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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總是不一樣的。
師傅前幾日曾經叮嚀過自己,日後不能再在無人的時候喚他師兄了,蕭衍將是這天下之主,像他這樣的人,若是不謹慎小心,只怕會落人口舌,招致禍端。師傅的話總是對的。
師傅走了。蕭衍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昨夜從鳳蘭閣回去之後,他就坐在這裡,枯坐一夜。
他想了很多很多,反反覆覆,將自己所有經歷都在腦海之中過了一遍。
適才聽聞師傅的死訊。他的心底不是不痛,但是他若是他如同雙喜一樣痛哭流涕,便也辜負了師傅的一番心血了。
師傅是在用自己的身死告訴他,他已經成為這個大梁的絕對主宰,若是他還在雙喜面前表現的與雙喜一樣的話,便不足以起到震懾雙喜的威力。
師傅也是在用自己的死去告誡雙喜。
師傅的心思,他讀懂了,只是他覺得師傅用這麼激烈的手段,是不是過了?雙喜知道的也太多,若是沒有一種威懾能鎮住他,將來必成大患。可是也不用以命相送啊!
蕭衍捂住了面容,在這寂滅無人的大殿之中,無聲的落淚。
宮裡死了一個垂暮之年的老太監本就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不過勞動了新上任的總管太監雙喜公公,好像這事情就不那麼平凡了。
老太監的棺槨出宮的時候,蕭衍並沒露面,而是站在皇城的角樓上默默的目送他離開的。
雙喜在送師傅的棺槨從角門出皇宮的時候,似乎心有靈犀,他猛然抬眼回望,在角樓上看到了孑然而立的蕭衍。
他身穿著暗黑色的長袍,凝立在角樓的飛簷之下,秋風蕭瑟,他人也顯出了難言的幾分蒼涼與孤寂。
雙喜擦了擦眼淚,想看清楚蕭衍的表情,再抬眸,角樓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雙喜猛然想起了師傅絕筆書之中的話,“雙喜,為師知道你與駙馬的素來親厚,但是日後你只能當他是你的主子,他不再是你的師兄。他是你師兄這件事情,你就是死都不能再提,你這一生只能忠心為他。如此,你可一生無憂。”
今日,他知道了師傅的意思,更是明白了他信中所要表述的意思。
適才蕭衍獨自一人站在角樓上的畫面,深深的鐫刻在了雙喜的腦海之中,從此,這天下便只有他一人獨尊。
秦錦從昨夜開始就噩夢連連,一直都睡不安穩。
她總是夢到前世的事情,糾纏不已,每每等她醒來,去也不記得自己到底夢的是什麼,只知道自己十分的心慌,不寧。
“殿下,要不要讓太醫來看看?”追月看著秦錦眼下捎帶著的疲憊,關切的問道。
“不用。”秦錦緩緩的搖頭。
她知道自己這是患得患失,心病,外人再怎麼看,又能看出點什麼呢?
“那奴婢去熬點凝神的茶來,殿下用了再休息一會,”追月說道。
“恩。去吧。”秦錦擺了擺手。
屈從海來京了,所以她放折風出宮去與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團圓。
清泉這幾天也忙,前些日子,他和剪雨一起來到自己的面前,清泉向她求娶剪雨,秦錦問過剪雨的意見,剪雨大大方方的表示她願意。
清泉如今是壽春宮的侍衛統領,有了官職在身,也不算是辱沒了剪雨。況且這是兩情相悅的事情,秦錦自然是樂見其成。
她答應了,並且還翻了書,做主,替他們兩個定下了日子。
按照清泉的意思來說,那就是越早成親越好,他本是江湖中人,又是孤兒,沒什麼規矩可言。原本秦錦是有點不太樂意的,但是想想剪雨年紀也不小了,清泉家中無長輩,只尊蕭衍為主,也就沒那麼多的講究,所以也就答應了下來。
他們的大日子是定在下個月的初十。
時間緊迫,剪雨這些日子可忙了,清泉什麼都不懂,自是需要剪雨這邊多張羅一些,畢竟是要成家過日子了,不能如同以前一樣一人混飽,全家不餓的。所以秦錦也放了剪雨的假,讓她出宮去置辦東西。
她這裡自是有一份豐厚的嫁妝交給剪雨的。
她身邊的侍女一下子離開了兩個,她又用不慣其他人,所以這壽春宮裡就顯得好像一下子少了很多人一樣。
虞聽風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了落雪是高手的事情,所以動不動就想著約戰落雪。
落雪的脾氣是她只接受保護秦錦的任務,不做其他無謂的爭鬥。
約戰不到落雪的虞聽風是心癢難耐,越是約不到,他就越是想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