小看著,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