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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惜蘭!你少在這兒端著一副假仁假義的臉做戲!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麼?每回都打著關心別人的幌子,來謀取自己的利益!上次那汙衊曦貴人與哲顏世子有染的情…信,還不知道是誰送出來的呢!”
盛妃大怒之下,也顧不得有沒有切實證據,都抖出來。
情…信?!
梁荷頌一個警醒。厲哲顏也是心驚。兩人目光在空中無意觸碰到。厲鴻澈緊抿的唇,陰冷的眸子,讓整個大殿空氣驟然冷凝!
包括梁荷頌在內的人都以為接下來會是查問這件事,卻不想最應該查問此事的人,卻有了意想不到的反應!
“住口!”厲鴻澈冷聲,凌厲的朝盛妃看去一眼,“盛妃德行有失,心腸陰毒,降為才人,禮遇一應降減,遷至冷宮清居殿,如無召見,不得出!”
梁荷頌吃驚。皇上,竟然沒有查問下去,而是包庇了淑貴妃。或者說,應該是他相信淑貴妃的為人,根本不會有絲毫懷疑?
回頭看淑貴妃對厲鴻澈溫柔而感激的笑容,以及他們二人的對視,梁荷頌只覺心下有些發涼,情不自禁摸了摸尚還平坦的腹部,心中又多了一道堅韌和防備。
淑貴妃是黎大學士之女,與皇上彷彿又是打小就認識的,感情自是與盛妃,以及……以及她梁荷頌,不可比的吧。
72。發落?發落!
“降為才人,遷至冷宮,如無召見,不得出!”這就是變相的終身軟禁,不得翻身了!
盛妃掛著兩行淚,頓時懵了,待反應過來,皇帝已經走遠了好幾步讓退下了。她撲過去抱住皇帝的雙腿。
“皇上,求您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凌嵐糊塗了、是凌嵐糊塗了!臣妾保證,日後決不再犯了,皇上……”
盛妃哭得十分悽慘,梁荷頌坐在椅子上旁觀著,只覺這椅子、這宮殿,無端端地透著股森冷,冰得人後背發寒,腦子裡突然冒出個想法:盛妃是否也曾經像她一樣坐在軟椅上,看別的妃嬪瀕死求饒呢?她當時是否料想到,有一日她也會落到那個下場?
想到此處,梁荷頌只覺遍體生涼。
但,皇上曾說,後宮中,只有她是他親自首肯認定的女人。或許,厲鴻澈對她會有些不同的吧?
梁荷頌這般自我安慰地想著,手腳稍微找回了些許的暖意,但忐忑依然難散。
斜了斜餘光,梁荷頌看了眼淑貴妃,見她端莊的站著,五官還是那麼柔和,但她這次看卻總覺得彷彿從那柔和麵容下,看出些莫名的殘酷血腥味。如此慘烈的事情面前,真的純善,或者該說是正常人,會還如此柔和淡然呢?
厲鴻澈並沒有理會盛妃的求饒。盛妃爬過來求梁荷頌。
“曦貴人,我知道錯了,往後、往後我決不再找你麻煩了,你原諒我吧,求求你了!我不想死在冷宮裡啊……”
雖然梁荷頌不是一味心軟心善的人,但盛妃如此悽慘哀求,也生出些不忍,正要開口向厲鴻澈說兩句軟話,卻見淑貴妃柔和的目光看來,道:
“曦貴人懷著身孕,身子金貴,方才又受了驚嚇,不宜在受紛擾。你們這些奴才還杵著作甚,還不快扶曦貴人回去休息。”“做奴才的,就要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和本分。”
淑貴妃別的話梁荷頌都沒聽進去,也沒有必要聽進去,唯獨牢記身份、本分這句話,她是聽進去了的。盛妃是淑貴妃的死對頭,現在她開口求情,便是與淑貴妃過不去了。
盛妃見梁荷頌沒點頭,大悲之餘大恨!生死關頭,竟沒有一個人為她求情相救!
正在盛妃要被拉下去貶去青居殿的時候,來了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人,也是唯一一個來替盛妃求情的人——尉遲香言。
尉遲香言跪下:“兩年前皇上曾說過,可答應臣妾一個請求。臣妾一直沒有要過這個請求,今日想讓皇上兌現當日承諾,免了盛妃娘娘的軟禁命令,改為禁足三月……”
梁荷頌很是意外。試問這宮中,盛妃第一討厭的是淑貴妃,第二討厭的,便是尉遲香言了!尉遲香言唇邊的疤痕,就是盛妃讓人給掌摑後留下的啊!
“誰要你假惺惺的求情,我不要你求情!”更奇的,是盛妃竟不領情。
梁荷頌雖然疑問,卻也知道這不是疑問的時候,抬眼看厲鴻澈卻見他臉色蒼白,透著微微的青色。她之前好像聽聞說皇上親口替她吸了腳背上的毒血,才讓她無恙。恐怕是傷了他自己的身子了。
想到這兒,梁荷頌又微微多了一些暖意。
最後,因著又香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