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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寬厚慈和的傅德清。這陣子在斜陽齋裡,雖然每日往來奔波,攸桐卻從不覺得勞累麻煩,甚至隱隱期待去那邊,哪怕跟傅瀾音姐弟倆一道坐著,聽傅德清講外面的故事,也是好的。
開個涮肉坊謀生,行止隨性,不被金玉枷鎖束縛住腿腳,是她所求。
倘若可以,有溫馨安適的家庭,親友和睦,能時常歡聚和樂,也是她所求。
擱在從前,這兩者格格不入,她從沒想過能有那等福氣,在滿是偏見的傅家體味親情。如今卻漸漸有點不捨,至少不想太武斷盲目、不明不白地割捨,令她處境尷尬,亦令對她心存關懷之人失望。
傅家的不好她清清楚楚,心裡已掂量了無數遍。但傅家的另一面呢?
她似乎始終在迴避,不曾深想。
往後何去何從,唯有摸清楚、嘗試過,方能遵從本心,做出取捨。
而對於傅煜的態度,她至少也該瞭解透徹再做定論。
想通這節後,一顆心才算是安分下來。
方才聽老夫人說傅煜即將歸來,她便覺得欣喜,誰知冥冥中有感應般回頭,就見到了他。
烏金冠下修眉俊目,姿貌嚴毅,器度豁如。那雙眼睛墨玉打磨般深邃冷沉,稍帶怒氣時,滿府僕從沒人敢與之對視,此刻卻帶幾分迫切,進門之後,恰隔窗與攸桐的目光撞到一處。葳蕤紫藤掩映的紅漆門扇旁,他穿了身湖藍色的夏裳,闊袖飄動、身姿修挺,姿態颯然。
夫妻倆目光黏在一處,直至傅老夫人出聲詢問是誰,攸桐才回身道:“是夫君回來了。”
“還真是禁不住唸叨。”傅老夫人頷首,見沈氏似在出神,也未理會,只側頭道:“月儀,裡屋有南樓新送來的消暑酥酪,我留了兩碗給你孃兒兩個,陪你母親去嚐嚐吧。”聲音客氣,卻帶著久居人上、不容推拒的意味,而後朝梅氏微微一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