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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罷了。
“你說,朕該拿你們母子,怎麼辦……”
第二日,天氣難得一日涼爽。清晨梁荷頌醒來時,窗外正下著小雨。伸了個懶腰,梁荷頌覺得精神大好,晃眼一見床頭的小桌,上面正放著一隻有淡淡藥湯痕跡的空碗,當即就叫了婢女來問。
“這藥碗從何而來?我記得昨晚我並沒有喝藥。”
她懷了孕,不能亂吃藥。
“這……”
婢女支支吾吾。
梁荷頌眼神一厲,捂著尚還平坦的小腹,紅著眼吩咐:“去把郝御醫請來!快去!”
最近宮中不太平,尤其梁荷頌還落水遭蛇刮破皮、又突然懷孕,是以郝溫言一直後在太醫署裡頭,唯恐梁荷頌有需要而他不在。而下聽了吩咐,立刻拿著藥箱就去了雙菱軒。
郝溫言端了藥碗,仔細聞了聞,又捻了一抹兒殘留的藥渣細看,凝眉細思之後,大睜眼、臉色發白!
“郝御醫,這藥……”梁荷頌警覺,忙讓宮女都下去了才問,“這藥究竟是什麼?”
郝溫言深情凝重。
“曦貴人,你這藥是從何而來?”
“我一睡醒便在床頭了,就好似我剛喝過一般。這究竟是什麼藥,你快告訴我!”梁荷頌心下已經隱約有了猜想,四肢發冷。
“是……烈性落胎藥!”
73。交談?交談!
烈性墮胎藥!梁荷頌彷彿頭上捱了個驚雷!再結合方才宮婢支支吾吾的樣子,梁荷頌若再猜不到是誰,那她就是真的傻了!難怪,當皇上得知她有孕之後,臉色不好。
“頌兒……”郝溫言心疼,情不自禁喊出了從前的稱呼。
梁荷頌抬臉,眼睛裡有驚恐淚意。
“你彆著急。你現在還沒有反應,這藥也並不一定就是你服下的。微臣替貴人把把脈吧!”
梁荷頌把冰涼的手,伸給郝溫言。
把完脈,郝溫言鬆了口氣。“脈象平穩,胎兒應該安好。萬幸,貴人沒有服那藥。”
跌坐回榻上,梁荷頌只覺滿額頭的虛汗,這一驚一乍冰火兩重天,已經抽空了她的全身的力氣。劫後餘生一般!
郝溫言開了安胎的方子,臨別前實在放心不下,欲言又止。
“郝御醫有什麼話就直言,若從你嘴裡我都聽不到真話,今後我便不知還能聽誰的了。”
郝溫言忙跪下表了忠心。
“貴人放心,只要微臣在一日,定當竭盡全力為貴人分憂。”
他抬起溫柔的眼睛,“微臣是想說,後宮之中人人都巴望著得到聖寵。貴人雖得寵正盛,也切莫要掉以輕心,防患於未然,才能長久啊……”
梁荷頌扶他起來,明白郝溫言的話是讓她討好帝王心。
*
得知厲鴻澈曾端著落胎藥來她床前後,梁荷頌就無處不小心謹慎,吃穿住行,處處留心眼,簡直要得疑心病了。
轉眼幾日沒見厲鴻澈,也不知他在幹些什麼,梁荷頌也不想去打聽。而下想來,彷彿那天帶著她遊湖,對她極盡霸道溫柔的男人,根本只是一場夢境。那星光璀璨、輕舟香荷,都是假的。
確實是假的,他明明說想要她生個孩兒,而今有了,他卻帶著那藥來。讓人心寒。
“頌兒,聽說懷孕的女子都會犯惡心,你最近身子可還好?”
尉遲香言今早來找梁荷頌去菊香園散步。天還早,太陽剛起來,走起來也涼爽。
“晨起的時候吃東西會噁心,出來和香姐姐走走,倒是好了許多。”梁荷頌淡笑道。
尉遲香言面色似有心事,略作遲疑才看著梁荷頌道出來意。“頌兒,你是不是因為我為盛妃求情,所以對我失望了?”
“香姐姐多心了……”
梁荷頌表情始終淡淡的。
失望倒是談不上,防備卻是有些了。
“頌兒,我沒有騙你。我確實恨盛妃……”尉遲香言微微沉吟,眸子中有憤恨、有無奈,“可是,她終究是我親姐姐,而且是我母親欠了她母親。我求情,也是替母還她個情罷了……”
“盛……才人,是你姐姐?”梁荷頌大吃一驚。
尉遲香言點頭,娓娓道來。“盛將軍三十多,我爹爹近六十。沒錯,其實盛將軍本該姓尉遲,但是當年因為尉遲將軍在夫人病終之時,來見了我娘而沒有守她最後一口氣,而後一月又接我娘進尉遲府成了續絃,讓盛將軍兄妹生恨,與爹爹斷絕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