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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女不教父之過”,“之前是朕的疏忽,等你及笄之後,你若是真有了屬意的駙馬人選,屆時和朕直說就是。”
江窈點頭:“那我肯定要早做打算……”
光熙帝作勢又要敲她,江窈只好抿了抿唇,不再開口。
“你一定是被那個居心不良的給矇騙了。”光熙帝自責道。
江窈聽出光熙帝在罵誰,未來女婿頭一次上門,不對,應該是準女婿頭一次被發現,總要吃老丈人一頓教訓的。
她被夾在中間,總不能兩頭不是人,基本現象可以理解。
“就是,居心不良!”江窈附和道。
“你如今心性尚幼,你皇祖母簡直把你寵的沒邊兒了,非說什麼公主要嬌養的大道理,現在可倒好,碰到個有點才識的,有點長相的,有點家底的,就跟窮鄉僻壤裡的小子,一下子中了舉人似的,樂得找不到北。”
江窈:“……我沒有,我還是很見多識廣的。”你們這些古人吶,才是真正的老頑固好不好。
殿外有人通傳,鄭太后推門進來,“哀家就知道,你又在為難窈窈了,是不是?”
他真是怕了自己這個老孃,光熙帝道:“……朕沒有,朕只是在和她暢談所欲,對,就是這樣。”
江窈果斷見風使舵,和鄭太后統一戰線,“皇祖母你可算來了。”
被鄭太后解救出來,江窈惦記著某人被革職,“那皇祖母您早些回壽合宮歇著,我就不叨擾……”
然後她又被鄭太后帶回壽合宮,展開了一番推心置腹的交流。
江窈沒有打馬虎眼,鄭太后想知道什麼,她就告訴她。
鄭太后:“多久的事?”
“……大概、也許,快一年?”認識快一週年。
鄭太后:“你當真屬意他?這可不是瞎胡鬧扮家家酒。”
“……一點點吧,如果是扮家家酒,也只想和他扮。”然而她真實的心理年齡成年了,別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她成麼!
鄭太后:“你和他……哀家的意思是,誰先開始的?換個說法吧,誰先捅破這層窗戶紙的?”
“他,上趕著巴著我呢。”那必須得是他啊。
鄭太后富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你和他……現在到哪一步了?”
江窈使勁的搖頭,煞有其事的保證道:“我心裡有數。”
“那就好。”鄭太后眼角笑出褶子,“依哀家看,謝相真正兒是再好不過了,他若能真心待你,哀家第一個樂見其成。”
江窈:“……”蜜汁感動。
同樣一件事,她老爹和祖母的處理方式完全不一樣,鄭太后相比之下立馬顯得清新脫俗,她還是更能接受後者。
江窈走出壽合宮,整個人舒一口氣。
她覺得像剛剛給神父傾訴過,主要是鄭太后總給她一種,背後散發著聖光的錯覺。
……
次日。
天矇矇亮,江窈坐在梳妝鏡前,連枝幫她梳髮髻,她自己都意外,殿下算是今年頭一遭,這麼一大清早的就起了。
江窈突如其來的覺悟不僅僅於此,她趕到國子監,捧著書,搖頭晃腦的念頭,就差給自己腦袋頂上貼上字條:本人勤奮又好學。
連枝看在眼裡,她只知道江窈進趟宮,回來跟變了個人似的,也不知道光熙帝和鄭太后,具體和自己公主說了什麼,以為她受了挫一時心裡不好受,一開口都是給她鼓氣安慰的話。
散學回公主府,江窈更是挑燈……夜戰書法,“你看看我這個字,是不是有哪裡沒有寫好?”
連枝再也繃不住:“要不,奴婢去相府問問……”
“相府?那是個什麼地方?”江窈頭也不抬。
連枝:“……”
江窈接下來三五天,都如法炮製。
連枝還沒緩過勁來,這一日用完午膳,江窈心不在焉的捧著茶杯,“你替我去打聽打聽,謝相……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國子監的門生,對謝相二字基本都是閉口不談,集體預設“勿談國事”。
人人心裡跟明鏡似的,真有痴不愣登的發問,也會被嗤之以鼻,在他們看來,謝槐玉可能今天還賦閒在家,明天可能就官復原職了。
連枝早就想去了,相府的管家這幾天也跟人間失蹤似的,以前常常跑到她面前露面刷存在感。
“謝相這幾日沒踏出過府門一步,說是忙於沾花惹草……”連枝將這一整天打聽到的,如實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