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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名顧榕,是侯府世子顧景盛的獨子,今年二十歲整。十八歲那年殿試被欽點為探花,賜進士及第,如今在都察院任右僉都御使,官至正四品。
他此番是代表永昭侯府前來參加婚禮,同來的還有整整兩車侯府的賀禮。
顧榕在官場歷練兩年,完全脫去少年人的青澀,自有一番沉穩氣度,見到寧氏三人來到,先行向寧氏見禮,“見過三嬸母,祖父命我代他與父親來喝喜酒,更特命我早到數日,為三叔與嬸母幫手。”
又笑著招呼顧松與顧嬋。
四人落座,閒話家常,寧氏自是少不得仔細詢問侯府中眾人近況,顧榕一一作答,最後說到自己妻子,“湘兒原本打算與我同來,不過啟程前一天診出喜脈,便留在家中安胎。”
寧氏連忙道喜。
顧嬋拍手笑道:“那等我們回到京城,就可以見到小寶寶啦。”
她記得盧湘前世生的是個冰雪可愛的小女娃。
顧嬋喜歡小孩子,可惜那時一直住在宮中,同小侄女難得見面,更不可能有多少時間相處。
若按照前世,顧景吾秋天即可回京,正好趕上盧湘生產,而顧嬋要到明年二月才出嫁,可以和小侄女朝夕相處小半年,想到便開心不已。
這邊相談正歡,巧月又來回稟,“夫人,舅爺與舅少爺到門前了。”
寧氏淡淡答應一聲,卻無適才那般歡喜,不是她與孃家人不親,實在是她的兄長與外甥皆是令人頭痛的人物。
☆、37|36。35。5。02
與永昭侯府以戰功封爵不同,寧國公府完全是因為大女兒做了皇后才得到晉封。
這國公府的爵位自然也不世襲罔替,而是隻襲三代,逐代降級,也就是說到世子襲爵時,只能封侯,而到了寧氏的外甥那一代,寧國侯又要變做寧國伯,再下一代便無爵位。
然而寧家的男兒分毫沒有自覺,不但不懂奮發圖強,反而坐吃山空。
寧國公自此連官都不做了,養花遛鳥好不悠閒。
世子寧禮,也就是寧氏的兄長,靠皇后姐姐在行太僕寺謀了個閒差,十幾年沒做成過一件事。公事上混吃等死,私事卻積極進取,年年納新妾,夜夜做新郎,不過大抵註定是個一事無成的,十幾個姨娘通房擱在家裡,到如今也只生出甯浩一個兒子。
至於甯浩,更是個連表面文章都不做的渾人。文不成武不就,仗著寧皇后嫡親外甥的名頭在京師裡橫行霸道,鎮日裡鬥雞走狗、吃喝嫖賭。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他身邊自然少不了一班紈絝子在後頭溜鬚拍馬、教唆胡鬧,甚至還幹出過強搶民女的勾當。
不管兄長與外甥如何不成體統,該接待還是得接待。
寧氏起身相迎,還不忘叮囑顧嬋,“璨璨,回房去,這幾日無事不要到處走動。”
顧嬋依言離去。
顧家的三個小輩皆聽聞過甯浩所作所為,自是明白寧氏所為何事。
偏有人沒眼力介兒,寧禮一見妹妹便擺出兄長架子,“怎麼不見璨璨,潼林來給舅父問安呢?妹妹啊,慈母多敗兒,你可不能把孩子們縱得無法無天,該有的禮數還是得有。”
寧氏暗地裡咬牙,到底是誰把孩子縱得無法無天,惹是生非?但面上還得表示對兄長的尊敬,“哥哥說的是。潼林去年投考了幽州衛,如今在大營裡訓練,不在家中。璨璨昨日受了涼,早起有些發熱,我沒叫她過來,免得過了病氣給哥哥,待她好些,定是會補上大禮。”
一番話半真半假,寧禮聽得滿意,但依舊不忘訓人,“妹妹啊,不是我說你,好男不當兵,你和妹夫怎麼絲毫不為潼林前程考量。”跟著又熱心起來,“浩兒見多識廣,還結交過太醫院裡頭的醫正,不如叫他上璨璨房裡,給表妹把把脈,診治診治。”
這純屬哪壺不開提哪壺,寧氏怕的便是讓甯浩見到顧嬋,連忙推拒道:“今早已看過大夫了,剛吃過藥睡下,還是別去吵她,免得起床氣發作鬧小孩子脾氣,還是叫朝林帶著萬林和浩哥兒一起去城裡轉轉,他們兄弟幾個也多時未曾相聚,怕是有的是話說,不耐煩陪我們這些長輩呢。”
其實甯浩與顧榕、顧松完全不是一路人,話自然說不到一起,便是進城也轉不到一起,他愛的是花街柳巷溫柔鄉,顧家家風嚴謹,子弟們素來不好這一套,寧氏不過是打算叫兒子與侄子把甯浩架走,免得兄長老莫名其妙地把他往顧嬋跟前送。
甯浩對於給表妹看病一事並不熱衷,在他印象裡,顧嬋還是離開京師前的樣子,身材沒抽條兒,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