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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放任他自說自話半天,鄭岱搓了搓手背,打定主意:“我這就差人回宮遞信,按理說還是回你的鳳儀宮歇著才是萬全之策,可是一來舟車勞頓,二來耽誤了你的病症,還是直接請太醫過來吧。”
江窈被他的腦回路驚得啞口無言,半晌未言,直到腰骨上被人擰了一把,她疼得眼淚差點湧上來,這回可好,不光裙面被匕首劃壞了,指定還留印了。
鄭岱和她一來二去說的這些話,基本上是個有腦筋的都聽出來她到底是何人,偏偏這假和尚還愈發肆無忌憚。
真是……臭不要臉。
其實鄭岱這人總體上尚可,人品過關,至於家世麼,她從來不用挑人這方面,反正一個兩個都沒有她的門第高。偏偏他長相上普通了些,性情也十分流俗,幾乎接近平淡,可謂是絲毫戳不到江窈的萌點,尤其是他眉尾上長了顆小黑痣。
拋開假和尚的惡劣行徑,還真是半點都比不上假和尚那顆淚痣來得勾人。
看得出來他好像挺想和自己定娃娃親,但是江窈不想,許皇后近半年時常旁敲側擊她及笄之年將近的打算,她聽的只覺得跟泰山壓頂似的喘不過氣來,要知道,她在現代活到二十六都不覺得著急呢,還不是照樣成天和小鮮肉搭戲,索性裝乖賣傻,每次都被她矇混過關。
江窈清了清嗓子:“我並無大礙,哄連枝的話你也信。況且,你知道鄭老為什麼能夠活到古稀之年,因為他安分守己。他老來得子,自然對你寶貝的不得了。倘若較真算起來,我應當喚你一聲表叔,既是長輩體貼晚輩,那也無妨。”
一口一個長輩晚輩,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畢竟她沒有養備胎的習慣。
鄭岱逃竄似的走了,背影甚至流露出些許狼狽。
江窈猝不及防被一股子力道攥下去,她下意識驚撥出聲,謝槐玉的掌心壓在她唇上,她悉索的聲響被悉數吞沒。意識到腰後的威脅不在,她努力的掙扎起來,膝蓋骨一屈,結果卻不太美妙,連帶著她的腳腕都被人捉住。
他身上的僧袍衣領大開,露出裡面若隱若現的肌腱子。
然後江窈嚥了咽口水,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適婚女人,她當然沒有意識到絲毫不對勁。
謝槐玉的臉色一沉,眸光裡似乎鍍上一層銀霜。
江窈後知後覺,這鍋她不背。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看的。
他壓著她的力道有過一瞬的鬆懈,江窈恨恨的咬上了他的指節。
謝槐玉的指縫穿插過她耳邊的髮髻,她的髮帶輕飄飄落在塌上,一頭青絲瀉下來,雲玉似的堆砌在她瑩白的頸窩邊,平添了一抹女兒家的嬌憨。
他的指腹摁在她後頸的穴位上,江窈周身一軟,被迫鬆開嘴,她卻不服輸的撞在他額上,他不為所動,她卻痛的蹙眉。
不知不覺,被褥裹在二人腰上,她一條腿掛在他肩上。
江窈氣極了,卯足了勁推他,啐了他一句“yin禿驢”。
“我本來就不是和尚。”謝槐玉掐在她的腰上,笑得和煦,姿勢輕挑。天旋地轉之際,江窈結結實實的摔在榻下,幸好身下墊著謝槐玉。
她身上不疼,牙齦卻疼得厲害,原因無他,她正好嗑在他下頷。謝槐玉也好不到哪裡去,下巴骨上都印出一道血痕來,雖然和他身上的傷痕相比顯得微不足道,但這一道卻格外旎旖。
“原來是伶牙俐齒的小殿下麼?”小殿下三個字縈繞在他唇齒間,宛轉動聽。
以前宮裡不是沒有聽過人喊過她小殿下,被她明令禁止,所以也沒人再這樣喊她。不得不說,她還是頭一回聽人將短短三個字說得這樣好聽,也是頭一回看到他露出這樣促狹的笑意來。
“還是謊話精?”謝槐玉替她捋了捋落到額前的碎髮,指腹碰過她的耳廓,一路扼上她的鎖骨,她被他輕而易舉反壓在身下,“嗯?”
堂堂一個大鄴公主,被人輕薄至此,她不用想都知道他這一刻裝的什麼心思。
“啪——”一聲,清脆響亮。
江窈一巴掌直接糊到他臉上。
她氣得瞪圓了眼,這廝居然還光明正大的和她對視,她暗自誹謗,看什麼看,被懟的滋味美不美。
第5章
江窈抵在他胸膛的手被他圈住,摁在頭頂。
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他是個衣冠禽獸呢,江窈當真後悔的不得了,細數一下他的不是,除了頂著張好皮相,樣樣都不合意。
一開始鎖她的喉,再是拿匕首要挾她,現在又可勁兒欺負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