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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香言點點頭,又笑道:“我感覺皇上對你是動真情的。人人都說我曾經聖寵一時,勝過盛……才人。但,其實只有我知道,那些恩寵都不是真的。皇上對我,一直都只有尊重而已。每次皇上來,就坐在那兒批閱摺子,或者看書,並不與我多說話。那些“恩寵”,不是給我的,而是給我爹爹的。”
想起那隻殘留著墮胎藥的空碗,梁荷頌笑笑沒有說什麼。哪怕他沒有讓她喝,但至少他動過那念頭。
“瞧這冰燈籠,多實用。能想到你是冷是暖的男人,勝過送你十箱子金銀珠寶的男人。頌兒,你要好好把握啊……”尉遲香言道。
梁荷頌瞧了瞧兩旁的盛放這冰塊兒的燈籠,心下有些說不清的紛亂。厲鴻澈,當真是個難以看透的男人啊!哪怕她曾經進過他身子,甚至而今腹中懷著他的孩子,她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他彷彿對所有東西,都是淺嘗則止,沒有熱愛的東西;說話做事,也是點到為止,剩下那一部分,只能由她自己去發現,去猜。
歇息了一陣兒,尉遲香言採了幾朵花兒過來賞玩。有黃的、粉的、淡藍的,妍麗得很。梁荷頌挑了朵藍色的。
尉遲香言說起了前幾日發生的一件怪事——姜成獻本被關去了刑部大牢,應該被要腰斬的,卻不想當晚就在牢中服毒、畏罪自殺了!妃嬪與侍衛副總管通…奸這本不是光彩的事,也就沒有大肆宣揚。
“姜副總管人生得一條硬漢,我瞧著,他也不像是會自殺的人啊。但是刑部的人查了裡裡外外,竟也沒有發現一點別人闖入的蛛絲馬跡,真是奇怪了。”尉遲香言說著,想起前兩次梁荷頌一語道破玄機,便問道。“頌兒,你說呢?”
“查不到蛛絲,便已經是最大的證據了。”梁荷頌只說了一半,極為委婉。試問,誰還能在刑部做到一絲痕跡不留?當然是刑部的人。
其實梁荷頌聽到刑部二字,心下已經有了猜想。孫燕綏之父就是刑部尚書。
梁書蕙再厲害,也被關在四寶齋中,姜成獻再有膽量,也只是個武夫。所以,在盛妃、梁書蕙、姜成獻這幾個人物之間,還有一個遊走、串聯的第四個關鍵人物!孫燕綏是孝珍太后的侄孫女,有太后特許,後宮中進出方便,對她梁荷頌也是不待見,有謀事動機也有謀事機會,除了她,不做他想。
只是,梁荷頌考慮到,這次事情牽扯已經很大,這個人又是下月就要與厲哲顏拜堂成親、共度終身的女人。左思右想,梁荷頌決定還是暫時算了。左右後宮中敵人四處潛伏,也不在於多一個,今後格外小心她就是了。棒打鴛鴦、讓紅事成白事,她還是做不出來。
“咦,這花兒……”尉遲香言挑了那朵粉的,仔細嗅了嗅,皺眉,“這花兒怎麼有股酸苦味……”
梁荷頌拿過來看。不光有酸苦味道,□□上還有藥湯淋過的痕跡!這味道……她彷彿記得,就是那日在她床頭的那落胎藥的味道!
梁荷頌讓尉遲香言去採花處看,果然,那一小片兒花叢土壤裡有著更濃的藥味!
尉遲香言不解。“頌兒,看你表情,這遺棄的藥可是有什麼問題?”
梁荷頌點漆般的眸子流轉了流轉,說沒事,而後目光似無意地朝不遠處的奴才處瞥了一眼。
若是那藥湯是被倒在這裡的,空碗又怎會出現在雙菱軒她的床頭?厲鴻澈在這兒倒掉了那藥,竟還會讓人把藥碗放在她床頭專程恐嚇她?
皇上還不至於如此無聊吧。
所以,那藥碗第一次被遺棄之處,不應該是她的床頭,而是這裡……
這邊假山旁,站著一干被屏退的奴才。
聽雨一雙袖子下手指絞得關節發白,神色古怪而又緊張,暗暗盯著那邊花叢邊兒正在交談的兩位主子,情不自禁走進了幾步。
聽蟬低聲提醒:“貴人讓我們遠些莫打擾。你還是收起不該有的心思,遠些吧!”
聽蟬個性活潑急躁,聽雨則心思縝密,城府多些。
聽雨臉色不太好,拿捏這聲音只讓聽蟬聽見:
“這句話是我對你說才是,收起不該有的心思,別忘了我們真正的主子是誰!曦貴人現在再得寵,也不可能是淑貴妃娘娘的對手。”
被道破心事,聽蟬心慌地轉了轉眼珠。這些日子,她越發覺得在雙菱軒也挺好的。
74。是朕的孩子
厲鴻澈在乾清宮看了一個通宵的摺子,有內閣學士遞交上來的奏章,也有秘密呈上來的奏摺。最近這段日子的事情尤為多!
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