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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會疼著寵著女兒。不像年紀相近的小夫妻,有分歧時互不相讓,易起爭執。
真是再好不過。
母女兩個說了一陣子話,寧氏忽然記起,剛才進退思堂時,分明見到靖王捉著女兒的手,雖很快便放開起身行禮,但她眼尖,依舊看得真切。
寧氏當然沒忘記兩人之前一路同行的舊事,現在想來,只怕並非像女兒告訴自己那般毫無情愫。
如今顧嬋與靖王之間關係已不同,無需再多避忌,她索性直言問起:“璨璨,娘問你,關於你和靖王之間的事情,當初是不是沒跟娘說實話?”
☆、30|5。02
瞞著的事情可多了……
顧嬋想起在松鶴樓激烈又纏綿的親吻,心虛的漲紅了臉頰,“當然沒有了,娘為何這樣問?”
寧氏見她神色,便知自己問中了。
不過女兒家面皮薄,顧嬋既然否認,寧氏也不去戳穿,只道:“你同靖王相識在先,賜婚在後,娘想著或許是他向皇上求來的。要是他自己看中你,將來成婚自是會對你更好些。”
顧嬋垂眸道:“他說賜婚的事情與他無關。”
賜婚後兩人不過見過一面,居然連這事都說明了,就算不是有情,也是極坦誠熟悉的。
“那也無妨,我和你爹成親之前連面都沒見過,如今不也這般恩愛。”寧氏安慰道。
顧嬋猶豫道:“那怎麼同呢?娘也知道王爺同姨母之間……”
“我從前也擔心過,怕靖王為了你姨母的事情為難你。不過,若他不願意娶你今日自然可以不救你。既肯手相救,就算不表示靖王對婚事不排斥,也能知道他並非鐵石心腸之人。”寧氏分析道,“所以,娘覺得倒不必多慮。重要的還是在於成婚後如何相處。你事事體貼,為他著想,他自也會這般待你,夫妻嘛,都是細水長流,時間越久,感情越深。”
寧氏不知後來事,自然比顧嬋樂觀得多,她見女兒仍是有些悶悶不樂,似乎十分憂心,旋即囑咐道:“你姨母沒有女兒,自幼拿你當親女一般疼愛。不過,璨璨,姨母再親,也比不過夫君親,陪你過一世的人是靖王,你明白嗎?”
對於寧氏自己來說,道理是一樣的。
一母同胞的姐姐當然親,可怎樣也比不過女兒更親,她希望女兒能無所顧忌的對靖王敞開心扉,不要被旁人牽絆,影響夫妻間的親厚。
顧嬋將母親的話認真記在心裡,前世可沒有人這樣為她分析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這番話多少緩解了她對與韓拓婚事的抗拒之意,也令她不再感覺未來那樣艱難。
鄭氏母女兩個並非賣身為奴,只是入府幫工,不像有身契的下人任由主子隨意處置。
所以顧景吾與寧氏一個□□臉一個唱白臉。
顧景吾怒氣衝衝要將人趕走,寧氏便做出為鄭氏著想的姿態,勸她選擇去莊子,雖則月銀減少,總好過生計沒有著落。
鄭氏哪裡還會有不願意呢,甚至順著寧氏的話一直哀求顧景吾開恩。她的想法其實沒有多複雜,離開了再難有回頭路,去到莊子,還是在顧家聽差,不怕沒有緩和餘地。
五月立夏,天氣一日熱過一日。幽州氣候比南方乾燥,春夏兩季本就少雨,再加上烈日炎炎,高掛頭頂,幾乎能將人烹出油脂。
端午將近,幽州城裡節日氣氛濃厚,戶戶高掛菖蒲艾草,家家粽子飄香,孩童佩起五彩絲繡的香囊,酒鋪裡雄黃最為暢銷……
若說最引人注目的,當然是一年一度的龍舟大賽。
五月初五這日,天才矇矇亮,北海碼頭的廣場上便已擠滿了準備觀賽的人群,人聲鼎沸,熱鬧非常,而且人潮仍在不斷從各處湧進。
碧波盪漾的河水裡,熱鬧分毫不輸岸上,早幾日便已佈置好五色彩旗與浮標,張燈結綵的遊船、畫舫也一艘艘沿著惠河駛了過來。
顧嬋與寧氏由顧松陪著,應韓拓之邀,登上靖王府的畫舫。
韓拓邀約的是顧氏全家,不過,顧景吾身為布政使,賽前要為龍舟點睛,賽後要頒發獎品給勝出隊伍,顧楓則是寒山書院龍舟隊中一員,所以父子兩個皆需比賽結束才能前來。
靖王府的畫舫高有三層,富麗堂皇,在所有遊船裡最為搶眼。
韓拓招待三人登上頂層閣樓,此處視野最佳,南側八扇紅木雕花窗大開,竹簾高卷,放眼看去,整個河道連著湖泊盡收眼底。
再者,靖王是何許人,畫舫停泊的位置自然也是最佳之所,因此只需安坐桌前,便可輕鬆觀看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