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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之下,姜伯彥同為節度使之子,年歲相近,氣勢卻遠遠不及。
姜黛君只瞥了一眼,便適時垂眸,只朝傅德清行禮。
便聽傅老夫人笑道:“來得正巧。”又忙命人添座添茶,待傅煜端然行禮畢,便道:“這位是明家老夫人,底下兩位你還沒見過,是建昌節度使姜家的長公子和姑娘,來府裡做客。”說話間,笑吟吟地遞向下首。
傅煜的目光亦隨之瞧過去。
姜伯彥比他年長兩歲,雖也在建昌帳下領兵,卻無甚建樹,莫說跟傅煜比,便是跟長房的幾位堂兄弟比,也相差頗多。姜邵怕給他高位難以服眾,會令老將非議,便只給個五品的官銜。那身錦衣玉服之下,姜伯彥身材微胖,眼神庸庸,並無領兵之人的歷練敏銳,反倒有股高官門第裡的驕矜之氣。
傅煜只瞥了一眼,便約莫探出底細。
遂只拱手,以客人之禮相待。
姜伯彥卻須敬他高位,端然抱拳躬身,旁邊姜黛君亦從容屈膝。
老夫人瞧著高興,待傅煜落座後,便問他路上順利與否,細緻瑣碎,甚是繁雜。
傅煜耐心作答,聽著祖母的話頭要往姜家兄妹身上引,便端然起身道:“京城的事有伯父照應,我這次回來,是另有要事。”
他聲音一頓,滿廳的目光也隨之聚攏過來。
便見傅煜拱手為揖,“臘月裡便能出國喪,官民不拘婚嫁。屆時想請祖母和父親做主,幫我操辦婚事。”見傅老夫人神情微詫,不等她亂說,便道:“我想迎娶的人,諸位也都知道,是兵部職方郎中之女,魏攸桐。”
“砰”的一聲悶響,老夫人手裡的茶杯沒端穩,跌到懷裡後滾落在地。
僕婦嚇得匆忙幫她擦拭衣裳,老夫人捂著胸口咳了兩聲,不可置信,“你要娶誰?”
“兵部職方郎中之女,魏攸桐。”
“她不是——”傅老夫人像是遭了晴天霹靂,聽見旁邊傅德清咳嗽,才強自壓下話語。
便見傅德清起身,面上帶著點笑意,全然不顧老夫人滿眼驚詫愕然,道:“這都是家事,可慢慢商議,既有客人在,也不急著在這兒商量。總歸是你的婚事,全憑你的心意,若是看中哪家姑娘,我自會安排。”
這話裡話外,竟是要順著傅煜的意思。
傅老夫人原本滿心期待,被兜頭澆了整盆的涼水,也不知傅煜和那魏氏先和離,如今又要成婚是唱的哪出戏,心裡頭翻江倒海,當著客人的面,卻半個字都問不出來。只呆愣愣盯著傅煜,彷彿瞧見瘋子似的。
剩下姜黛君兄妹,豈能瞧不出端倪?
姜伯彥縱然在戰場沒建樹,長在節度使府裡,眼色還是有的。
——傅煜名震北地,鐵腕強硬,能在京城那龍潭虎穴裡遊刃有餘,行事怎會沒有分寸?尋常人家,關乎婚姻大事的,誰會貿然在初次見面的客人跟前提?傅煜千里趕回來,茶都沒喝半杯,便忙著提婚事,顯然是說給他兄妹二人聽的。
傅家的軍政大權都握在這對父子手裡,是否與姜家聯姻,也是男人說了算。
前些日傅德清態度含糊,如今傅煜斬釘截鐵,做父親的附和撐腰,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他眼色微沉,看向身旁的妹妹。
便見姜黛君站在那裡,垂首不語,身姿卻仍端莊從容。
遂一笑道:“今日叨擾了半天,多謝老夫人盛情招待。傅將軍剛回來,想必還有許多話要與家人說,伯彥這就先回了,改日再登門叨擾。”說著,跟自家姨祖母換個眼神,明老夫人也自站起身來告辭。
傅德清父子看他識趣,客氣相送。
姜伯彥兄妹也不露異樣,拜別後緩步出門,直至坐上明家的馬車,笑意才收斂殆盡。
“傅煜剛才的意思,很明白了吧?”姜黛君靠在車壁,神情不辨喜怒。
姜伯彥便哼了聲,“不識好歹!這傅煜雖有軍功,卻不知審時度勢,原來也不過如此。”
“他剛才說的那魏攸桐,我聽姨祖母提起過,是先前娶了和離的那位。”姜黛君哂笑,神情不太好看,“不管他這是不是託詞,傅家無意結姻,已很明白了。傅煜就算不知你我來意,他父親難道不知?父子倆一道過來,顯然是商議過,剛才那話定然不是隨口一提。”
姜伯彥神情憤然,“如此自滿剛愎,難怪旁人說他心高氣傲,不近人情!”
姜黛君這幾日在傅老夫人跟前扮端莊,滿懷期待而來,碰到這結果,心裡到底覺得不平,聞言頗以為然。她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