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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荷頌知道應該與她親熱寒暄一番,但她現在的心情來說,實在做不到,但很快有人替她關切了淑貴妃。
“蘭兒,你出來做什麼,還不快進去休息。”
厲鴻澈上前,親自扶著淑貴妃。
婢女自覺退散開。所有人都暗暗側目看。這不是普通的男人,這是皇帝。皇帝,是不會輕易扶哪個女人的!而且,這皇帝還是不苟言笑、冷情寡性的厲鴻澈!
何等恩寵啊。
厲鴻澈丟下一句,讓厲哲顏帶頭徹查,扶著淑貴妃往屋裡去了,沒有看梁荷頌一眼,沒有關切一句。
孝珍太后慈祥的面容參雜了些許厲色,狠看了眼梁荷頌,而後讓賀舍姑姑扶著往裡去了,並扣下了一眾太醫。
郝溫言擔憂梁荷頌,但礙著太后懿旨,卻不能送她。
悽風冷雨,只有康雲絮扶著梁荷頌,出門去。
“咦,轎子呢?”康雲絮左看右看,不見來時的轎子,問了欣蘭宮的奴婢,說是方才被人撤走了。
“找把傘,咱們走回去吧。”
“這麼大的雨……”
康雲絮眼睛裡泛著淚花,心疼,又怕說出來讓梁荷頌難受,便答應了一聲唉,默默去找傘了。
房簷雨水連珠成串,現在傍晚時分,看著全是銀灰色的,滴滴答答,飛濺沾溼了梁荷頌的裙裾。她仰頭看天,暗灰色,只有一段段的雨線飛過屋簷燈籠邊。
這回,她總算名正言順除掉了身邊不忠的眼線,也證實了淑貴妃不是她從前以為的那樣純善仁德,她應當提防。她鬥贏了!卻,並不比輸了好多少。所有人,包括她的男人,都圍在淑貴妃身邊關切。
不過,沒關係……梁荷頌摸了摸尚還平坦的小腹。她還有她的孩子陪著她。
康雲絮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把傘。康雲絮走在雨中替梁荷頌擋雨,把整個傘都罩在梁荷頌頭上。但風大雨大,這傘也只夠遮遮頭、遮遮肩膀。
“貴人,您在堅持堅持,前頭就是香嬪娘娘的延禧宮了,咱們進去避避雨、換身衣裳。您往奴婢懷裡靠靠,別凍著……”
“不礙事……”天暗,梁荷頌只能看見模糊的路影子。身上的冷,如何比得過心裡的冷。
厲鴻澈扶著淑貴妃進屋時,那一雙背影,還有厲鴻澈方才那些話,一字一句都在她耳邊異常清晰,在她腦子裡揮之不去。
從前,他有多少女人、去寵幸誰,她都不在意,因為她並沒有真心把他當做自己的男人,可如今,她做不到了。
主僕二人走出欣蘭宮沒多遠,身後便有聲音跑進。
“曦貴人,曦貴人留步……”
是康安年來了,還領人抬著一頂轎子跑來。
“貴人,您走得太快了,奴才方才去找人生暖手爐子,轉眼您就不見了。”
梁荷頌沒心情說話,有轎子不坐,那才是傻了。康安年竟還帶來了個暖手爐子給她,一路送梁荷頌回雙菱軒。
路上,康安年在轎子外簾子邊輕聲道:“貴人,這回是皇上吩咐老奴來送您的。”
梁荷頌沒應,許久才“嗯”了一聲。
“這暖手爐子也是皇上暗暗叮囑奴才,準備給貴人回去路上暖身子的。”
轎子裡沒有回應,康安年繼續小聲說著。
“方才皇上打斷貴人的話,也是怕太后遷怒,讓貴人往後與太后娘娘不好處。皇上雖然人不在這裡,但他的心,一直在貴人身上啊。”
“這些,也是皇上說的?”
“……這……這倒不是,奴才妄言了。”
康安年語塞,閉口不言了。
梁荷頌先去延禧宮找香嬪尉遲香言,卻不想她竟然不在,好在她屋裡的人與梁荷頌都認識,便換了借了身乾衣裳給梁荷頌換上。聽說尉遲香言去看盛妃了。據說青居殿那地方,一到下雨就到處漏水,打溼衣被是常事。
梁荷頌回到雙菱軒,康安年才離開。
康安年前腳剛走,後腳梁荷頌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天啊,這額頭好燙啊!”康雲絮一抹梁荷頌額頭,大急。聽雨、聽蟬被拿了,品春、品秋也是淑貴妃撥來的人,不敢用,包括那兩個小太監,都是淑貴妃一手操辦安排來的,也不知底細。
康雲絮忙追出去找康安年,卻沒找上,好在碰到個從前認識的小太監,讓他去太醫署找御醫。
“貴人,您在堅持堅持,馬上御醫就來了。”
梁荷頌昏昏沉沉躺在,秀眉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