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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想再去跪佛堂。
韓拓問:“以後是什麼時候?”
“從現在開始。”顧嬋咬唇道。
“好,所以現在你就乖乖地坐在這裡等著,別再想跑掉。”韓拓好整以暇道,還不忘拋給顧嬋一個“是你自己說聽話、快點來兌現”的眼神。
敢情剛才他是挖坑等著自己往下跳呢,顧嬋瞪他一眼,卻沒得發作,誰讓自己反應慢,不用人推也能自動跳到坑裡去。
顧景吾很快來到,因為聽蓮心回稟顧嬋也在此處,寧氏便一同前來。
韓拓恭敬地向兩人見禮:“慎齋見過岳父、岳母。”
顧景吾連忙道:“王爺快請坐。”
韓拓以晚輩之禮相見,顧景吾卻不敢以長輩自居,更不敢直呼其字。
“璨璨在外面受了驚嚇,所以我親自送她回來,還望岳父、岳母不要見怪。”韓拓不待兩人詢問,開門見山,主動將北海斜街上發生的事情描述一番。
他並沒有真給顧嬋告狀,描述的重點全落在江憐南失責之處,“慎齋已將此女押起,但她畢竟是岳父府上之人,所以還看岳父打算如何發落。”
顧景吾與寧氏互看一眼,這豈不是天賜良機。再好的理由,若是存心找茬,總有叫人起疑的地方,現在江憐南自己犯錯,將她們母女兩個打發去莊子便再自然不過。
顧景吾雖無攀附皇子、站隊結派之心,但靖王畢竟是未來女婿,也不需刻意保持距離,況且當初能請來蕭鶴年全靠韓拓,便決定將懷疑鄭氏之事一併道來,不過開口之前,他先看向寧氏。
寧氏立刻會意,主動告退將女兒帶走,留他們翁婿兩個獨處深談。
兩人離開後,顧景吾才將講完書信內容以及自己打算詳細說與韓拓。
韓拓沉吟道:“慎齋贊同岳父的想法,岳母如今安然無事是萬幸,是蒼天庇佑,但立心害人者卻不可饒恕。只是,那江玉郎之死已有四年之久,要找到證據想來得破費周折。”
顧景吾點頭道:“正是如此,物證我並不報希望,只求人證便好,從商行、水手等人查探,還有鄭氏相識的其他出過海的人,如果她當真從誰人手中拿到過修羅花,總能查出線索。”
“岳父可需要人手?”韓拓道,“慎齋願協助岳父調查此事。”
顧景吾大喜,連忙道謝。
靖王未就藩時曾在拱衛司歷練,那是專職為皇上進行秘密調查的機構,如今靖王手下自也不乏精通此道的部屬,能得他相助想來事半功倍。
*
寧氏帶著顧嬋一路回到梧桐院,像顧景吾方才那般將外間伺候的丫鬟都攆到屋子外頭,拉過顧嬋坐在內間榻上,將同樣的話題再轉述。
顧嬋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將這些事到處去講。
前世裡江憐南入宮後,常伴她左右,兩人幾乎無話不談,江憐南偶爾也提起過生父,卻從來沒告訴過她這些……
至於鄭氏的目的,顧嬋倒不像寧氏那般摸不到頭腦,她知道之後鄭氏會嫁給顧景吾,如今想來也唯有這樣才說得通了。
顧嬋想起前世在京中,自己每次回侯府小住時,鄭氏從來溫和從容,對自己噓寒問暖……還有最近這段時日裡,鄭氏也完全沒事人般……
如果真是她,可叫人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而害死別人的妻子,再鳩佔鵲巢,顧嬋不知如何評說,只覺其心惡毒,匪夷所思。
顧嬋伸臂抱住寧氏,“爹爹要怎樣處置她?”
“一會兒你爹同王爺談完話,便要將鄭氏兩人送去莊子,監視起來,之後的事情你也不用管,反正有你爹呢。”
寧氏覺得問斬之類的,對顧嬋這樣的小姑娘來說太過殘忍恐怖,還是不說給她聽的好。外頭行走查探的事情自有男人去做,她們母女安心等待結果便是。
寧氏認為有其他更需要顧嬋關注的事情,“別的都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好好想想靖王爺的事情吧。”
“想他做什麼?”顧嬋扭了扭身子,甕聲甕氣道。
寧氏笑道:“傻丫頭,王爺乃是與你共度一生之人,你從現在起在他身上多花心思,再正常不過,有什麼好害羞的。”
寧氏上次見韓拓在十年前,印象早已模糊。今日再見,韓拓容貌雋美,舉止談吐謙和有禮,她這個未來丈母孃怎麼看怎麼滿意,簡直可以說沒有任何缺點。
唯有一樣不完美,就是年紀大了些,比女兒年長足足十一歲。
不過再轉念一想,年紀大些