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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他要承擔這些責任?他連自己都管不好,憑什麼去管別人家的事情!
就在蕭呈言在御書房裡面發洩的時候,藍逸在外面求見。
蕭呈言這才止住了自己瘋狂的舉動,被人攙扶著坐在了龍椅上,藍逸被人引進大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地的奏摺。
藍逸不悅,“陛下,您這是做什麼?”
“朕想做什麼便做什麼。”蕭呈言陰沉著臉,寒聲說道。
他受夠了!受夠了要在藍逸的面前假裝一個虛心的皇帝,受夠了要在殿堂之上假裝一個英明的君主,更是受夠了這具時刻散發著就連他自己都厭惡著的身體。
難得被蕭呈言堵上一句,藍逸先是一愣,隨後摔袖怒道,“老臣自打入宮成為陛下的師傅開始就一直和陛下說,在世立人樹信謙和好學。陛下,今日的舉動哪裡有點點像是一個英明的君主作為?這些奏摺乃是民間之意上達天聽的通道,怎麼能容陛下如此隨意的踐踏。陛下將朝政當成兒戲一般輕賤,此事若是傳了出去,今後如何在大臣面前立威?”
“你說夠了沒有?”蕭呈言若是在平時尚有幾分閒情逸致給個耳朵給藍逸,但是現在,他心底本就煩的要死,再聽藍逸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更是心頭惡起。他嘶吼了一聲,抬手抓起了桌子上的一個九龍筆洗就朝藍逸扔了過去。
藍逸年事已高。哪裡有年輕人那般靈活矯健的身手,閃避不及,被這沉重的筆洗砸了一個正著,額頭上被砸了一個破口子出來,頓時血流滿面。
藍逸哎呀叫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傷口,只覺得眼前紅光一片,老人家心神皆裂,也是被氣的一口堵在了胸口,沒喘上來,就大叫了一聲,砰的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一邊噤若寒蟬的太監們紛紛嚇的一哆嗦。
“陛下不好了,藍大人……”管事太監還算是有點眼色,忙對蕭呈言說道,“陛下息怒,奴才這就將藍大人抬出去。”
“讓他死都死遠點!”蕭呈言怒氣未消,但是眼見藍逸被自己砸倒在地,心底也是一驚,只是他嘴上還是不肯有半點的鬆懈,怒道。
“是是是。”管事太監忙命人抬著藍逸出了大殿,將人趕緊送去太醫院。
太醫們一看被送來的是藍大人,也都慌了,藍大人年紀大了,這滿臉血的被送來,大家都以為人是不成了。不過等診治下來,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人是氣急攻心才暈過去的,經過一番舒緩,算是喘過氣來了,只是這腦袋上的傷口有點深,都見了骨頭了,好在沒被砸破。
蕭呈言這是大病初癒,手上沒什麼力氣,否則以那九龍筆洗的分量,當場砸死藍逸都是有可能的。
藍逸醒來之後長嘆了一聲,摸出了自己的官印,丟在了太醫院的桌子上,“老朽這就辭官離去了。”
太醫們都懵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能然當朝首輔藍逸藍大人說走就走。
大家紛紛勸說挽留,藍逸捂著額頭,痛苦流涕,“先帝待老朽恩重,三顧老朽茅廬。老朽感念先帝知遇之恩,出山為官。教育太子殿下,本是想本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念頭來報答先帝恩情。如今老朽錯了,沒將陛下教育好是老朽的不是,老朽意欲身死以報先帝,但實在沒有臉面下去見先帝聖顏,唯有退居皇陵,結草為廬,替先帝守著皇陵,才能稍稍的減輕一點老朽心底之罪,諸位大人,你們的好意老朽心領,但是老朽意念已決,無需再勸。這大梁朝到了陛下的手裡。呵呵!怕是要愧對先帝在天之靈了!”
藍逸的腦袋上包著白布仰天大哭,哭的便是先帝。
眾人一聽他的言辭之中包含著對近上的怨念。又說出這等言辭出來,已經是大逆不道,誰也不敢再接他的話題,更是不敢再度出言挽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藍逸褪去身上的朱紫朝服。一身雪白中衣,就這樣拂袖離去。
等太后得到訊息的時候,藍逸已經走到了宮門口。
太后親自坐著步輦前來追趕。
終於在宮外的金水橋上將藍逸給截住。
太后也顧不得金水橋外便是熱鬧的朱雀大街,忙不迭的下了步輦,也顧不得男女大防。一把就上去抓住了藍逸的衣袖,“帝師留步!”
藍逸一看是太后追來了,忙下跪行禮。
“讓帝師受了委屈了。”太后心底氣蕭呈言現在如此的衝動,這是什麼時候?如果藍逸一走,靖國公又遠在漠北。夏暘會再度把持朝政,到時候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這孩子怎麼就不能再忍忍呢!
太后苦口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